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阳看到夏雨早出来,稍稍地松了口气,脸上的担心瞬间变成了依如平时的慵懒,“我还以为你要在我的浴室里过夜!”

“对不起!”夏雨抬起头,注意到卓阳的目光正放肆在自己身上巡视着,她本来就已经有些粉红的脸颊不由地更加滚烫起来。wWw。qUAnbEn-xIaosHuo。cOM首发

一只手指伸过来,勾住了她的下巴。

夏雨本能地反抗了一下,卓阳的手却是固执地坚持着,抬起了她的脸。

卓阳发现,她比自己记忆中的还要美。

那自然舒展的黛眉,隐约含着雾气的黑亮眸子,似乎包含着幽怨和无奈,又恍乎间透着些放开一切的狂野味道。那娇嫩如初开花瓣般的粉色樱唇,稍稍有些厚,却是有种别样的性感,现在,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吃惊,那对唇瓣微微开启着,似乎是在期待着有人试尝一般。

那条银灰色睡袍穿在她身上稍显肥大了些,却肥大的恰到好处,本就开得很大的领口,刚好将她削瘦的肩膀和两弯诱人的锁骨展露出来。

卓阳的喉咙突然一阵强烈的干燥,他的手指几乎是本能地向夏雨的唇瓣滑了过去,指腹触到那柔软如婴儿的唇,他真的很想亲口品尝那唇瓣是否如他想象的那般甜美柔软。

卓阳的指尖仿佛带着电,让夏雨的心都是一阵**,她几乎不敢看他,可是下巴又被捏着,不能躲闪,只好将一对挂着浓密长睫的眼帘垂得低低的。

她本是紧张,本是胆怯。

可是那姿势一作出来,却似是在极尽力诱惑,挑逗一般。

卓阳缓缓地靠近她地脖颈。她地珍珠耳环在他地眼睛里一点点地放大。

夏雨感觉到他地呼吸直扑在自己脸上。温热而急促。一颗心瞬间已经是紧张到了极点。“请记住你地承诺!”

就算她真是那个女人又怎么样。她到这里来。还不就是为了钱吗!

仿佛一盆凉水扑头而下。卓阳一下了冷静下来。

放开夏雨地下巴。他探手过去关上了浴室地门。“我突然觉得可能很难满足你。隔壁就是客房。你今晚就住那里吧!”

说着。他转身躺回了**。

夏雨睁开眼睛,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片刻才反映过来,慌乱地抱了自己的衣服,奔出了卓阳的房门,冲进了右手第二间的客房,将门锁紧了,这才放任自己哭了出来。

在她生存的短暂二十年里,今天是她最最耻辱的一天。

换上身上华丽柔软,刚刚盖住大腿的丝绸睡衣,将自己的粉色格子棉布睡衣套到身上,夏雨一头扑在**,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不知道,像这样的污辱还会有多少,也想不通,卓阳突然想要如何。

一个月呀!

自己真的可以忍受下去吗!

半上灯,屋里一片黑暗,不知道怎么的,夏雨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那个假面舞会上的神秘男子,想起那火热浓烈的吻,想起那疯狂的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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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到嘴的鱼他竟然是碰都没碰!”李兰在电话那头喊得很大声,“他变性了吗!听说最近丰达地产的公主正在追求他,这家伙难道是超支了!”

尽管现在只在自己一个人在卓阳的家,夏雨仍是一阵面红耳赤。

“我想,我还是回家好了!”夏雨坐在**一手捏着手机贴在耳边,一手就拉扯着放在**的那条丝绸睡裙。

无奈的是,她无论如何努力,那裙子总是无法像昨天那样服服帖帖。

“那你家的店子怎么办!”李兰的音调低了下去。

“不知道!”夏雨有些无奈地将那条睡裙丢到一边,“也许我可以想办法借钱,帮爸爸在别的地方再开一家旅店!”

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夏雨知道,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取代夏天宾馆在爸爸心目中的位置,那里不仅仅是祖父留下的遗产,不仅仅是爷爷打拼了一辈子的地方,那里还是爸爸此生唯一的记忆,那里有妈妈的影子,妈妈的味道,自己就算用一座五星宾馆去换,在爸爸眼里,也比不上旅馆里的一根钉子。

一旦爸爸失去了那个旅馆,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关于妈妈的一切。

“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这样的,你就是赖,也要在他那里赖上一个月!我了解卓阳这个人,他虽然花心,却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所有和他交往过的女人都知道,他从不轻易承诺,但是一旦承诺,却是言出必行,如果没有承诺,那就说明他永远不会属于你。偏偏就是这一点,反正更加让女人们疯狂!”李兰呼了口气,很果断地说道,“只要你按照之前约定的在他那里呆上一个月,我敢肯定,他一定会为之前的话负责的!”

“可是……”夏雨犹豫地停住了话头,她可没有自信就这样在这里呆一个月。

“难道你就这样放弃!”李兰不甘心地问道。

“不知道,这短短的半天,是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刻,我觉得自己连自尊都没有了!”夏雨低声说道。

想起卓阳对自己的数次侮辱,她的心就闷闷地压抑。

“哪有那么严重!”李兰果断地打断了夏雨的话,“好了,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亮,再仔细考虑怎么办好了,如果你需要的话,给我电话,我随时去接你!”

“好吧!”夏雨挂断电话,躺在柔软舒适的客房大**,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半了灯,躺在一片黑暗之中,生活的片断却像是一架不知休止的投影仪,将关于母亲和夏天旅馆的一幕幕重现。

呛当!

夏雨正沉浸在温馨的记忆中不能自拔,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极为刺耳的声响,接着,是什么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和瓷器碎烈在地板上的声音。

夏雨迅速跳下床,打开屋灯,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只见卓阳的房门开着,透过房间内透出来的灯光,可以清楚地看到通向一楼的楼梯口处,有一片地板格外的光亮。

夏雨的头不由地嗡得一声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她给地板打腊的时候不小心露到地板上,因为当时急着接电话,所以一时间忘了擦干净。

楼梯下隐约传来什么东西划过地板的瑟瑟声响,夏雨后背突然一阵发麻,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一边大声呼喊着,“卓董,卓董!”

“声音放低点,我在这!”卓阳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夹杂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听到他的声音,夏雨觉得自己好多了,赶忙走到楼梯口,见卓阳正双手撑着木制楼梯,缓缓地站起身子。

在他身侧不远处的地板上,是零乱的白瓷碎片。

“您,没事吧!”夏雨一边询问,一边走过去,按下了楼梯灯的开关,“对不起,我,可能是我给地板打腊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卓阳缓缓地抬起脸,扫了夏雨一眼,忿忿地从唇间挤出三个字来,“笨女人!”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夏雨自认自己应该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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