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姐晚饭准备了酸辣汤和土豆饼,近来兰心洁的胃口一直很差,而且精神也不是很好,杜博秋不止一次交待荣姐要多开解她。荣姐毕竟也是过来人,这种事情一时半刻也不可能轻易的淡忘,所以便将心思都花在吃食上面。

“兰小姐,我做了些酸辣汤和土豆饼你尝尝看,先生走的时候交待了晚上会过来看你。”荣姐将晚饭放在餐桌上,兰心洁坐在窗边静静地看向窗外。

“放下吧,我晚点再吃。“兰心洁淡淡的说了句。

荣姐看着她最近一点点的憔悴下去,心里也很是不忍,“兰小姐,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和先生都还年轻,你们以后会有很多……”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荣姐劝慰的话语,“肯定是先生回来了。”说完,便也下楼去开门。兰心洁侧身看了眼荣姐匆匆离开背影,依旧沉默的坐在窗边。

“太太……”楼下传来荣姐意外的声音。

“荣姐,你最好别认错了人,我真的是你家太太吗?还是楼上卧室住着的那个才是你的太太?”谷翘楚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从楼下传上来。

“太太,先生交代过,他不在家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去他的书房。”荣姐试图阻止谷翘楚的闯入,“荣姐你最好看清楚了再说话,杜博秋只是不希望我来这里而已。我知道,他想金屋藏娇,而且那个女人就是她的前妻兰心洁”说完,谷翘楚推开荣姐,径直朝二楼走去。

果然,主卧的窗边站着一个她颇为厌恶的人,“哟,我说是谁了,原来是个落败的丧家之犬。兰心洁,你让我打心底里的瞧不起你。”

“荣姐,你去楼下忙吧,有事儿我再叫你。”兰心洁面无表情的吩咐。荣姐面露难色,“可是……”

谷翘楚挑眉,“怎么,还怕我吃了她不成。”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兰心洁再次强调了一句,荣姐这才离开。

荣姐离开后,兰心洁打量了谷翘楚片刻才开口:“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吧。现在杜博秋的眼里、心里只能容下我一个人,你知道吗,当我抱着没了气息的孩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我知道我赢了。你这辈子都赢不了我,你知道吗?”

“怎么,佣人一走你就露出真面目了?”谷翘楚嗤笑,“我真应该拿个DV拍下你现在的这副嘴脸,你说杜博秋看了是不是特别的惊喜呢?”

“就算杜博秋看到了又怎么样,这样你就能挽回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子?”兰心洁逼视着谷翘楚,“我看你现在好像还是对有名无实的婚姻意犹未尽对吗?忘了告诉你,你的好老公已经说了,等他忙完了这段时间就会找律师跟你谈离婚的事情。我想,你要考虑下怎么把这个消息封锁住,你可是怀着孕呢。如果让媒体知道你和杜博秋这几年的婚姻根本有名无实,你说他们会怎么写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谷翘楚强忍着怒气,“我今天这趟还真是没白来,就让杜博秋好好看看你今天的这幅嘴脸。”谷翘楚的目光停住在包包拉扣安装的摄像头上,“对付你这样的女人,我如果不留一手的话,怎么有赢你的胜算?”

“好啊,那就试试看。”兰心洁亦是满脸笑意的看着谷翘楚,“你那么想证明自己在杜博秋心中的位置,我给你机会。不过要看你功力如何了。”楼下,再次传来开门的声音,“先生,您回来啦!”

杜博秋略显疲惫的将外套和公文包交给荣姐,却见荣姐面露难色的看了眼楼上心里也猜到了个大概:“除了心结在楼上,还有谁?”

“太太刚刚到。”荣姐低声回答着。

杜博秋感觉不妙,立马上了二楼,果不然,谷翘楚恶狠狠扯着兰心洁的衣服:“兰心洁你别再装了,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你的嘴脸吗?就算现在博秋在又如何,我一样能让他再也不被你纠缠,为了逼你就范我可以用的手段多的是,你如果不怕死的话只管试试看。”

“是嘛,我太太竟然有那么多的手段,可惜我这个做老公的却不知道!”杜博秋的声音平地惊雷般在谷翘楚和兰心洁耳边响起,“博秋……”谷翘楚看了眼自己和兰心洁对峙的情形,“博秋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这个女人最富心机,你别看她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她根本就是在演戏。她亲口说:就是要你看着孩子死在你面前……”

杜博秋面无表情的扯着谷翘楚的手腕,“她最会演戏,那你呢?你在我面前演得戏还少吗?谷翘楚,你别怪我没警告你,别碰我的女人!!”

“啊……”谷翘楚脚下趔趄,额头当即撞上实木沙发的棱角,“杜博秋,我现在可是怀着你的孩子呢,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少事情瞒着你吗?为什么我的真心被你视而不见那么多年,杜博秋,你到底有没有心?还是你根本就没收回自己的心,你肯娶我不过是想利用我替你瞒下当年一手策划老四车祸的事情。”

杜博秋看也不看谷翘楚,只是去查看兰心洁的情况,“没事吧?”

兰心洁摇了摇头,“我没事,有话你们好好说,她现在怀着孩子呢。”

“兰心洁,你够了!!”谷翘楚再次站起来欲扑向兰心洁,杜博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警告:“你如果还想保住孩子的话,最好别在我面前闹事。”

“杜博秋,你们不让我好过,那我们就一起不好过!”谷翘楚发狠的瞪着杜博秋身后的兰心洁,“我不会叫你们如愿的。”

杜博秋甩开谷翘楚,一脸厌恶的指着楼梯处:“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杜博秋,为什么我的真心每次都被你不屑一顾的践踏。这个世上除了我,谁还敢说她是最爱你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谷翘楚一字一句的质问杜博秋,“难道,我在你心中就真的一点也比不上她??”

“荣姐,送客!!”杜博秋转过身去不再看谷翘楚,荣姐生怕楼上会出乱子,寸步不离的守在楼梯口,听到杜博秋的声音后忙走进去,见谷翘楚跌坐在地下很自然的过去扶她一把,“别碰我!我就算再可怜也不需要你们的同情。”

如此,荣姐便也不再有任何的举动,跟着谷翘楚一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