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里风餐露宿,一路辛苦。他们白天在林子里吃饱睡足后,夜晚又开始急行军。到达定州时,正好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一切都好像在白云起的计算之中。

后面突然飞出两骑快马,来人迅速接近这只部队,然后齐齐勒马定住。马上的两人同样的黑色夜行衣靠,戴着面罩,右边一位举起一支小小的金箭,他们正是扮成龙卫的吴铭和白云起二人。

柳千里心知来人便是救他出来的两名龙卫,连忙恭敬地下马行礼:“辛苦两位龙卫大人,千里感激不尽。”

龙卫收起龙令,然后大勒勒地一挥手,“免了。我们也是要来定州办点事,既然今天你在,那么一切就有劳了。”

柳千里也是连日奔波得几乎脱架,这会儿一看到定州,首先想到的就是找一个软乎乎的大床好好睡一觉,然后找几个妞狠狠地干几火。说实话,这几天也把他憋坏了。

当下,他略微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在脸上堆出最亲切最到位的笑容献殷勤地说道“请龙卫放心,千里明白。”

身为李灏身边的红人,他怎么能不知道龙卫的脾气呢。他们平时很少抛头露面,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大多是在别人在明处安排,他们在暗处下手。柳千里一边往前走一边心里暗暗想:不知道这边哪位没烧好香的家伙又要倒霉了。

到了城边,柳千里命令十几个士兵按一个特殊的方位站好,然后同时亮起火把。定州那边立刻有人举着火把晃了晃,同时。吊桥吱呀呀地放了下来,城门也缓缓打开,几十名举着火把的军士快速走出城门在两边列队站好,然后恭敬地望着这边。

这是张楚内部事先规定好的通讯暗号,也是宁大先生出地主意。那堆火的意思是有一位地位非常高的人有急事要进城,而且不管什么时候,守卫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开城迎接。

白云起站在一边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不由暗自庆幸自己的方法得当。从许玉嫣获取的情报里,他知道张楚有一种燃火报讯的方法。但却没有弄到更进一步的资料。而且,即使以他地悟性,也没有记住这十几个士兵是怎么站的位置,禁不住在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把解东平带来了,如果他在的话,肯定能看透里面的玄机。

柳千里面有得色地冲着他们俩笑了笑,然后躬身说道:“两位大人,请!”

“请。”白云起说完。冲吴铭使了个眼色,然后一马当先领头朝着城内驰去,吴铭则慢上半步刚好与柳千里并肩而行。后面的士兵紧紧跟上,一行人迅速地接近城池。

过了桥,守城的士兵立刻整齐地单腿下跪,“参见大人!”

白云起受了这一礼。手中的斩愁已经出鞘,接着是下马,飞身,连续几个错位,城外的守军已经倒下了将近一半。柳千里突然觉得后脖颈上突然一凉,原来是吴铭地战刀已经架了上来,他心知又被白云起玩了个狠的,但事己至此,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心里绝望地喊了一声:“完了,全完了。”

立刻有几名士兵挥剑逼住了柳千里,吴铭立刻飞身上前,配合着白云起清除前面的障碍。

白云起扬手打出一枚信号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了城门。与此同时,定州的城头上突然出现一百多名身穿黑衣的杀手部队,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几十个准备发射弩箭的士兵。然后奋不顾身地迎上了刚刚回过神地守城军士主力。

柳千里身后的士兵也动了,他们呐喊一声冲进城门,与自己昔日的战友开始了近身的肉搏战。这些也是白云起经过观察后精挑细选的张楚降兵,并且在他们动身之前,每人发了十两银子,并且承诺:只要拿下定州便恢复他们的自由。以后原走愿留绝不勉强。如果干的好的话,还有重重有赏,并且善待他们的全家老小。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当兵地跟着谁都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所以善于攻心的白云起就是看准了他们最牵挂家中老小这一点,于是不但给了他们很丰厚的报酬,还解决了后顾之忧。

张楚兵也听说过白云起的一些事迹,对他也有所仰慕。再加上最近这几仗被折腾的生不如死,也对白云起又敬又怕,所以白云起把这事挑明了之后,这些士兵大部分都有一种遇到明主的感觉,决定忠心跟随白云起,做一番事业。即使有少数人有其他地想法,也在利益的诱惑下出卖了自己的主帅,他们在进城的这一刻顶多是略有愧疚地看上柳千里一眼,便挥刀展开了杀戮。

这群士兵加上死士们的殊死奋战,成功地赢得了足够的时间。收到信号地中国骑兵立刻出动,他们飞一般地冲向城内,接住了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守城预备队。几个冲锋过后,白云起的部队已经真正占领了城门,随着越来越多的部队进来,柳千里知道这次定州是真的完了。

一时间,他万念俱灰,心知这次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哪怕是能有命回去,李灏也不会放过他,即使不杀他,以后他也没脸在这个世上没于是他越想越窄,索性一挺脖子,主动找上了架在脖子上的长刀。

就这样,风流了半生的张楚第一才子因为一念之差步上了万劫不复的道路,惨死在乱军之中。几名军士见柳千里自己寻了短见,也是心里一哀,竟然主动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挖了个坑把他埋进去,也算是了结他的后事。然后,他们也挥刀冲入城内,加入了攻城的战团。

定州地知府姓黄,名叫黄华宇,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他是几年前才通过老婆在朝中的关系混上了这里的老大帅,现在一把总拿这里的军权人权和财权。

别看他年纪一大把了,整个人却是出了名的色鬼,却又典型的惧内。这么多年一个小老婆也没讨到。所以只能时不时地到外面偷偷腥,偶尔过上一把瘾。

今天他借口公务缠身,又带着几名偏将去了城里最大的青楼回春院,而且点名要两位当红的头牌美女白莲和红梅一起陪夜。回春院地老鸨也不敢得罪他,只得临时推掉两位姑娘的客人,如了他的心思。

