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她种地,也得先给她留吃的吧?就算不留熟的,生的总要留吧?结果,那死男人连个耗子都没有给她留。还好她懂野外求生,追不上野兔,乌龟她总追的上吧?

于是,接下来的时日里,白天苏芷芮去田里拔草,晚上就去山上打野兔,空的时候坐在坝子里烤烧烤,遇到夜空美时也数数星星,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十天,而她家男人依旧是没有踪影。屋前的几块田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土壤肥沃不必耕犁,连水都是现成,难怪弈煈死活都要把她丢到这个地方来。

懒洋洋的洒下种子,又编好草棚遮上,苏芷芮仰天长叹好大的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坐在稻田边,苏芷芮慵懒的闭上了眼睛。

没错,她是喜欢平凡,喜欢没钱,没权,没势,她是想找个肩膀靠靠,但是她家男人也不至于给她玩离家出走吧?

还一走就是十多天,难道他不知道她人生地不熟吗?情不自禁的抹抹眼泪,苏芷芮有些委屈的哭出了声,哭了没有多久,又起身走回屋前的空坝生火烤肉吃。

“看来你活得很好嘛。”身旁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嗓音,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的讥讽?

“什么都没有看见。”侧目看了一眼,苏芷芮随即又将头转了回来。

“喂,不准坐我做的凳子。”眼见弈煈走进屋内坐上了木凳,苏芷芮立即上前抢过护在手里。

撇她一眼,弈煈没有说话,继续朝厨房走去。

“不准用我的脸帕。”又从某男人手中抢过那白色的脸帕,苏芷芮惊声的尖叫不止。

弈煈依旧是淡然的看她一眼,随后又去做其他的事,但是介于苏芷芮的全部不准,弈煈发现他现在只有茅厕可呆,因为那里面没有什么东西需要苏芷芮动手再做。结果,不准碰的还是被他碰了,不准用的还是被他拿去用了,苏芷芮忽然就发现她嫁了一个流氓,顿时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你这个挨千刀的,走就走吧,还一走就是十多天,十多天就十多天吧还连一颗大米都不肯给我留,你当我是百变精钢还是千手观音?做凳子的时候手上被磨了好多的水泡,下田的时候又被水蛭钻到了脚底心,打野味的时候被树枝划伤了大腿,修补屋顶的时候又被摔了个四脚朝天。”苏芷芮只是不停的哭着,抱怨着,有些语无伦次,但是见弈煈依旧没有反应顿时便觉得自己很是自讨没趣,起身、擦擦眼泪、她收住哭声又去院坝之中继续烤她的野味。

干嘛跟自己生气?

“我去寻人了,明日便带你搬去。”忽然出现在苏芷芮身后的男人淡声的说了一句,随后转身,却被苏芷芮立即拉住了脚步。“伟大的爷,请不要告诉我,我辛辛苦苦种的地就要因为你的一句搬家而浪费糟蹋了。”

“有问题?”

“很有问题。”

“难道你还指望你种的粮食会有收成?”弈煈似笑非笑的走到田野边上,伸手揭开她搭起的棚子,这才发现,她才撒好的种子,已经悬浮在了稻田多出的水里。

“要你管!”苏芷芮不服气的大吼,失败是成功她妈,下次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