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如常,无变化,唯**作祟为可恨耳!

在此期间,日军正忙于导演建立汪伪政权,因此暂时停止了大规模的军事进攻。

与此同时,解放区军民遵照**提出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自卫原则,给予国民党的军事进攻以坚决有力的回击,蒋介石处心积虑策划的第一次“****”,被粉碎了。

蒋介石非但不悔,反而更加耿耿于怀,妄图置**于死地,实为“欺人太甚”!

倭寇一面成立汪逆伪中央政治会,宣言卅日成立伪组织;而一面又派陌不相识之陈治平者來求和议,以试探我方。其愚真不可及。

1940年1月23日至26日,汪精卫为获得“临时政府”(北平)王克敏和“维新政府”(南京)梁鸿志的合作,三方于青岛举行会议。汪精卫方面代表有汪精卫、周佛海、褚民谊、梅思平、林柏生、刘郁芬;临时政府方面代表有王克敏、刘燮元、王揖唐;维新政府方面有梁鸿志、温宗尧、陈群、任援道。日本方面有影佐祯昭、犬养健、谷获那华雄、清水董三等。会议完全按日方安排进行的。

会议首先通过了废除“临时政府”,变更为“华北政务委员会”,在“中央政府”之下实行“自治”,废除“维新政府”,两个地方政府均纳入汪精卫所组织的伪中央政府的议案。接着通过了由日本“梅机关”拟定的《关于建立中央政府大纲》、《国民政府政纲》、《华北政务委员会组织条例》、《华北政务委员会秘密谅解事项》、《中央政治会议组织纲要》、《中央政治委员会组织条例》、《国民政府机构预定一览表》等。还通过了政府名称、国旗、首都和成立日期等等。

3月22日,在南京召开的伪中央政治会议上,通过了汪精卫的提案--伪政府的名称为“国民政府”,并决定于3月26日举行“还都典礼”。伪政府主席,盗用在重庆的国民政府主席林森的名义,由汪精卫就任“代理主席”兼“行政院院长”。

3月23日,汪精卫在南京发表广播讲话,声称自己是“正统政府”并恬不知耻地造谣惑众:

“关于国民政府的组织,我们商量了很久很久。我们现在盼望在重庆的林(森)主席早一点回到南京來,在他沒有回來之前,我们照着中央政治会议的决议努力去做。”

针对这个广播,林森主席发表严正声明,驳斥汪精卫政权,号召国民不要受汪的欺骗。

3月30日,汪精卫于南京举行“还都典礼”,成立伪中央政府。

当日重庆国民政府外交部向各国驻华使节提出照会:

“日本所捏造的南京伪组织完全无效。”

同时,重庆国民政府明令通缉参加汪精卫政权的陈公博、温宗尧、梁鸿志等77人。

3月30日,美国国务卿赫尔发表声明:

“在重庆的国民政府是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美国绝不承认南京伪政权。”

汪精卫集团的投降卖国活动,遭到全国人民的强烈反对。延安地区的广大军民举行集会、愤怒声讨汪精卫的罪恶活动。全国各地纷纷集会,发宣言、通电。在华侨界也掀起了讨汪浪潮,他们接连向国民政府致电:

“汪逆叛党祸国,添颜事敌,罪大恶极类于秦桧,伪组织下之群丑,沐猴而冠,认贼作父,丧尽天良,辱尽华裔,乃抗战当前之大敌,庆父不除,鲁难未已,务恳早张挞伐之师,尽除奸憝,速明顺逆之分,以正视听。”国民政府档案,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

汪精卫伪中央政府成立日期比他3月22日在伪中央政治会议上宣布的预定日期延期了4天,何至于此呢?

据说,这是由于日本与重庆方面在香港进行着所谓“桐工作”,日方对其有所期待,所以“还都典礼”延期举行。

所谓“桐工作”,在中国方面沒有证实的记载。日本资料记载:据今井武夫所著《中国事变回忆》一书,对“桐工作”,有很详细的叙述;台湾出版物里也有以此为“事实”的著述,并释为出于“军统”的谋略云云。

据今井武夫著书及其他著述,“桐工作”大体经过如下:

1939年12月下旬,有一个自称宋子良的人在香港与日本驻香港武官铃木卓尔中佐会面。宋子良向其透露:“我是宋美龄的弟弟,与重庆有密切联络,准备和日本进行和平交涉。”日方将信将疑,于是想派谍报人员前往重庆和国民政府直接接触。

蒋介石所说“派陌不相识之陈治平者來求和议”恐怕即是由“桐工作”引起的。国民政府当然不能理会这样的接触,因此所谓“桐工作”自行结束。

由此可见,日寇还是把诱逼蒋介石投降作为最大希望。

**幸灾乐祸,暗示敌军南攻**之意甚明。

1940年春,日寇华北方面军开始执行1940年度“肃正建设计划”,对晋察冀抗日根据地进行春、夏“扫荡”。

3月初,日军为维护平汉、平绥铁路交通,调集独立混成第2、15旅团和伪军一部,共计9000余人,对平西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但所到之处,均受到抗日军民的沉重打击。3月15日抗日军民歼敌300余人,3月下旬歼敌800余人,击落敌机一架。