柳千里在外面点火的时候,本来有士兵立刻前往知府衙门去通报,可不但找不着黄华宇。竟然连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不在。黄华宇的老婆没办法,而又不敢得罪将要进城的“贵客”,只得亲自带着人出来迎接,没诚想刚到城门口这边已经打了起来,她仗着会点功夫,于是一边命令部队紧急集合一边组织兵力对抗,自己也挥刀加入了战斗。

也是她活该倒霉,就在她刚冲过来还没有砍死几个人的时候。吴铭手下地几个杀手看这边人多,于是毫不客气地照顾了几粒霹雳弹,可怜这娘们儿平时根本没见过这玩艺儿,还以为是普通的铁蒺藜飞蝗石之类的东西,竟然连想就略微闪身让了过去,这颗霹雳弹便以她为中心爆炸开来,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送上了老命。

而这时,黄华宇还跟死猪一样趴在红梅光溜溜的身上,干巴巴的刀条子脸埋在她那两颗硕大的**中间。口水流得她胸上到处都是。白莲则被他用两腿缠住,他那软了巴几的宝贝上面口水还没干透,白莲的小脸就夹在他地两腿中间,三人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远处响起了几声爆炸,红梅首先惊醒了。

她醒来后的第一反应便是紧皱眉头,恶心地捂住鼻子慢慢翻身打算离这个肮脏无能而又口臭很重的老头子远一点。没想到刚一动便惊动了黄华宇。他迷迷糊糊地睁开浑烛的老眼,“是不是有人娶媳妇?这么大早晨的就敲锣打鼓地折腾。”

“哟!我的知府大人,奴家刚才还做着美梦,梦见您敲锣打鼓地把我们姐妹俩一起迎进您的知府大院呢。”白莲见黄华宇醒了,只得忍着恶心放开笑脸,拿出职业的手段来伺候这位全院上下都不敢得罪的主。

黄华宇地老脸登时便挤到一块笑成了一朵奇丑无比的花。他伸出手在红梅的胸脯上抓了几把,然后嘿嘿笑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别拿我老黄开涮了,你还不知道我家那只母老虎啊,唉,想想就吓死人呢……哎不说了不说了,咱们趁着天没亮再乐上一乐,老黄我先拿手指头伺候伺候你。”他说完话果真一手揉她的**一手扣上了她的下面,白莲也刚好在这时候睁开丹凤眼,她二话不说便抓起黄华宇的那根软肉塞进了小嘴里,然后忍着恶心地气味慢慢套弄起来。

这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敲着锣大喊:“不好了不好了,白云起的军队打过来了,大家快点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吧,跑早了还能留条命,跑晚了连老婆都保不住啦……”

“啥!”黄华宇刚刚有点起色的**立刻又软得跟面条似的,他一骨碌从**爬起来,胡乱地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没诚想他忙里出错,居然穿错了白莲的内衣。红梅忍俊不禁,连忙捂了小嘴,白莲却已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黄华宇急忙扯下她的衣服扔在一边,然后气急败坏地说道:“完了完了,白云起一来我就啥都完了,还是赶紧跑吧,两位姑奶奶别笑了,这事有什么好笑地,快点给我更衣更衣!”

红梅脸色一紧,急忙示意白莲下床拿过黄华宇的衣服给他穿上,她们毕竟是见过多种场合的风尘女子,对眼下这种阵势倒是不怎么害怕。

当下她们俩有条有理地给黄华宇穿好衣服,外面已经有人敲门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你没事吧。”

黄华宇知道来的是他的贴身侍卫,于是急慌慌地推门而出:“妈的,我能有什么事,快点让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色鬼出去迎敌迎敌!”

他自己色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和尚骂秃子说起了别人。手下的几名偏将基本上已经到齐了,这时候听到黄华宇下了命令,立刻躬身应是。

“哈哈哈,黄知府,这么大清早的就要回家吗?你还是老老实实回房找你的漂亮MM快活去吧。”对面的房顶上突然出现十几名黑衣杀手,手里正端着淬了毒的五连弩,冷冷地望着他们,领头的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身穿白衣,二十来岁的年纪,只长得清秀俊逸,风度翩翩。

他宛如神仙一般飘飘立在房顶上方,突然脸色一沉:“一个都不许动,乖乖地放下武器,然后抱着头蹲到地上。”

黄化宇立刻脸色蜡黄,浑身哆嗦成了一团。他老老实实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其他人见势不妙,也老老实实地扔下武器,学着黄华宇的样子蹲了下来。回春院的大门被一脚踢开,外面进来几十个士兵开始收缴他们的武器,然后拿出绳索把他们一个个五花大绑地捆成了粽子。

被俘的将军和侍卫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在士兵们的哟喝下排成一个长队,然后被推推搡搡的赶了出去。黄华宇满面死灰地坐在地上,突然抬起头向着来人问道:“请问大侠您尊姓大名?”

这家伙再怎么贪生怕死,也毕竟是在官场上拼打滚爬了几十年,早己老成了狐狸精。按他的想法,是打算用重金先贿赂一下眼前这位头目,争取能来点好处,至少能保住一条小命。可对方的回答让他彻底绝望,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下白云起。”来人冷冷地说完,回春院的闺房立刻打开了好多扇,同时伴随着一声欢呼,每个房间里都有不少姑娘探出头来对着年少英俊的白云起大抛媚眼。黄华宇一听之下肝胆俱裂,他脑袋一晕,一头栽倒在地上,吓得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