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书房内,谷翘楚随手将房门反锁了起来,“上次的事情我们已经两清了,你帮我做事,我把该给的钱给你,你不会连这点记性都没有吧?”

“谷翘楚,你是什么东西你心里最清楚的,你还是别装了。你老子谷启民是怎么死的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况且我手里还有你们最后见面的证据。谷启民出事前告诉我他要发大财了,还说等拿到钱以后就永远不回来了。”那人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不必废话了,说你想说的就是。”

“我最近缺钱,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缺,钱更是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而且你最近怀上了孩子,我想去区区几十万对你来说只是个小数而已。你们这些名人都不希望丑闻被曝光的,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跑来跟我谈条件?”谷翘楚看向窗外缓缓道,“谷启民已经死了,就算他还活着我也一样有办法让他封口的。像你们这样的人渣死一万次都嫌多,我是不会给你钱的,你如果有本事的话尽管把你手上所谓的证据交出记者或者报社我,我保证这些消息永远都不可能有见天日的那天。”

谷翘楚说完便准备挂电话:“如果,你老公知道害死那孩子的真正凶手是你,你说你还能这么嚣张的跟我说话吗?”

谷翘楚沉默地不说话,“怎么,现在肯相信我没骗你了。我在你爸原先的房子里等你,要不要你自己决定。来的时候别忘记带钱,我要五十万,比起你答应给谷启民的五百万来说已经算少的了。”电话那头的人慢悠悠道。

“我甚至还知道,你弟弟的车祸根本就是……”

还不等那人说完,谷翘楚急忙道:“好,就按着你说的地点见面。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你就等着吃一辈子的牢饭吧!”

“你早这样说不就没事了,好的,希望你给我带来的是好消息,否则我真不敢保证能管的住自己的嘴。”

谷翘楚挂断电话,随手打饭桌上的台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跟我作对。杜博秋是,兰心洁那个贱人也是这样。现在连你这苍蝇一般肮脏恶心的东西也敢跑来威胁我,你就等着跟谷启民一个下场吧。我既然能对谷启民下狠手,更何况是你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

打开保险柜,谷翘楚取出了五十万现金装在旅行袋里,重新回房换了套衣服,走下来吩咐张嫂:“我要出去趟,如果先生回来问了你就说我去许医生的诊所了。”

“太太,我已经做好了午饭,您不如吃完了再走吧。”张嫂多嘴说了句。

“不用了,照我刚刚说过的做就是。”谷翘楚带好手套便也提着旅行袋出门了。

谷启民的旧公寓地处偏僻,谷翘楚开车整整四十分钟才到。周围人迹稀少,而且中午人流量最是少。

公寓楼下早已站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叼着根烟,见谷翘楚的车在身边停下后便走了过去,“哟,也就一段日子不见,世侄女儿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那人耍嘴皮子的说。谷翘楚厌恶的看了那人一眼,“我最讨厌心口不一的人,如果你今天叫我来只是让我听你说这些废话的,我时间很宝贵的,不像你们整天不是吃就是睡,无所事事的混吃等死。”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那人瞥一眼车内,谷翘楚不可置否的看着他:“那我要的东西呢?你带来了吗?”

吴刚朝地下吐了口痰,“你可能不知道我做事的手法,和你们这些所谓的名人打交道,如果没有点王牌在手的话哪里敢跟你们谈条件。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钱在车上。你要是没胆子上车拿就给我滚。”谷翘楚面无表情的看向远处,“呵呵,我还真是喜欢你身上的狠劲儿,可惜啊,早在十多年前你就是双破鞋了。”

谷翘楚没心思跟他耍嘴皮子,将旅行袋拿给他:“看看数额对不对,下了这辆车我不保证一定会认账!”

“你杜太太的钱自然是没话说的。”吴刚看也看抱着一袋钱,“我没想到你还挺狠的,连自己的老子都能下得去狠手。我想谷启民当年那样虐待你们母女三人,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女儿布下的局里。”

“钱你也拿到了,是不是该把东西给我了?”谷翘楚冷漠的说了句。

“东西,什么东西??”吴刚一脸无辜的看着谷翘楚,“我说过要给你什么吗?”谷翘楚料到他会是这幅嘴脸,却也耐得住性子,“你根本就是耍我的!”

“你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吧,我们之间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你给我钱,我替你保守秘密,这难道不公平吗?”吴刚说完便提着旅行袋下车了,“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保守秘密,而且是能保守一辈子的那种。”关上车门,吴刚优哉游哉的提着钱袋横穿马路。

这个世上只有一人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那就是死人。

谷翘楚用力踩了油门朝吴刚身上撞了过去,声响过后,谷翘楚的车停在五十米之外。待车子落定后,谷翘楚镇定的打开车门查看倒在血泊里的吴刚,然而却意外发现他正在打电话,谷翘楚心中七上八下的蹲下身捡起地下的手机,那头却传来一阵急切的声音:“是谁,你快告诉我是谁??”

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谷翘楚连忙挂断电话,卸下手机后盖把电板拔了出来。

电话一时也断了,兰心洁见电话断了线便立即回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请您稍后再拨!”

一连几遍都是这样,兰心洁心头的疑问更深了几分:是杜博秋吗?还是杜博秋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