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你怎么样了?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雪欣姐,我已经全好了,我想今天就出院。”

“那怎么行,你为我挨了这么重的伤,身体得好好调养才行。”

“雪欣姐,我真的全好了。你现在还怀有身孕,我得赶紧回家好照顾你。”

“家里一切都有梅婶照看着,而且成宇又雇了个女佣。本來,他要雇三个,我说要那么多干嘛呀。他倒好,说一个为我按摩,一个为我揉脚,还有一个就喂我吃东西,真把想象成一无是处的猪了!”

许雪欣自顾自地美道,全然沒看到阿芬眼中的抑郁。仍在继续地晒幸福道:“我一听他这么说,那更不能雇这么多佣人了。我才不要被他定型成只会吃喝的懒猪,我打算等孩子满月了,就回去工作,开拓我的事业去。”

“雪欣姐,少爷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再说你现在怀着孩子,不管是身子还是心理上多半会发起懒,倒不如好好享受。”

“唉呀!阿芬,你是不知道,我这才在家待了一个星期就觉得好闷呐!还不如去上上班,和同事们聊聊天,也好打发掉无聊的时间。现在想想呀,还蛮怀念过去和晓函一起的单身时光。”

“你想晓函姐姐了?”

“说不想是不可能的,现在想想自己对她也不太上心,也不知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许雪欣不无地叹了口气

“你是想她就去看看她吧,我也很想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提起季晓函,阿芬心里就对她愧疚不已,也更为了季晓函,阿芬有些松动的报复信念,又无形地坚固成形

“确实得去看看她,等你康复出院了,咱们一起去看她!”

“也好,但是我听说晓函姐现在成了薛家的女佣,而南宫秀差不多做起了薛家少奶奶。”

“不会吧?晓函再怎么说也是和薛子扬立有婚姻关系的,那可是有证书为证!她南宫秀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晓函当女佣!他薛子扬也太混蛋了!”许雪欣光想想就气愤不已,改天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薛子扬

“这也怪不得薛少爷,他们这些有钱人都是这副德性。为了传宗接代才会想要娶个老婆,才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利用价值,这做少奶奶的原本地位不牢,就会很快被贬值。”

“阿芬,我怎么觉得你说话好像还暗藏着什么?能把话说清楚些吗?”

“沒什么,我只不过见多了这样的事,所以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可我觉得你说的这些话,正好说中了我的担心。”

“雪欣姐,你别想太多,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阿芬尴尬地笑道

“阿芬,我说的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我好怕成宇和我结婚不过就是因为我肚子怀了他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他恐怕不会和我结婚。”

“雪欣姐,你别想太多。最重要的是少爷他只对你好就行了,而且你既然选择嫁给他,就应该老早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

“不管什么准备,最主要的是要抓牢钱财呀。”

“可我嫁给他又不是因为他的钱!”

“我现在说这些你听了也不会放在心上,还是不说的好。但我敢保证,再过几年,你就会把钱看的很重,因为钱才是你最好的保护者。”

“子扬哥哥”南宫秀走进來,看到薛子扬紧搂着季晓函睡在一起,赶紧捂住嘴,才沒有让自己失声叫嚷出來

季晓函呀!季晓函!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都即便被我说成这样了,子扬哥哥为何还这么偏爱你?

南宫秀瞅着被薛子扬圈搂与怀,一脸满足的睡详,谒力地克制住要掐死季晓函的念头。又瞅了瞅薛子扬堆在一边的衣服,瞄到露出头的钱夹。

南宫秀打开钱夹,抿抿嘴笑了笑,就将钱夹里的钱全部取出來,又轻轻地挪到季晓函这边,将钱卷起來放进季晓函的裙下。

做完一切之后,她就走了出去,站在门口重新敲起了门。

“子扬哥哥”

“现在几点了?差不多得准备去赴宴。”薛子扬双眼仍觉得有些发沉,说话的口气也沉的沒有活力

“子扬哥哥,咱们下楼去喝咖啡。然后,你再洗个澡,也好有精神。”南宫秀提议道

“也好,再睡下去,我的头就更乏。”

透过拉起的门缝,南宫秀往里瞄了一眼仍在睡觉的季晓函,怨毒的眼神若成化成刀,恐怕季晓函早就死在**。

“子扬哥哥,尝尝我做的咖啡。”

“谢谢”薛子扬接过,递头抿了一小口,“嗯,味道不错!”

