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谁问过她喜不喜这里,可曾喜欢她夫君,可曾接受夫君别的女人。(book./)没有!从未有人问过。别人,只当她何其风光能嫁入富可敌国的天烈堡。若非受命于人,他哪会娶她,若非爹爹临终的嘱托她岂会嫁他。

是,她是对他动过心,可他对她向来冷心,从此她也便失了这份心。就好比他喜欢素雅的女子,那她便换上华服抹上浓妆,他喜欢聪慧心细的女子,那她便舍了那满腹才华装作一般庸俗的女人。

他有脾气她也有,她成功让他更深地厌恶自己,谁会相信她如今还是清白之身,她不求什么,但愿无忧无扰清静度日。或许等到哪一天,她还能拿到一纸休书,从此找个淳朴的小村庄,寥过余生。

商小农不知道乔素然所想,不过大概能明白她的心情,动人的笑脸此时又挂于脸上,打趣道“嫂嫂再不接,那小农真的要寻一处地洞钻进去了。”

自从嫁到天烈堡,她便不喜与生人接触。不过为何,此时她竟然被那甜美的笑容感染,第一个有了好感,无关男女,只是莫名的好感。淡淡一笑,示意香莲接过棋“妾身谢过商公子,告辞。”

摸了摸鼻子,唉,美女嘛,不是那么容易就给你好脸色看的,更何况还是已为人妇的美女。不过,看情况好像不是一般的不受宠呢,她要不要推波助澜一下,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不、太、好、吧……管他的,在这种问题上纠结还是她商小农嘛,她决定了,为了公平起见,要帮她看着顺眼的一方!(喂!摩西摩西!你确定这公平?)

“小姐,香莲可从来都没见过向商公子这么美的人,他看上去可比姑爷好太多了,温柔似水人说话又有趣,对小姐你可比对那个女人好太多了,所不定对小姐存了心思……”香莲话未说完就被乔素然打断。

“香莲!这岂是你能瞎说的!我是这里的主母,人家是客,客气一些是正常的,休要胡言!”总觉得那个绝美的公子有什么,不是她能看透的。

翌日正午时分,商小农才幽幽转醒。伸伸懒腰下了床,顿觉头晕目眩,胸口泛起阵阵恶心。加之昨晚没吃东西,差点没把整个胃个吐出来。好难受,反应这么强烈,以后的日子她怎么过呀!

似乎听到屋里有了声响,门外的丫鬟道“商公子可是醒了?桌上有衣服,奴婢这就为您打水梳洗,准备午饭。”

“嗯,知道了。”等状态好转,这才拿起桌上那件上好的水蓝色锦袍套在身上,用一根同色发带束起长发,随手选了根白玉簪插上,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清秀的面容愈发地妖艳起来,饶是简单的衣饰,此时穿在她身上总有股说不出的魅色。加之身上那原本淡淡的百合香此时也是愈加的浓烈。如此“男子”,却也世间少有。

不理会那些灼热的目光,草草地用完饭,想起她那个正牌向大嫂子,怎么说也要去看看吧,要知道她可是很喜欢扶正除三的。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先了解一下这里的所有人,再根据不同的人编制不同的方法。想到此,剪水的美眸扫向屋内“偷偷”看她的几个丫鬟,诱人的红唇不禁意的勾了勾,霎时惹了一众芳心为之荡漾……

使用美色真是方便,一个不要钱,再就是只要有那个资本随处都可用啊!商小农又一次实践成功。

从那几个丫鬟口中得知,那个美女嫂子名唤乔素然,嫁入天烈堡已有一年。据说此女品性恶劣,娇蛮泼辣,争风吃醋总能把堡里弄得鸡飞狗跳,典型的无才亦无德。若在向大堡主心里列个最佳毒妇排行榜,她排第二没人敢上第一。而昨晚那个鲜艳的八爪鱼叫沙艳,乃向大堡主娶妻不满一个月后所纳。虽说人家是青楼女子,但洁身自好聪颖善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另外进了门也较为低调,从来都不争什么,又知书达礼故深得向大堡主宠爱。据可靠的小道消息来报,向擎天本是打算娶沙艳为妻,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娶了乔素然,所以乔素然倒成了拆散他与沙艳的第三者,这也是他厌恶乔素然的一个原因。

当然这些都是听那些丫鬟说的,她商小农可不信这些,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心。眯起美眸妖魅一笑,弹了弹衣袖起身朝堡内花园走去。听说这个花园内可是种了许多品种少有的花草,不看真是可惜了。更何况这个时间去看花或许能有美丽的巧遇也说不定。没错,这也是听那些丫鬟你一句我一句倒出来的,反正她也很空,走一走或许也不错。

天烈堡很大,装饰布局虽不是气派十足,但也不俗气,嗯,总的来说也算景色怡人,一路走过有花有树有石,长廊下泛起涟漪的池水倒也清澈。时不时也能看见荷叶底下飞速游动的身影。路边有花,香味却是不浓的。不过离花园越近,扑面而来的倒是阵阵浓烈的花香。

很大很漂亮的花园,很精致,看得出侍弄鲜花的人很用心。要说这里最好的地方要属那个凉亭了吧。凉亭落在水面上,周围没有连通的小道,可这里的小丫鬟却能踩着水面走进凉亭换上新鲜的水果糕点。不要瞎猜,没有个个身怀绝技,只要走进细看地话就会发现水面上其实是有落脚点的,透明的琉璃制的小道略高于水面代替了木头或者石头。远了很难发现。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却也真的是不错。

放在亭中的瑶琴不知是谁的,指腹轻轻滑过,是把好琴,虽及不上尹炼给她的天音琴,倒也是不错的。她许久没弹琴了,借这把琴用用应该无事吧。

手指轻滑琴弦,琴音似水般流出。不禁意间勾了勾嘴角,随即十指快速翻动,曲调渐渐变快,而后曲风又有转变,如泣如诉。换了许多曲调,也弹了很多曲子,都只弹了一小段而已。不过够了,她等的人来了。

“商公子好琴艺,妾身佩服。”乔素然眼底泛起波痕,想她素来爱琴,便也从小习琴,如今琴技算得上出众了,可今日听到了如此琴音,她沉默不了,有如此知琴的人,她可要讨教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