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相思两地愁,花样年华碧水幽。

平**倚西楼上,冷眼相望江湖中。

夜里的皇宫之中,已经陷入了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皇帝沉睡不起,太子当政,总是大事小事不断的出现问题,太子心力交瘁间不得已,苏月烟也开始出面协助他处理一些相应的事宜,不得不说,这两个人配合起来,还当真是天衣无缝,只不过,自古女子不得干政一事,还久久的刻在人们的心间,夏紫候完全是个例外,人家出生便封容阳长公主,长姐为母,视为一国之重!及笄之时便位立摄政王,三年以来小功没有,大功不断。百姓敬仰,官场朝堂无人敢问其是。

这边忙得不可开交,那头夏紫候与这苏倾倒是悠闲了下来。两个人正穿得暖暖的,晒着秋未的太阳,好不窃意,夏紫候头上方传来简言风的声音,那身的红衣依旧如此张扬得无法无天,鲜红的颜色,总能让她联想到血这类的东西。

“喂,你们江山都快乱了,还有时间跟着我们在这里晒太阳?”简言风说的没有错,整个曌国虽然封锁了皇上昏迷的消息,但是,朝堂之上的百官司却似闻见了那即将变政的味道。苏墨并没有将苏秋放出来,反而也就任由他关在里面好了。也未尝是一种安全。

“乱便乱罢,不乱哪里来的便宜捡。”夏紫候说得轻松无比,一旁的赫连轩那一身的女装被换了下来,苏倾早就知道他们了,他们又何必再装下去,只是,想起苏倾望着他们四个时候说出他们名字与身份的时候,还是有点被打击到了,就你们这点观察力,难怪看不出来本王已经看出了你们这群人。这人太腹黑了,绝对不适合他们老实纯洁的王爷。

“切,跟你们成为对手,还真是一种杯具。”简言风甩了甩手。一把夺过花一刚啃进嘴里的梨。花一蹭的坐起来怒视简言风。指着他手抖啊抖的,两个人都不爽,又打到了一起。卓远又是一脚踹了过去,踹在了简言风的屁股上,简言风一脸扭曲的回过头望着他。

“你你你你你!你敢踹爷屁股,你他奶奶个祖宗的,不想活了!!”简言风嗷嗷两嗓子就扑了上去,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夏紫候望着那已经枯黄的落叶,去年至年,差不多又是一年了吗?时间过得真快。那突然靠近过来的温暖夏紫候动作一僵,那整个人快搭在她身上的苏倾,夏紫候一个反映过去,一脚便顶在了他的肚子上。苏倾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很是痛苦。

“爱妃!你……你你你。”“你什么你,下次绝对不会踢错地方了,王爷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一试。”夏紫候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身来,望着这大好的天气,心情极佳,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呢?算算苏叶陶也快醒了。看来计划要提前了。她抬脚踹了踹苏倾。力道算不上大,却也不小,苏倾有些坚难的站起身来那一脸的遵从样,令众人觉得,这个世道上,又多了个好男人。

“爱妃,以后你若是动手本王也会动手,先提醒一下。”

“少废话,今天晚上你便去守着苏叶陶。他若是醒来,你只需要告诉他,苏月烟意图谋江山便是,至于如何告诉,那就是你的事了,兄弟们,咱们上无极涯下秋游去。”夏紫候翻身上了马,回头扫了眼这片地方,当真是一块风水宝地,能在这长安城遍地房子的地方寻到这么个地方,当真是颇有能力了。

“好。秋游,早就想游游长安城了,嗯。早就想去那个什么风月楼去看看了,分店颇多啊,只是不知道这美人是不是也是一样的。”简言风有些得瑟的搓着双手,仿佛美色已在眼前,他正在垂涎三尽一般,夏紫候有些恶心的踹了他一脚。简言风蹭的闪电一般的弹开来。捂着屁股很是受伤。

“连你也踹我屁股,老子这辈子娶不着老婆了啊啊啊啊,哼,老子要是娶不到老婆,将来就娶你女儿。”简言风蹭的站起来,语气里带着一抹强势。夏紫候无言的看着他,就你这样?还娶她女儿?就她这样,哪里来的女儿?不过干女儿什么的,她倒是可以有。

“美得你。”夏紫候白了他一眼。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不是。你看我好歹也长得端庄正气,玉树临风,潇洒不羁,贵气逼人,风华无双……”简言风自我表扬起来便会没完没了,一旁的赫连轩把玩着手中的刀,他在等着什么时候受不住了,便给他一刀。那弱弱的模样,却带着十足的霸气天成。简言风终于把话给停了下来。

夏紫候只觉得远处有人在望着她,只是回过头去四处寻找,却什么也找不到。那躲在暗处的人缓缓松了口气。站在他身旁的青衣男子摇头叹气的说着他没救了,可是人家已经是别人的妻了,他如何能再夺回来?岛主虽然答应了不杀她,可也没有答应,不允许别人来杀她啊,这样日以继夜的守着,真的有用吗?这样的一个绝情的女子她真的会感动吗?答案是不可能。“你当真以为她还记着你?”

