明远一看徐娇娇脸色,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张宽跟她之间,果然有事。眼下这幅表情,分明就是小女人心性犯了,要找张宽寻安慰。

对于这种情况如何解决,对明远来说,那都不叫事儿。当下就叹一声,满脸忧愁,“老板现在哪还有心思忙活感情的事,公司这情况你也看见了,时间过一天他就亏几万,整天为了订单的事情发愁,前不久还被人整到莲花山。我今天寻他,那都一天一夜没合眼,全是血丝,唉,都是为了订单发愁啊。”

徐迎春果然被忽悠上道,公司没有订单,自己身为业务经理,难辞其咎,赶紧收了小女儿心,对明远道:“文总,唐一诺带走的那些老客户,原本对万源的印象不错,应该能争取回来。”

明远大喜,失声问道,“能争取回来?你说的是真的?如果真能争取回来,你就是万源的大功臣,直接就把万源从沟里拉了上来。”

不得不说,身为团队领导人,明远的演技绝对是影帝级水准,几个眼神几个动作,就让徐迎春信以为真,立即起身保证:“放心好了,我就是坑蒙拐骗,也给你把那几个大客户拉回来,让万源的机器,重新运转。”

“好!谁说女子不如男,老板曾多次在我面前提起,说你是巾帼英雌,不让须眉,我以前没接触,还以为他吹牛,今天看来,你的确是有几分本事,不但工作能力强,还重感情。”

徐迎春疑惑,“张宽他真的在你面前经常提我?”

明远就呵呵干笑,“那什么,老板毕竟是个年轻小伙,对于第一个心动的对象,当然是有些特殊感情。”

这话说够白,徐迎春登时就红了脸,瞪着明远:“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明远就左顾而言其他,“那什么,这盒茶叶拿走吧,他本来是要亲手给你,这东西在他车上放了十几天,实在没时间,今天特意托我给你。”

“没时间?”徐迎春声音略高,“见一面需要几分钟?”

咳咳!

明远咳嗽几声,压低声音一语双关道:“这个,几分钟恐怕完不了事吧,老板的心思我也猜不透,呵呵。不过最近他到处找人寻关系,寻资金,跟我说话都不停地接电话,的确是忙。”

实际上,当明远说几分钟完不了事的时候,徐迎春已经红透了脸,心说张宽还是个大喇叭,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正常。徐迎春常年在男人堆里厮混,自然知道男人那点花花肠子。不用脑子想都能知道,男人们聚集在一起,三句话不说女人就难受。自己条件不差,张宽给人吹嘘些和自己的暧昧关系,甚至捏造出一些事实,都是很正常的。

这种男人她见过太多,明明跟某个女人只是普通认识,偏偏给人吹牛说和她睡过。

当下也不计较,拿了桌上的茶叶,欲转身离去。结果被明远叫住,对她说道:“另外告诉你个好消息,老板已经联合了电影公司,设计出一批服装道具,一旦电影上映,里面的服装肯定畅销,到时候万源的订单就会成十倍二十倍的增加,再也不用看人脸色。”

徐迎春闻言惊喜,“我们以后不做劳保用品了?”

明远道:“老板的意思是劳保用品毕竟利润少,我们必须转型,走群众路线。未来是美好的,前景是辉煌的,就是当下这个坎,有些难以度过。”

徐迎春听后也变的精神饱满,对明远道:“这个文总放心,当下的困难我来解决,唐一诺带走多少订单,我就拉回来多少订单。”说完就潇洒地一甩头,高跟鞋踩着杠杠响亮,转身往外走。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徐迎春稍作打扮,就召集手下组员开会,首先传达总经理和自己的会议精神,然后对组员说道:“尽管公司目前出现小小困难,但张老板对此并不在意,并且,万源马上面临巨大的产品转型,你们也都听说了吧,公司新近添置了一批设备,以后我们将走群众路线,生产百姓服装,不再依靠劳保订单。”

听到这个消息,组员们同时精神一震,老板到底是年轻,有魄力,老爷子想转型想了多少年,都没能成功,新老板一上台,就立即着手干。

劳保服卖多少钱?一百块?老百姓的衣服卖多少钱?四五百。这就是差距,这就是利润。

有聪明的组员就举手问,“徐姐,群众的衣服都是从广东那边来的,市场已经饱和,万源能插进去吗?”