3月17日,日军第110师团等部从高阳、蠡县、安平等地出动6000余人,企图寻歼冀中我军主力。八路军采取分散游击战,广泛袭击敌人,使敌“扫荡”连连扑空,不得不于3月30日撤退。

4月13日,大清河以北地区之敌 3000 余人进犯固安、新城、永清地区,企图合击八路军第10军分区主力,又扑空。而后又北进“扫荡”涿县东部地区,遭到第10军分区部队袭击,死伤100余人,于是南窜逃入国民党军防区。

败军向南逃窜,怎能说是“暗示敌军南攻**”?实乃妄说。

国共合作之际,理应协同作战。日军向抗日根据地“扫荡”,国民党按兵不动,隔岸观火。请问,谁在“幸灾乐祸”?

晋北公路为敌军把持,如不能设法击破,则晋冀两省无法联系。**在敌侧背坐视不顾,且时來阻扰,斯诚汉奸之不若矣!

第二次世界大战在欧洲展开后,日军急欲迫使中国屈服,迅速结束中日战争,以便准备力量,伺机南进和北进。

日军中国派遣军在政治上加紧对国民党蒋介石诱降,积极扶植汉奸头目汪精卫成立伪中央政府。在军事上,继续切断国际援华补给线。同时,为进一步巩固其占领区,对华北、华中各抗日根据地进行了连续的大“扫荡”。

日寇的华北方面军认为,在华北占领区内的重庆系统军队,由于日军的讨伐及其后方补给的缺乏,势力不断缩小,而共军势力不断扩大,无论在质量上、数量上均已成为抗日之主力。因此,“占领区内治安肃清的主要对象,自然是**势力。方面军对**的活动予以深切的注意。”日本防卫厅战史室:《华北治安战》(上),天津出版社1982年6月版,第216页。“如不及早采取对策,华北将成为**天下。”日本防卫厅战史室:《华北治安战》(上),天津出版社1982年6月版,第223页。据此,华北方面军制定了1940年度肃清建设的基本方针,提出:尽快把华北建成特别巩固的地区,用以示范和指导其他占领区。“应以‘治安第一’为各项施策的基础,将各项工作有机地统一于剿灭共军的前提之下,继续实行高度分散部署兵力,积极进行讨伐”日本防卫厅战史室:《华北治安战》(上),天津出版社1982年6月版,第224页。,另外,凡对生产发展有用的铁路、公路、矿山等要极力控制起來。

日寇华北方面军特别强调“讨伐重点在于剿灭共军”日本防卫厅战史室:《华北治安战》(上),天津出版社1982年6月版,第227页。。并计划分两期进行:第一期由1940年4月至9月,第二期由9月到年底。随即按照上述方针确定了“讨伐”重点地区和兵力部署,各部队开始对华北各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

正当八路军开展粉碎日军对华北各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扫荡”之际,国民党顽固派发动了“****”,向晋西南、晋西北、晋东南、太行山南部和冀南等地八路军发起了大规模的军事进攻。

由此可见,八路军正处于“腹背受敌”之中,一方面要对敌作战,一方面还要反击国民党顽固派的进攻。那“坐视不顾,且时來阻扰”抗战者的到底是谁,不是很清楚吗?!

至于蒋介石日记所提之细节,不足为凭,事实是这样:

5月,日军在晋西北抗日根据地周围部署了独立混成第3、9、16旅团和第26师团一部共2?5万余人,抢占公路,增设据点,运输物资,派出特工人员打入抗日根据地侦察。第120师针对日军动向,对部队进行了战斗动员,补充了作战物资,勘察了地形道路,制定了作战方案,并帮助群众进行坚壁清野,决心粉碎日寇的大“扫荡”。(按:蒋介石日记所抓的仅是这时未当即出击的动向,这就叫“抓住一点,不计其余”,然而这“一点”也抓错了!)

5月底,日军开始兵力调动。针对敌人先占要地并抢占黄河各渡口、切断晋西北八路军通往陕甘宁边区道路的企图,第120师作了具体部署,除打击向根据地县城來犯之敌外,在各被敌控制的公路沿线开展游击,袭扰敌后方,切断敌交通,配合反“扫荡”。6月,各路出击,连连获胜,到7月6日,敌军全部撤退,反“扫荡”作战胜利结束。

这次反“扫荡”,历时月余,八路军共作战250余次,歼灭日伪军4500余人,缴枪300余枝(挺),收复了晋西北的兴县、临县、方山、保德、河曲等县城。东起平绥铁路大同至集宁段和同蒲铁路大同至平遥段,西至黄河,南迄汾(阳)离(石)公路,北至大清山的广大地区,均在我抗日军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