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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远被一顿抢白噎住,整个人都不好了,双目圆睁,面色赤红,脖子伸的老长,如斗架的公鸡。

“不行,为什么我们要走,公司有张总的股份,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们说清楚,公司经营不善,材料被盗,人员吃空饷,这些失误足以证明你没有足够的管理能力,如果你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我们有权解除你的董事长职务。”

文明远毕竟是在广东大公司呆过的,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瞬间就把山野出身的李师师给唬住,重新打量了一番文明远,忽而爆发,奋力一拍桌子,怒道:“吵吵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质问我?公司好不好是你说了算的?解除我董事长职务?你脑子进水了吗?这公司是我爷爷一手拉扯大的,你才来几天,就想解除我的董事长职务?你脑子被狗吃了?”

文明远正准备显摆一下自己丰富的商场管理经验,依靠各种时尚高端的管理名词驳斥李师师,使她不敢轻视自己,忽然间李师师爆出这一段话,文明远赶紧拉着张宽败退,不敢有丝毫停留。

“听我说,这女人不一般,看她刚才的样子了吗?那不叫讲道理,那叫撒泼。”

张宽也被李师师的咆哮吓坏了,用手连拍心脏,“是呀是呀,根本就是个泼妇。”

“嗯嗯,我现在明白了,刘志强当时为什么不跟她结婚,这女人远远看着还行,不敢跟她交流,疯狗一样。”

“呵!那你还说把她变成我的女人,要真是成了我的女人,我们都别活了。”

两人走到厂门口,文明远缓了心境,对张宽道:“不行,她这么阻挠我们夺权,肯定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不能轻易放弃,必须去争。”

张宽问,“怎么争?”

文明远道:“简单的很,她不是不给你权力嘛,直接断了她的货源,把订单给撤了,看她服不服。”

文明远这么一说,张宽豁然开朗,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老爷子之所以给自己股份,就是看中了自己能带来巨额订单。她李师师不听从自己,完全可以卡她订单,没了订单她就无法生产,不生产就亏的更凶,看他还怎么耀武扬威。

想到此立即给徐娇娇打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慵懒,似乎刚睡醒,撒娇一般地关心张宽,“你动手术的伤口好了么?”

张宽心急火燎,直接干脆,“好了。”

“那还蛋疼不?”

“不疼。”

“哦,找我啥事。”

事情紧急,张宽长话短说,“你之前不是说万源的产品质量不好嘛,我今天去工厂看了,的确是不好,员工胡搞,管理不管,说了还不听,气死我了。”

徐娇娇那头就呀了一声,“你不是升为副总了么,手下一帮保安呢?叫他们去管呀。”

张宽就道:“保安现在只负责公司财务安全,监督员工那事暂时没管。再说,工厂内有管理人员,为什么要让保安管?每个管理员都拿管理费,为什么不尽职尽责,不说了,你先立即把万源的货给停了,不让他们供货,等他们的品质改善好了再供货。”

徐娇娇就哦了一声,“我立马发邮件。”

打完电话,张宽顿感神清气爽,有点小得意,嘴里哼哼道:“任你是三头六臂狐妖鬼怪,都别想逃出如来佛的手心。”

两人去了外面馆子吃饭,点了两个菜,边吃边吹,好不得意。

一顿饭还没吃完,李师师就来了电话,极其败坏地问,“张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宽闻言大喜,隔着话筒都能想象出李师师气歪嘴的模样,犹如被欺压已久的农奴翻身做主人,这感觉好的不行不行。

张宽拿着手机,惬意地摆了个舒适的姿势,气定神闲地问,“怎么啦李董~”尾音拉的老长。

李师师那头气坏了,偏偏无法跟他吵闹,毕竟订单是在他手里掌握,另外还有三家业体在供货,闹僵了,损失的还是万源。当下就压低了声音,低声下气地道:“张总你在哪,能来我办公室吗,我跟你谈谈。”

张宽就得意地笑,用手中筷子敲桌子,“哎呀不太好,我正用膳呢,现在没空哦。”

李师师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他是站在自己跟前,说不得就把手机摔到他脸上,小泥腿子臭**丝也敢跟我摆谱?偏偏他不在,当下忍了恶心,平和地问,“那张总什么时候用膳完?我等你。”

“哎呦,让李董等我呀,那多不好意思,我尽快吃吧,下午去找你。”

李师师嗯了一声,正要挂电话,那厮贼兮兮的强调又传来一句话:“泡好茶招待哦。”

下午两点,张宽准备赴约,文明远将他拦住,“别去,吊吊她胃口,你也得有点总经理的谱,那能随叫随到。”