徐迎春就自信的笑,“你们忘了一点,老板不止一个服装厂,他还有个电影公司,这次新拍的电影服装,就是由天骄公司设计,等电影上映,别的地方我不敢说,我们渭阳极关中一带,保证会刮起一股明星风,而他们身上的服装,将会成为今年过年农村走亲戚的统一服装。”

电影公司!?服装厂和电影公司联合?依靠明星宣传,走群众路线?

干业务的没有笨人,任谁去想,都知道这是个巨大商机,顿时,多日来的阴霾就一扫而空,个个脸上喜笑颜开,对万源的未来充满信心。

徐迎春见组员们高兴,继续说道:“未来一片光明,当下的黑暗,只是黎明到来的前夕,也是万源最困难的时候。老板和文总对我们业务的期望很大,未来就算有天大的财富,也得万源度过当下难关才行。”

徐迎春说着,环顾组员,神色凝重,“唐一诺这个卖钩子地,人跑了不说,还挖走万源的客户,不就是老板睡了他的女人么,有这么大气性?”

这番话徐迎春看似表情严肃,语调却充满调侃,如果是以前,唐一诺还在,徐迎春未必会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戏谑,但他走了,那就不同。

而组员们,平时也多看唐一诺不顺眼,眼下徐姐说他是卖钩子的,又笑话他女人被老板抢,没来由地感觉爽,同时哈哈大笑,气氛愉快极了。

笑完,徐迎春接着道:“眼下,老板和文总交给我们一个任务,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唐一诺带走的客户,给抢回来。”

说完,徐迎春就开始下任务,把各个客户的资料分发给组员,勉励他们道:“现在我们就出发,和唐一诺相比,我们不缺什么,他能把客户拉走,我们就能拉回来。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当天下午,徐迎春的一组业务员倾巢而出,奔赴饭桌酒场。

张宽下午去市里,想先见见萧文成,毕竟,师傅帮了自己那么大忙。结果,刚从车上下来,旁边车里就冲来几个警察,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喊着不许动,把他按倒在地上,几个警察还装模作样地在他车上翻,座椅后备箱全都不放过。

耿直从另一辆车上下来,戴着墨镜叼着烟,嚣张的如同城管。

走到张宽跟前,耿直先徐徐吐出一口烟。

地下张宽莫名其妙,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儿,抬头看见耿直,登时火就不打一处发,口里大骂:“耿直,我操你妹!”

后面就有警员抽他脑袋,“放肆,再说一句试试。”

张宽就要发狂,梁骁就捏着电击棍吱吱地要捅他,这才知道厉害,赶紧回话,“有话好好说,我不张了。”

耿直一摆手,“带回局里检查。”

一伙警察就七手八脚地把张宽押进车里,疾驰而去。

电影厂对面的树荫下,马小虎坐在红色马六里,皱着眉头抓头发,心里奇怪,这叫什么事儿?才出来几天?又被抓?

张宽一进车里,发现车上只有耿直和梁骁,自己也没上铐子,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口里大骂:“卧槽,有事能不能和电影里演的一样,咱们上天台说,这尼玛上来就逮人,我都吓尿了知道不。”

耿直笑笑,安慰他,“电影那是艺术,咱这是实际生活,我当初为了查毒,趴在马粪堆里整整一夜,我都没说啥,你这点苦,不值一提。”

“我呸,你那是正经工作,拿工资哩,我是义务帮助。”

耿直就哼一声,“五百万。”

张宽就蔫了,“哥,有事说事,别拿钱吓唬我,我现在穷的连内裤都买不起。”

耿直就笑,“那好办,我这有两条,还是绿色的,你拿起穿。”

土鳖嘴一咧,“算了,我宁愿穿烂的,你的不敢穿,我怕得尖锐湿疣。”

耿直就拿手朝他头上打,“你个哈怂。”完了,正色问他,“昨天你是不是去七号公馆了?”

张宽心里一紧,暗道不好,是不是这些人知道自己拿钱的事?当下就不自然地回答,“是,你不是说叫我统一渭阳毒品市场,我就去七号公馆看看情况。”

耿直闻言白他一眼,“毒品市场你不用多搀和,你只要跟马小虎关系处理好就行,其他人我来处理。”

“马小虎?”张宽想起那个一脸笑容的青年,问道,“我听他说自己是冤枉地,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耿直就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他,“我冤枉他,他家人怎么不上诉呢?”

张宽一想,也对呀,那要这么说,马小虎还真是毒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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