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们老板活命,最好安生点!”

墨漓突然冷声,对周围几个虽然被擒,却依旧愤愤不平,想要等待时机的sd成员提醒道,只是,眼光,却不知指向哪里。

有手下开始在墨玄身上搜寻,直到确保他身上没有任何防身的东西才放行。而墨漓站在刚才的位置没有向前,也没有移动,只是这样远远的站着,仿佛等着墨玄送上门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眸光寡淡。懒

“你到底想要什么?”

墨玄开口,即使狠命压抑,可是,还是听得出对方心中的烦躁不安,对此,墨漓笑而不答。却是反身坐回了沙发,随即说了一句话,让在场所以人都是一惊,倒抽一口气。

“除了这张沙发,貌似这里的一切都变了呢!”

说完,用手轻轻摩挲起手臂两旁的沙发扶手,随性的晃了晃小腿。好像是唠着家常一般,眸光噙笑,异常亲近人心,当然,这是形容他的语气,如果看到墨漓此时脸上的表情,便知,这样的男人浑身写着几个大字:生人勿近。

危险的如同带毒植物,透着致命的诱惑力。

苏柒看到墨玄的瞳眸倏地瞠开,就连眉心都是瞬间凝成了一团。很显然,墨玄知道的,估计和她差不多,又或者,对于某些事情,他知道的还没她多。

苏柒如是琢磨。

“呵呵,意外吗?”虫

墨漓很高兴看到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脸孔终于有了变化,挑了挑眉,好像等着对方的鼓励,让他继续下去。

“我不管你到底是谁,跟sd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想要什么,开出你的条件,不要浪费时间

。”

这或许是墨玄第一次如此沉得住气的和谁谈判。就连苏柒都在感慨,他在掩饰情绪这方面,和墨漓比起来确实是相差甚远。换句话说,如果墨玄不高兴,可能会直接一枪崩了你,才懒得和对方废话调解。

不过听墨玄刚才的话,苏柒知道,貌似她的判断再次对了,原来真的是当局者迷,墨玄或者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个他以为是zero的男人,其实叫做墨漓,至于其他,估计就更加不知道了吧!

“呵呵,我真不知道,就凭你这种脾气,到底怎么将sd变为如今的势力!”

墨漓显然不打算乖乖配合,却是故意惹得对方生气,当然,他也同时说出了苏柒的心声。

对于墨玄这一点,确实不像是个阴谋论者。面瘫是面瘫了,可是,一点也没有耐心。

此话一出,墨玄的眼眸更沉,周身的气场都变得极为森寒。相比之下,墨漓倒是更加得意。

“知道我是谁吗?”

墨漓摊了摊手掌,好整以暇的等着对方对自己的好奇,好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回顾者,将要打开自己深藏已久的故事盒。

对方表情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眼中的紫色越发暗沉,好像泼了墨混合了一般。墨漓也不在意自己的问题没有人响应,继续开口道:“墨漓,呵呵,我想你一定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他从来也没有告诉过别人这个名字,只是,当那个女人问的时候,他却不知为何,说了出来。虽然,只是一个“漓”字,但是,当时却花了他好大的力气。

他以为,这个字,早已跟他的身体脱离,与他毫无关系,只是没想到,当这个字在那个女人的口中重复一遍的时候,是那么诱?人而动听。那一刻,墨漓甚至有些庆幸自己说出的是这个名字。

男人的声音透着明显的嘲讽之情,可是,那一刻,苏柒知道,他不是针对墨玄,倒更像是他自己,因为,他眼中的黯淡几乎明显到让周围都失了色彩。

而墨玄的身子明显一震,脸上再也不是那冰封不破的平静无澜,震惊,无措,不可置信

。身子不可自持的向后退了两步,眉心早已绽放出一朵墨莲般的漩涡。

“知道吗?我被黑森带走的时候,只有三岁,而你,当时不过三个月而已。也是在这里,也是这样的场景,他们,却选择了留下你,放弃我。你一无所知的长大,他们甚至不愿让你知道我的存在。而我呢?如同小白鼠一般的活着,可是,最可怕的不是让我忍受病毒的折磨,不是接受最严酷的训练,不是度日如年苟延残喘,而是,每个夜晚,睡不着的时候,眼前一遍遍的浮现的都是当时最为残忍的画面。他们看着黑森将病毒打进我的身体,甚至在黑森带我走的时候,都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我哭着叫他们妈咪爹地,可是,他们只是抱着你一句话都不肯说,连一个悲伤的眼神都不会给我。我本来以为自己没有机会送给你同样的礼物,只想抓到你让你感受一下做小白鼠的乐趣所在,没想到被你跑了。不过,老天难得的眷顾我,竟然让你爱上了两个。呵呵,所以,这一次,我也给你一次选择——”

男人静静的说,说着笑了出来,只是,周围却是一片安静,就连墨玄的眼中都难得的出现了空洞的表情。或许,只是因为你不是当事人的缘故,所以,即使苏柒当时猜到了两人的关系,也不会有如此巨大的震惊,可是,此时的墨玄,却是突然如遭重击。

墨漓并没有给对方多少时间回味刚才的话语,他想要的不是怜悯,不是歉意,而是报复。将这些年所受的一切痛苦都让他们的另一个儿子尝一尝,他恨,那种恨意,如同嗜血的虫子时时刻刻咬噬着他的身体。他以为,只要让墨玄陪他一起,他便可以安心。

这是一种病态的执念,无人破解,病入膏肓。

男人手臂一挥,手下已经将一个密码箱递到了他的面前,随即打开。

色泽诱?人的针剂出现在墨漓的面前,旁边还有一次性针管,倏地,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抓不住的光,仿佛有什么突然穿透空气阻隔,燃烧起来。

“这是当时黑森给我注射的东西,呵呵,现在让你也尝尝滋味,不过,它是第二代——”

说着,男人性感修长的手指如同弹钢琴一般,轻轻拂过保险箱中黑色的坐垫,执起色泽妖冶的玻璃管,将试剂一滴不剩的抽进了针管里,嘴角的笑意越发妖冶。好像自己此刻不过是调制着一款得意的鸡尾酒,优雅而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