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等待着卓阳的急风骤雨,夏雨做好了失去自尊的准备。wWw,QUaNbEn-xIAoShUO,cOM首发

咕噜!

咕噜!

就在她低着头,似是极深沉地忏悔的时候,夏雨饥饿的肚子,突然十分不雅地哀嚎起来。

“快把你的这些破烂拿进屋,不要影响我开车进去!”

想象中的暴风雨并没有来临,卓阳只是懒洋洋地责备了一句,就缩回了车内。

这女人竟然没有离开,还象个笨蛋一样睡在自已家门口,连卓阳都不得不配服她的执着。

夏雨一愣,直到卓阳不耐烦地按响喇叭,她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抓了地上的塑胶袋,汲着卓阳大大的拖鞋,踢踢踏踏地奔进了门。

卓阳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将车子开进了车库,这才下车回到了客厅。

夏雨将一应物品提到厨房,立刻就转身走了出来,向卓阳迎了过去,“对不起,我一直被锁在外面,啊嚏……”

话说到一半,夏雨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她慌乱地用手捂住嘴巴,“我现在就去给您做饭!”

卓阳懒洋洋地扫一眼她有些苍白地脸色。注意到她耳垂上晃着地珍珠吊坠耳环。他地心突然剧烈地一颤。手指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裤袋里。捏住了那颗小小地珍珠。“随便下点面条就好。我没有时间等!”

夏雨点点头。直接到厨房找了两包方便面。又卧了两个荷包店。在小锅里煮熟了。取了两个碗来。挑了面条。又将两个荷包蛋都盛到了一个碗里。这才将那碗面端出厨房。放到了卓阳面前。又顺手将手中地筷子递到他地面前。

卓阳转过脸。目光划过她脚上大大地拖鞋。注意到她套在吊带裙外地粉格子睡衣。他突然控制不住地轻笑出声。“你现在地样子。真地很像那种在家等丈夫回来地女人!”

说罢。他顺手从夏雨手中扯过筷子。刺破了其中一个荷包蛋地蛋白。

因为唐雨地面煮得有些仓促。荷包蛋地蛋黄还没有完全凝固。桔黄色地流质蛋黄立刻就顺着筷子刺破地洞。涌了出来。

夏雨注射着那颗沾了蛋黄地筷子。突然一阵紧张。

他,一定会生气吧!

卓阳夹了鸡蛋向嘴边送去,注意到夏雨,他有些疑惑地转过脸来,“你只做了这些?”

“不,不是,锅里还有!”

“我这些足够了,你也一起吃吧!”卓阳的语气里听不出气愤的成份。

夏雨这才平静下来,汲着大大的拖鞋,轻手轻脚地进了厨房。

用筷子挑了些面到碗里,又盛了些汤,这才端着碗走了出去,坐到了卓阳对面,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卓阳却是一边吃面,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夏雨的两只耳朵。

她右边耳垂下的那只珍珠吊坠,果然是少了最下面的一颗。

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难道她就是那个女人?!

卓阳扫一眼她的碗,没有看到鸡蛋,不由地有些疑惑,“你不爱吃鸡蛋?!”

“只剩下两颗,其他都碎掉了!”夏雨顺口说出实情,说完又后悔了,却也没有办法,只好悻悻地闭了嘴,闭头吃面。

本以为卓阳会借题发挥,没想到,一双筷子伸过来,却是架着一只雪白滑嫩的荷包蛋。

不等夏雨反映,那荷包蛋已经从卓阳的筷子里滑到了她的碗中。

夏雨微愣,抬起目光,迟疑着说了声谢谢,却是不知道卓阳为什么突然对她好了起来。

翠绿的竹筷子刺穿蛋白,半凝的蛋黄立刻就滑了出来,夏雨默默地吃着半熟的荷包蛋,不知道怎么地又想到了爸爸。

卓阳刚好放下筷子,抬头看到夏雨脸色悲凄,目光暗淡,本来到口的话突然间无法说出口了,吸了口气,抹掉唇边的油渍,他慢慢站直身子,顺着楼梯一步一步地上了楼,走到楼梯中间,突然停下,“收拾完了到我房间来!”

夏雨默默地吃完自己的面条,小小的碗面,她几乎是用心在嚼,本来不过几分钟就能吃完的东西,她几乎用了将近半个小时。

鼻子酸酸涩涩的难受,有冰凉的**从鼻翼划下,滴进汤碗,漾起一圈淡淡的涟漪。

夏雨咬牙放下筷子,收拾了两只空碗端进厨房,清洗了,又把一切整理干净,这才离开橱房上了楼。

站在卓阳的门口,她抬起手臂,却又犹豫了。

“进来吧,门没锁!”卓阳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有种别样慵懒的性感。

夏雨吸了口气,抹一把眼睛,缓缓地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卓阳斜倚在床头,正在翻看一本阅读类的杂志,他似乎是刚刚洗过澡,显得新鲜而诱人,湿漉漉的短发凌乱而自由,饱满的额角还残留着几颗细碎的水珠,淡薄的双唇间含着一支宾钠第雪茄。

身上很随意地套了一件深灰色有银灰色花纹的丝绸长款睡衣,腰带松松地系了一个活结,因为他是侧躺着,半边睡衣衣襟很自然就垂下来,露出匀称又不突兀的小麦色胸肌。

夏雨的心突然一阵紧张,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燥的嘴唇。

卓阳刚好抬起目光,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他微微呆愣了一下,很快又将目光移回了手中的杂志,“**的睡衣是给你准备的!”

夏雨扫一眼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角的那套银灰色绸质睡裙,“我,我买了一套!”

“睡衣是在卧室穿的,不是在厨房!”卓阳懒洋洋地丢过来一句。

夏雨没有吭声,她找不到话来反驳。

连自己都要出卖的人,还有什么资格保持自尊呢!

抿紧嘴唇,她缓步走到床边,捏住了那条睡裙,然后迅速就钻进了旁边的浴室。

听到浴门室关紧的声音,卓阳猛地将目光从杂志上移了过去,他的目光里露出了轻蔑的鄙夷。

才不过是第一天,她已经迫不急待地要上自己的床了吗!

卓阳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她真的是假面舞会上那个女人吗?!

浴室内,夏雨反锁上门,背靠在门板上,心中却是无法掩饰的悲哀之情。

她一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牺牲色相和尊严,换取金钱和地位的女人,偏偏自己今天却要做这样的事情。

虽然自己是迫于无奈,但是在夏雨看来,她还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捏住套在吊带裙外的粉色格子棉布睡衣的纽扣,夏雨的手指软绵绵的无力,甚至连扣子都无法解开。

不!

她在心中大喊一声,我不能这样做!

夏雨猛地抓住了门锁,触手冰凉的不锈钢门把手,让她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父亲的愁容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再次闪过她的面前。

夏雨终于还是垂下了握住门把手的手掌,一粒粒地解开了身上的纽扣,脱掉全部的束缚,打开了透明淋浴间的花洒开关。

温热的水流立刻就喷涌而出,瞬间便濡湿了她的长发和玲珑身体,原本白晳的肌肤被那水雾蒸腾,早已经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

如果可以,夏雨真的很想永远地留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

可是,她也明白,这里不是自己的堡垒,无比珍爱地一点点将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洗净,夏雨终于还是抓起衣架上的大浴巾,擦干身体,将那条银灰色的丝绸睡裙套到了身上。

深呼吸三次,夏雨终于鼓起勇气,拧开了浴室的球型门锁,缓缓地拉开了浴室门,迎面看到卓阳正站在浴室门口,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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