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一直都埋着头的云寒汐微皱着眉抬头深深地看了眼坐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江无俟,心里有一种不祥的猜测。

站在朝堂左列的诸位闻言都事心头一颤,面色苍白地对江无俟侧目而视,生怕自己会被选中成为人质。

每个人都在疑惑江无俟为何要做这样的决定,难不成一个人比整个沧云帝国还要重要?

沧云的大臣们虽说松了一口气可是江无俟索要质子又让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一个个低头不语也不敢看云启宇的脸色,到底是哪个皇子作为人质这还需要皇上来定夺。

云启宇黑着个脸看着一身悠然的江无俟,不过现在他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整个沧云帝国他也只有选择舍弃了。

云启宇考虑再三最终开了金口:“好。”这一声却沉沉地击中了每一个皇子的心底。从来未受过这等耻辱的云启宇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深皱着眉头道:“不过究竟是哪个这还得再容朕考虑考虑。”

“呵呵......这倒是不用考虑了。人选我都想好了,而且非他不可。”江无俟伸手拍了拍衣襟,玩味地看了云启宇一眼。云寒汐低着头皱皱眉,云启宇侧头危险地眯起眼看着江无俟,心里也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将信将疑地问道:“是谁?”

江无俟笑笑道:“哈哈.......右相云寒汐。”

一下子整个朝堂都变得静悄悄的,云寒汐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云寒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甚至都没有抬起头看看云启宇。诸位皇子看着低头不语的云寒汐神色各异,云风苒向来对他有些偏见,神色里自然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可其他几位皇子都是满脸的担心。

云启宇也一言不发,支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上也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听到个完全与他无关的消息一样。诸位大臣或担忧或焦虑,可是没有一人敢出声,谁也摸不透云启宇到底现在是作何打算。毕竟前些日子云启宇对右相的宠爱是众所周知的,如今江无俟点名道姓要云寒汐做人质,而皇上又一副不动神色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云启宇将做出怎样的抉择。而珈逻帝国的大臣们皆是

江无俟感受到周围诡异的气氛挑了挑眉,可是他却像是置身事外一样没有任何不自在,看了看云启宇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笑道:“呵呵.......你们不妨考虑一番,明日早朝你们再给出答复吧!”说完便起身离开,不理会身后一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人。

云启宇死死地盯着江无俟的背影,知道他走出大殿的大门才收回视线淡淡地从云寒汐的身上扫过,不明缘由地皱眉道:“退朝。”说完便离开了大殿。这时大殿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摆脱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云寒汐就跟没事人一样,听到宣布退朝跟往日一样独自离开,那没有一丝表情的脸把那些个想要上前搭话的众人都拒之门外,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朝着家走去。

各位大臣和诸位皇子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这个事情究竟还有没有转机于是各自的态度也都不敢表露得太明显,相互寒暄了几句也就散了。

才到接口就看见听风坐在台阶上那眼巴巴盼望着他回去的样子,一直冷着脸的云寒汐终于笑了笑,也加快了脚上的步子。一看到云寒汐的身影听风一下子从台阶上弹起来飞快地跑到云寒汐身边拉着他的袖子笑开了。

“快走,外面好冷,屋子里有炭火,大家都等着你开饭呢。”听风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到。

“既然这么冷那还在外面等我。”云寒汐笑着说可是却有点责怪的意思。听风赶忙反驳:“屋子里等就看不到你了嘛!嘿嘿.......”云寒汐无奈地摇摇头,不明白他都是怎样个逻辑。

屋里果然要比外面暖上好多,或许是因为屋里的人才会让云寒汐有这样的感觉吧!见他回来,摆好碗筷的雪儿赶忙跑到厨房吩咐上菜,虽然他们是下人,可是或许因为听风喜欢和他们打闹,而云寒汐也不摆什么架子的缘故大家更像是一家人一样。

见听风爬上桌就开始动筷子云寒汐问道:“晓凡呢?”听风夹了菜放在云寒汐的碗里,又赶忙往自己嘴里送上一块肉,听云寒汐问道含含糊糊地答道:“在风月阁呢!好像是有事要忙。”

云寒汐点点头:“福伯,吩咐个人去风月阁,告诉晓凡让他忙完了就回来找我。”福伯应了赶忙下去吩咐人。听风也不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只顾着不停地夹菜,云寒汐摇头笑笑。

刚吃完饭晓凡就赶了回来,听风笑嘻嘻地迎上去:“吃饭没?”晓凡摸摸他的头笑着点点头,一种不可言喻的默契在两人之间弥漫开,就连云寒汐看着也忍不住笑了笑。

“小汐找你有事吧!那我回房玩儿去了。”说完听风一蹦一蹦地走开了。他知道两人谈论的是国家大事,不想让他知道是想要保护他,如果真的有一天需要自己独自撑起一片天地的时候,听风也绝不是个懦弱的人。

见听风离开云寒汐和晓凡一起回了云寒汐的小院儿,一进了屋就关上了房门。两人坐在桌前,云寒汐问道:“那些人安排得如何了?”

“嗯,一切都很妥当。”晓凡一脸严肃的样子回答道。

“当初是听风创建了风月阁,可时至今日风月阁已然已经变成了朝廷安排在江湖的秘密组织,既然是为朝廷效力,晓凡你知道你应该重心与谁吗?”

“自然是忠心与公子,公子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听风也是公子救得,晓凡自当为公子效力。”晓凡一直就崇拜着云寒汐,也是因为他他才得以掌管风月阁。

云寒汐摇摇头道:“你应该忠心的不是我,而是当今圣上,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