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暂且没有什么安排,对我来说倒也是件好事。

野林陪着洪大师去闲逛,游小天陪着我在住宿的地方,我便躺在**好好休息我的腿。换药消炎,又就地挂吊瓶打消炎针,一直到下午快五点的时候,也算滴完吊瓶从**解放。

医生嘱咐我还是少动弹,因为化脓导致伤口并不那么容易愈合,只是这话也就是听听,没打算告诉洪大师他们。

暮色降临,我和游小天以及留在住处的其他两人晚饭都吃上了,洪大师野林和勐扎队长才一起找回来。

“土豆,空心菜,茄子,鸡蛋,嗯,不错不错!”

洪大师背着手围在我们身后转悠了一圈。两眼盯着我们桌子上的菜嘿嘿笑。

“师父,快坐下吃饭吧!”

游小天乖巧的帮洪大师摆好干净的碗筷

洪大师摆摆手:“吃过了吃过了!”

看他那满面红光,心情不错的样子,说话间还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肚子,一定是在外面跟野林他们另开小灶了。

我不禁问了句:“师叔。你们吃的啥?”

“其实也没吃啥,就是烤了只黑山羊,顿了锅蜡排骨!”

“哦。”

一听游小天眼珠子都直了,眼巴巴的看着洪大师口水就要往外掉。我哦了一声,虎了他一眼,将他的脑袋往碗里一摁,让他吃自己的。才不能羡慕呢,越羡慕洪大师就越得意,吃好的了也不叫我们,野林又不吃肉,他和勐扎队长两人啃一只羊,也不怕把胃撑破了。

晚饭以后,洪大师非得蹲我们这屋看电视,一个头发都见白的糟老头子,看个综艺节目看的津津有味。一阵又一阵哈哈哈的笑声让人十分无奈,真没看出他笑的地方有什么值得一笑的笑点。岛叨在血。

勐扎队长突然敲门进来,说留在李家古宅看守的人突然联系不上了,不放心,要过去看看,洪大师就让野林赶紧陪他去。

洪大师这回可有点笑不出来了,把电视一关,脸色凝重起来。

“师父,看守的人不会出事了吧?”

游小天问。

我说:“不会吧?李家宅子街上的人,几十年也没出啥事,怎么咱们一去就出事了?”

洪大师有些不安的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想必他也觉得那些人只不过是在宅子看守,防止其他人因为好奇乱闯,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洪大师不断翻看手机,才几分钟功夫,野林和勐扎队长估计还没到地方呢,洪大师却突然决定不等了,要亲自走一趟。

游小天积极响应的跳下床,还急忙招呼上我,洪大师也没说啥,就带着我俩去了

我们住的地方,距离李家古宅并不远,所以步行就可以了,洪大师走的很急,游小天搀着我一个劲催促着还是落在了后面。

现在才八点多钟,但是这条街上已经是乌七八黑的一片,休息的时间似乎有些过早。

真是一点光亮都没有,除了头顶朦胧的月亮和星星。

因为太过寂静,走路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沉重分明,洪大师在前面已经变成一个晃动的黑影,莫名其妙就有些心慌。

也不管伤口会裂开和膝盖疼了,一咬牙就更加奋力的向前半走半跑的追。

好在洪大师在李家古宅大门口外面停了下来,他倒不是为了等我们,而是因为不对劲才暂时没有贸然进入。

我们有人在这里值守,自然不应该大门紧闭,一点光亮也没有,且这里跟其他地方一样,透着一股死寂。

也没有野林和勐扎的踪影,洪大师打开电筒往地面上一扫,有不少散碎的枝叶,还有不少的烟头,应该是运走槐树时和值守人员留下的。

洪大师又给勐扎和野林两人都打了电话,但是没有接通。

三个人,面对着两扇紧闭的大门沉默了。

“师叔......”

我犹豫着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嗯。”

洪大师嗯了一声,就抬脚向前走,两手摁在木门上,停顿了一下,便一用力,木门吱吱扭扭的打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院子里那棵大槐树,枝叶毫无章法的伸展,寂静的夜色下由于魔鬼张牙舞爪展开的身形。

没有布满庭院的荒草,没有湿滑的裹满绿苔的地面,也没有驱蛇粉的刺鼻的气味。

“师父,不是说已经把树挖走了吗?”

游小天问

现在的古宅,固然跟在邂逅酒吧那个位置看到的一模一样,除了那棵槐树。

别说挖走了,树下连泥土翻动的痕迹都没有。

“吱吱扭扭,砰!”

两扇木门在我们进入后突然在身后关闭了。

我们回了一下头,但也没说什么。

在院子里又站了一会,洪大师幽幽的叹了口气。

“师叔......”

“说。”

“我觉得,邂逅酒吧那个位置,出现的就是这个院子的情形,而且是固定的某一个时间段的这个院子的样貌,除了大槐树。是不是就是以大槐树为介质的?所以两个院子一模一样,反而树不同?”

洪大师没说啥,只是扭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草!要了老子的亲命了!”

突然从小楼上传来一阵骂声。

“林哥!”

我和游小天同时惊喜的大叫了一声。

“我草,谁啊?你们来了?”

楼上冲我们大喊,然后就有手电筒的光束从二楼的位置照下来,洪大师摇了摇电筒算作回应。

“野林,怎么回事?”

“洪师叔,快上来!”

野林在上面大喊。

我们便毫不犹豫的跟在洪大师后面冲进了小楼里。

光束一扫的空档,我注意到一楼的前厅也跟以前见到的一样,是个结婚时喜堂类的布置,绝不像街坊老奶奶说的李家现在啥也没有

洪大师和游小天最先上去了,我慢悠悠的费劲爬上楼梯。

爬上去之后,就看到二楼走廊里横七竖八躺着三四个人,勐扎队长紧张的一遍遍拨打手机,但是似乎都打不通。

游小天和野林又从里面架出一个人来,往地上一放,连忙摆手说:“我不能再进去了!里面都赶紧出来!”

他这一喊,又从屋里奔出一个,肩上还背着一个,刚出门就一起倒地上了。

房间里的情形,就跟我见过的一模一样,满满的都是似的晶莹发亮的白色丝状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屋里也给搅得一团糟。

野林不断的活跃自己,一边使劲的抓挠,一边不断的跑来跑去,据他所说,这些白色的东西能往人皮肤里钻,钻进去又凉又痒,他现在被寒气侵的厉害,必须好好暖暖。

原来,留守在李家老宅的那几个人,之前都是守在外面,大门也是开着的,谁知道吃过晚饭后没多久,两扇门却自己关了,他们只是奇怪了一下,便又把门打开,一推门不要紧,竟然发现白天挖走的大槐树竟然又在院子里完整无损的出现。

几个人急忙跑进院子里查看,大门就在身后关了,从里面却怎么也打不开,打电话竟然谁也联系不上,手机上竟然连时间也不能显示。

他们有点害怕,发现白天小楼上关闭的前厅的门此时开着,便进屋去了,有的房间上锁,也没贸然打开,就查探到二楼,刚进第一个房间就开始出现白莹莹的东西,瞬间又布满整个屋子。

他们不知道生人呼出的气体能把那白东西引出来,并没有屛住呼吸,导致东西越来越多,差点将自己堵死在里面。

野林和勐扎队长以及其他两人赶来后,由于野林之前听我说过,就屛住呼吸进去了,开始一个个往外救人,白色东西倒是很轻,但是困在里面的人由于寒气侵体太严重,所以四肢僵硬的不能自己走出来,所以只能等人一个个往外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