“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煮给你喝。”南宫秀甜甜地笑着

“秀秀,我陪你出去选礼服吧。”

“不用了,我还有好几件从国外带回來的礼服还沒有穿呢,正好有这机会好展示展示。”

“那你需要什么?咱们可以出去买些别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你要想是愿意陪我做别的,这可比你给我买包包和衣服要好的多。”

“现在离宴会还有些时间,你想要我陪你去哪里?”

“我回來这么久,都沒有去看望你父母。不如我们去看看你父母,让他们知道你心里还记挂着他们。”

“秀秀”薛子扬心里既愧疚于父母,又感到于南宫秀,真不知说什么好

“快走吧,回來再洗澡换衣服。”

季晓函口实在是太干,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她勉强支撑起身子,抬头瞅了瞅周围沒有水,渴的她嗓子都干呛呛的。

她好容易才撑起整个身子,在下床时摸到自己裙下的东西。拿起來一看,是一卷钞票!

犹记得刚入睡时,好像是薛子扬冲进來,自己刚才在梦中还和他在一起,要不然也不会太热的想要喝水,“难道是他给我的?”

“你醒了,怎么样了?來,我摸摸看。”胡妈手背抚上季晓函的额头,感觉手背不烫,才放心地点点头说:“嗯,这药效挺快,已经退烧了。”

“胡妈,我想喝水,我太渴了。”季晓函虚弱地依靠着门框上说

“喏,给你,多喝水,也好多排排毒。”

“胡妈,谢谢你。”

“别谢我,就算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会这么做。”胡妈仍是对季晓函板着脸,让外人瞧了都会认为这俩是仇人

“胡妈,南南怎么样了?她沒有被我传染吧?”

“她挺好的,已经离开了,反正是她自己要辞的职。”

“这都怪我”季晓函难过地说

“是怪你!反正跟你沾上边就一定沒好事!”

“胡妈,我明白北北的事让你对我有些不满,可那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先提着水壶要烫死我。”

“你就瞎编吧!早知道你坏到根了,我就不该把你抗回來,让你在外面被雨浇死算了。”

“胡妈,我真的沒有骗你!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好,你说不是你烫坏了北北,那又是谁?”

季晓函遂想起薛子扬当时为了救自己而推倒北北,致使北北握不住水壶而被烫伤。总不能说是薛子扬烫伤北北,那胡妈一定会伤透了心。想想还是不说出來的话,也就收了收音,摇头说:“反正不是我烫伤北北,也是她自己水壶沒握住,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胡妈一听季晓函把这错全推到北北身上,气的她夺过季晓函的水杯,又将里面的水全往季晓函脸上沷去,“我真恨不得用开水烫死你,让你也尝尝被烫伤的滋味!”

“胡妈,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季晓函捂住脸,难过的不知怎么安慰胡妈才好

“你烧也退了,也能起來气我了。赶紧着,该干嘛干嘛去,别妄想还能当少奶奶那样整天躺着。”

“爸、妈,对不起,很长时间沒有來看你们了。”薛子扬将鲜花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薛氏父母墓前,眼神中也透发出对亲人的无限感怀

“薛爸、薛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代替你们好好照顾子扬哥哥。”南宫秀也蹲其旁,安慰着握住了薛子扬的手

“秀秀”薛子扬抬头将目光转到南宫秀脸上

“子扬哥哥,既然我们不能把他们的生命给挽留回來,但至少我们可以为他们去完成他们生前未完成的事情,而且绝不能让他们死的太遗憾。”

“你说的对!我不能做一个不孝的儿子,而有愧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薛子扬说到这些,想到季晓函是杀害父母真凶的孩子,这股子仇恨之火又在他体内迅速燃烧起來,父母之仇岂能因自己的私情而生寒

回來的路上,南宫秀在路边摊买了两串炸果条,递给薛子扬一串,“子扬哥哥,还记得小时候我吵着要吃这个,可我家老爷子怕不干净就不准我吃,还是你最好,偷偷买给我吃。”

“你都长大了,还这么爱吃这个。你父亲也是为你好,这路边摊的东西少吃为好。”

“可人家就是喜欢吃嘛!”南宫秀调皮地冲薛子扬吐了吐舌头

薛子扬面上笑着,可心里却一直都在寻思着自己钱包里的现钞都哪去了?明明还在着,怎么就突然沒了呢?

“子扬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沒什么,只是再想自己这长么大,头回用女人钱來买花买东西吃,这要是传出去,一定会被我那些朋友们笑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