张宽想了想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就带着明远,开车去市里,一来是让明远看看自己的实力,二来多日不见徐娇娇,很想。

结果刚见娇娇,下面的玩意儿就刺痛,想起医生说的,伤口愈合好至少要等一个月,不然伤口会崩开。

张宽知道事情要坏,赶紧转移视线,看着文龙的老脸,顿时风平浪静,感觉好多了。

天骄的人除了文龙,都没见过明远,个个都像打量小媳妇一样的围观,这让明远很不舒服,咳嗽一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张老板的商业顾问,我姓文,叫文明远,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一干土鳖没见过世面,被文明远一套商业通用寒暄唬住,而且明远这货为了给自己增加一些神秘感和魅力,说的还是带着广东腔的普通话,更加稀奇。

包括朗朗在内,一干土鳖都被明远的特异气场震慑,徐母还一路小跑地赶紧给客人沏茶,徐娇娇在旁边小声道:“来的是个时尚高端人才,给泡咖啡吧。”完了还笑问明远,“先森要加几颗糖。”

这感觉不要太好,回到渭阳这么久,明远头一回感觉自己活的像人,对着徐娇娇霸气地点头,正要回答,就听文龙在旁边操着黄花沟的方言嚷嚷,“修你妈了个批,好好滴话你不说,学滴撒怪腔?”

说完文龙还伸手接过了徐母刚泡好的咖啡,自己抿了一口,转头对众人道:“都包理释他,歪四额孙子。”(都别管他,他是我孙子)

于是,原本还想装个逼的文明远,瞬间就如泻了气的皮球,软倒在沙发上假寐去了。

张宽身上有伤,不好多呆,就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去。

那方徐娇娇赶紧对他道:“三天后宋局长生日,叫我们去呢。”

张宽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礼物你看着准备,另外把校服样式抓紧制作,借机会把这事给订了。”

走到电梯门口文明远道:“现在时候还早,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

张宽就道:“那去电影公司吧,那也是我的产业。”

明远闻言虎躯一震,就竖起拇指点赞,“牛逼!”

后面文龙耳朵尖,听到了电影公司,就呆不住了,跟上来要一起去。张宽想想也说好,反正下午不送货,就带着一起去了,顺便开奥迪装个逼。

上次因为破捷达被员工看不起,这事儿一直在张宽心里藏着呢。

在路上文明远对张宽高谈阔论,大谈生意经,听的张宽点头连连,很是神往。最后又讲到如何对付女人方面。文明远更是引经据典妙语连珠,说的张宽自卑不已,感觉自己这么些年都白活了,压根就没把女人弄懂。

前面开车的文龙听的心烦,忽然回头问,“明远,你娶了几个媳妇?”

明远就摇头,“没结过婚呢。”

文龙又问,“那你谈过几个女娃了?”

明远又摇头,不屑地说,“我不着急,年龄还小。”

文龙就破口大骂,“那你说个毛线,长几十岁了都没日过婆娘,还好意思给君宝教怎么对待女人?你真有那本事你自己咋没见弄个婆娘?”

一句话说的明远痛苦至极,羞愤相加,仍不服气,兀自辩解,“我是没把心思放在那上面。”

“**说没有实践的理论就是空话。”文龙郑重地下了这个评语,嘴里都囊着,“真不知道你念了那么些年书,书都念到狗身上去了。”

至此一路,明远始终保持侧脸看窗外的姿态,不发一言。

张宽看着有些尴尬,就嘿嘿笑着和稀泥,“其实,明远说的也有可取之处。”

“有毛线!”文龙梗着脖子嚷,“女人嘛,多难滴?上去就是个干,日舒服了,就听你的,就这么简单。”

此话一出,张宽也不再说话,侧脸看向另一边窗外。

良久,明远忽然吸溜一声,拍拍大腿,“说的有些道理啊,李师师脾气刁钻暴躁,这明显就是长期缺爱导致的。”

张宽心里就是一咯噔,“你啥意思?”

“伟大的女文学家张爱玲就曾经说过,通往女人内心的唯一通道就是阴|道,要对付李师师其实很简单,爱她不就完了。”明远摊着两手,如是说。

就见文龙刺溜一下把车拐到路边停住,气冲冲地从司机位下来,口里骂骂咧咧,“妈日的君宝都几个女人了,你还给他胡出骚主意,你给爷出来,爷保证不打死你。”

ps:同学们千万别信文龙胡说,他是蛇精病,按他那指派上去就是个干,可是要去戈壁滩卖钩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