“她只能记着我。”那声音坚定无比,藏着一抹自信,向大少不知道他这如此坚定的自认终究是哪里来的,她给的?还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莫须有的自信?只能摇了摇头,继续往那个女人的方向盯着看。人家现在在那边不知道笑得多开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她值得吗?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要死要活!

“她现在可是已经嫁了人了,她在为别人谋天下。”

“阿元,你错了,她从来只为她自己谋天下。”花澈那张脸上,唇角微微的勾起,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女子白发及腰,手中拿着一把巴掌大的琴,雪白的衣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莲花,脚下步步生莲而来,带着那满脸我静风华,锐气逼人。

“夫君在此做什么?”那清如泉水般滴落的声音宛如由天籁之声,叫人难以忘怀,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全身上下无一不是精致,无一不是极品。那身段,那声音,那眼神,无一不聚集了众多别人所没有的优点。花澈一看见这女人转身便走。

“夫君,你要去哪里?”她脚下一晃,便飞到了花澈的身旁,俊男美女,最是极配。夏紫候已经走远,自然是看不见这些了。花澈有些失望,又跟丢了。到时候还得重新再找了。他看了眼一旁的女子,眉头皱得死紧。沉声不悦的警告道“木葵,本尊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否则,休怪我无情。”

“夫君,为何不能跟着你?因为那个女人是不是?你爱上她了是不是?我才是你的妻,这些多年前你便明白的,不是吗?二十几年的相伴,也比不过你们的一见钟情吗?夫君。”木葵手中的琴一扬,带着十足的怒气便朝着花澈怒说道。花澈与她自幼青梅竹马,本以为,会与她就此平淡一生,却不曾想遇见了那个令他有着想要过一生的人。

“我不是你的夫君,我们尚未成婚,娃娃亲不过是儿时一场玩笑,当不得真。”花澈叹了声气,以指腹抹去她那落下的泪痕。终究是他对不起她在先的,他无话可说,只愿她释怀。一旁的向大少有些无语的看着两个人,又是一个痴心错付的傻姑娘啊。向大少消失在了两个人面前。唉,谁让人家木葵连看都没看过他一眼呢?还是闪远点吧。免得两个人万一要是打起来,如此强大的对手,他可不想帮这个忙。

“如何当不得真?真是那个女人!好那我马上便杀了她!”木葵气冲冲的转身便要离去,却被花澈抓住了手腕。他神色冷冷的瞧着她,那冰冷的模样,令她心里一慌。那眼泪硬是给憋了回去。他一字一句道“你若是敢伤她,我必要整个神殿的人陪葬!”

“夫君,你既然不爱我了,谁陪葬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宁愿死,也不愿意看见你与别的女子在一起,你我这么多年,或许于你而言是一场空,但是,那是我的全部。你是我的全部啊。夫君,你是我的夫君,我曾发过誓,谁若是胆敢抢走你,我便是要将她挫骨扬灰!”

“你敢!”花澈第一次吼她,用那样不再温柔带着冰冷与疏离的语气,她觉得心好疼,疼得快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看看我敢是不敢!夫君,跟我回去吧。伯伯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大婚了。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我只有你啊,只有你的。”木葵抱着他在他的肩抽泣着,却硬是不哭出来,她那狠辣的目光令花澈心寒,何时当初那个信奉着神,那个神之女的孩子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因为他,还是因为她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

“木葵,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不爱你,从来没有爱你,你这样一味的强求,能得到些什么呢?”花澈的声音很轻柔,他总是这样,拒绝人的时候都带着温柔,好似别人若是不点头,便是别人的错一般。她的世界里面,从小便只有他,全部都是他,祈福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如何却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满头的白发,你知道我为你避灾避难而减去了多少的寿命吗?身为神之女,救一次,便等于毁了一次轮回。

“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夫君,我会杀了她的,一定会。”毁了神殿?那是会遭到谴责的,夫君,你当真如此不爱惜自己吗?那我为你换来的这些年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木葵,别让我再看见你。”他退开一步,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面。木葵满头白发泪眼模糊,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向大少爷缓缓走来,无奈的将她拥入怀里。“向哥哥,夫君,夫君不要我了。”“乖,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