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琴春晓打破了这片沉寂,或者是因为这个故事的缘故,她的语调有些伤感:“乖儿子,不是我狠心。wWw、QUAbEn-XIAoShUo、COm若是我当时跟你二姨回去,只怕半年之内,中国就会有灭顶之灾……”

“大约是去年吧,我和刚瓦大师从一份很隐密的资料里发现,日本式神术几个大的流派,从五十年前便开始联合起来,集中所有力量研究一种新型式神;我们推测,这些流派的联合,应该是日本政府从中挑头,于是我们一直密切关注这件事情……”

刚瓦大师点点头,用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语气说:“为了这个消息,我在一年之内联系了东南亚几乎所有的降头师流派,平常大家虽然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但在这种大事上,都愿意摒弃一己之私,竭力阻止这种新型式神进入亚洲大陆……”

琴春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降头师们的团结,让我这个做蛊女的真是心寒;我给四大蛊族的娘娘都写了信,除了何明瑶,没一个人理会我……”

刚瓦大师轻声安慰她:“没什么,我相信等她们见识到这种新型式神的厉害之后;一定会和你并肩作战的。现在不急……”

琴春晓感激的向刚瓦大师笑笑,接着说:“刚瓦大师派去打探消息的几个降头师,都是一去不返……所以我们还不能知道这种新型式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们可以肯定,这种新型式神已经研究出来了;而且,如果放任这种新型式神登上亚洲大陆,对我们中国……”

琴春晓又是神色黯淡的摇了摇头,刚瓦大师说:“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也明白的,中国如果没了,我们东南亚这些小国,只怕也保不住……所以我们现在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

琴春晓长叹一声:“其实,我和刚瓦大师、甚至加上所有的降头师,现在也只能是竭力延缓这种情况的出现。毕竟,对方太强大了,已经不是一种术法的力量,而是一个国家的力量。而我们……真是可笑,中国这么多人,却只有我一个人为这个事情费神……”

余素娟突然开口:“琴阿姨要是不嫌弃素娟蛊术低微的话,素娟也愿意出一份力。”

琴春晓略带欣慰的看着她,随即摇头,缓缓的说:“再过十年,你或者可以和式神术的术师们一较高下,但是现在……不过不管怎么说,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力的,余素娟,你可愿意放弃余家娘娘之位,随我修习蛊术?”

余素娟盈盈跪倒:“素娟愿意。”

琴春晓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时间有些失神:“或者,我们全部倒下之后……你还可以保护柏翔,就像刚才那样……素娟,你随我来。”

眼看余素娟跟着琴春晓出门,刚瓦大师也走出门去。

一直没怎么作声的丁震云终于开口:“我也有些话,想要和你谈一谈。”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丁柏翔也走了过来。丁震云怔怔的看着窗外铺天盖地的夜幕:“我和你妈这么多年一直顾不上管你,你……恨我们吗?”

丁柏翔摇了摇头,他确实不恨丁震云和琴春晓。虽然小时候也很羡慕别的同学可以整天和父母黏在一起,但也仅仅只是羡慕罢了。廖姐从小就一直给他灌输一个道理:行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句话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他的父母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当然不可能顾得上家……这一点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想通了。

丁震云伸手摸了摸丁柏翔的头:“你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再管过你了,这么多年,要说没有一点内疚,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们也没有太多的精力照顾好两头……看到你越来越懂事,我和你妈都很高兴。”

丁震云很少这样真情流露,丁柏翔有些感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你妈说的什么蛊术、降头术、式神术,我是一点也不懂。虽然我花大力气收集这方面的资料,但都是为了你妈……不过我倒是得知一个消息,就在这两年,日本确实打算对中国有一次大行动。”

丁柏翔自然知道像父亲这样的人,会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等着丁震云说下去。

“日本……亡我之心不死啊!”丁震云一阵感叹,“你读过《孙子兵法》、《太公兵法》这些书吗?”

“读过。”

“多读书是好事,虽然我每天都很忙,但闲下来也会找些书来看……那么我问你,如果日本再次侵略中国本土的话,除去人心的因素……什么是最重要的?”

丁柏翔只是略略思索了一下,朗声回答:“后勤。”

“不错,是后勤。但后勤也有很多方面,最重要的又是什么?”

丁柏翔心念一动:“运输。”

丁震云拊掌大笑:“有子如此,夫复何求!乖儿子,我越来越欣赏你了。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运输也有很多种,最重要的……”

还没等他说完,丁柏翔斩钉截铁的回答:“铁运。”

“很好,你真的很聪明,不愧是我丁震云的儿子……而且你在中南民院的填湖造楼计划也显示了你确实很有商业头脑,那么,现在我可以和你摊牌了。不过……下面的话都是绝密,对谁都不能提一个字,哪怕是余素娟。”

丁柏翔摇了摇头:“爸,那你就别说了。”

丁震云一怔,马上会意过来:“呵呵……那,就仅限她一个人知道。”

看到丁柏翔没有什么表示,他接着说了下去:“我已经从铁道部拿到批文,由我们晓云公司捐资,新建一条从哈尔滨到成都的军用铁路干线,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开个公司,然后把这条铁路包下来?”

“我?”丁柏翔的脑袋一阵发蒙。

“是啊,不过……你毕竟对这种事没什么经验,这事对国家来说又太重要了……正好,我刚打算辞退像你孙叔、岑叔这些老员工,你把他们招进去,就让他们去弄这事好了,资金你不用担心,当个甩手掌柜就行,毕竟……这几年你的主要任务还是读书……”

丁柏翔蓦然明白过来:“爸,谢谢。”

丁震云怜爱的看着面前的儿子,但男人之间是不可以太婆婆妈妈的,他大手一挥:“这有什么好谢的?”

丁柏翔低着头,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动情的样子:“这种事情,看起来像是吃亏,但以后国家一定会在政治地位、政策倾斜这些地方做出补偿的,所以,爸爸这么热衷于这个事,实际上都是为了我在铺路……”

丁震云没想到,从没在名利场上打过滚的丁柏翔居然能真的看穿他的良苦用心,他尴尬的笑笑:“也不完全是,你听过‘功高震主’这个词吗?我现在已经是政协委员,难不成还想弄个国家主席当当?但是……”

他的声音低沉,颇具感染力:“我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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