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明借尿遁,遁了半个时辰,然后施施然回来,看到我,就学人家故作惊讶:“哎呦,小怜还在啊!你看我这记性,还以为你走了呢!”

他巴不得我走,巴不得我一睡就不记得。

可惜我这人小气,非常小气,比他更小气。

老明完全不知道“廉耻”为何物,继续东南西北地扯,有说有笑,简直就把之前的事当做花落水无痕。我们又喝了一轮,喝得酒底都掀。

天已经很黑,老明眼前都是灿烂的桃花。他眼睛红红的,亮亮的,直勾勾看着我,说:“小怜,我这里有一件烦心事,但,对于小怜你来说,是大大的好处,你要不要听?”

我摇摇中指:“不要!”

老明按下我的手指:“好的,你既然那么热心,我就告诉你!”

我抽:“……”

老明满眼温柔:“小怜,看看我的脸,有什么不同?”

我眼睛擦得雪亮,如同太上老君的照妖镜:“一样是白鳝的油滑,一样是树皮厚的脸皮,纵欲过度的黑眼圈还没有消,没有变得英俊。”

老明翻着白眼,瞪了我一眼,满怀风情:“死相,人家昨晚自己一个睡。看着啊,变法术给你看。”

说着,沾着酒往脸上一划。

神奇的是,他那白鳝色的脸立刻显出红痕——巴掌印。

我笑倒地不起。

能打老明耳光、却没有遭老明报复的,只有那么一个人:他未过门的小娇妻

我吱吱吱,**地摸了他的耳光一下,可怜他这么好的一张正正方方的小白脸:“别老是去红袖天香、花好月圆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野花虽香,带刺,还是不如家花疼口袋银子。你已经有妻房了,要好好爱家,要好好疼爱娘子。”

老明抽了:“男人逢场做戏而已。”

我翻着白眼:“我帮不了你。”

老明拉着我的手,手指腹轻轻刮过我的手腕,柔声说:“小怜,别那么狠心,你可以的。”

我拧开他的狼爪子。

“哈哈哈,难道你要我写个保证书给你家可爱小娇妻,说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老实人,不喜欢那些不三不四的姑娘,就算应酬老顶去那些烟花之地都是坐得虎背熊腰、腰杆挺直,那些姑娘不知道廉耻才把屁股放在你的大腿上,你爬上人家的床也一直念着观音心经?”

“真真肚子里面的蛔虫!”老明对我刮目相看了,“可惜,这一次,不是。”

“~~(╯﹏╰)b难道说,你我相亲相爱,其实你断袖!”

“不用断袖那么麻烦。你只要去南宫将军那边,顺便把敏德带过去。你知道那小子,牙缝大,心眼实,只懂做事不懂偷吃。”

说来说去,原来就是这个。

我说:“敏德是个好孩子,大家都很喜欢……可是,鸣哥,敏德跟我,要从我的口袋支银子的。你知道,我每个月的俸禄只有那么一点点,都寄给家乡的老娘买老母鸡!”

“放心,敏德的月俸,我这里出,人你用。”老明说不出的豪气。

他量准我是捡便宜的货。

我冷笑一声:“如果我不愿意呢?”

————————漫说————————

老明是男主的范儿,让他做男配是埋没了,不如让老明做男主,老明够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