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完全不吃我那一套,他低沉着嗓音,明显是在压抑着火气,说:“南宫透,你整个晚上去了哪里?”

我看看时辰:“没有整个晚上啊!”还剩下两个时辰回来睡觉。

南宫澈闷哼:“我问你去了哪里?”

房间没有点灯,昏暗的一片,只有门口透进来的月色光线。朦胧的光线,不点灯,说不出的诡异森森。即使没有光,我也闻到南宫澈全身的煞气。肯定是谁不知好歹,招惹了这阎王爷,他向我撒火气来了。

做人家副官的,就是这样。

“我不过是去了——”我本想直接说去了老明的小别院,但是不知道为何,愣是把舌头缩了回去,“我去了河边散步,今晚月色不错滴

。”

南宫澈不相信。

他的手还扭着我的肩膀。

我骨头都快要碎了。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也可以想象他吃人的神情。他突然俯身下来,**辣的气息,像狗儿一样嗅遍我的脖子,发现了:“河边散步有酒味的吗?这个味道是不是花雕?你去哪里喝酒?同谁喝酒?”

我翻翻白眼。

我拉南宫澈的手。

南宫澈那手赖死,仿佛长在我的肩膀上,不肯移动分毫。

他南宫澈还没有成亲生女儿,我更加不是他的女儿,连亲妹妹都不是,难道我一走一步都要向他请示报告吗?

不过,我还是乖乖报告:“报告将军大人,卑职是先去了河边赏月,后来才去喝花酒了。”

南宫澈听着,咆哮:“你去喝花酒?!南宫透,你知道不知道自己身份?”

震耳欲聋的凶。

巴拉巴拉的凶。

嫖娼喝花酒都是军规明文规定不允许的。

但是,国有国法,军营有军营的潜规则。军营里面有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也有像老明那种赤、裸、裸的衣冠禽兽,不是每个人都像南宫澈这种注定下半生出家当和尚的。我们老大司徒昀是宽容的人,有时候喜欢骂两句“臭小子鬼混去了”,只眼开只眼闭就不了了之。

南宫澈不喜欢那些地方,不代表人家不能去。

“大哥,你误会了,我没有——”我没有去那些青楼妓馆,只不过是陪着老明喝酒刷羊肉——我本来想这样说,但一旦南宫澈问到我为何去找老明,他知道原因还不把我当场捏扁。我立刻缩了:“大哥,我以后不去就是了

。你放过我吧!晚了,明天我要早起,我要洗澡,我身上脏,臭烘烘的。”

花雕醇香后劲大,跑回来就散了,我身上还残留着酒气。

南宫澈那心眼突然就好像蒙了猪油,堵死了:“男人去的地方,你女孩子去干什么?”他还要拉着我的肩膀摇晃。

我嘿嘿发笑。

我忘记了我大哥是个很纯洁、很纯情的人。

我大哥就害怕青楼姑娘。

我的手覆盖到他的手背,安抚安抚我可怜的大哥:“大哥,你猜猜我今晚遇到谁啦?我见到了还怜,就是红袖天香的倌儿,原来他还是——”

我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澈掐着脖子。

痛死我了!

我努力掰着南宫澈的手,说话都口齿不伶俐:“大哥,放手,放手,我死了,我死了,你会干掉我的!”

“今晚就把你干掉!”

南宫澈彻底疯掉了。

他一手扯着我的后颈,压着往他跟前拉过去。

我被他布娃娃那样拉着扯着,抵着他的胸前。

南宫澈彻底失去了理智,一手穿过我肩膀掐到我的背后,一手捏着我的后脖子掐到下颚仰着。

我岔气了。

南宫澈的脸压了下来。

眼睛,鼻子,嘴唇,都统统压下来。

绵绵的啃咬,密密麻麻的烙印……

————————漫说————————

每到这种时刻,漫就无比纠结~~~~(>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