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宋楼,就不得不说它的独特地理位置,宋楼是和蔡楼几乎相连的,也是在沛敬路上面,从县城到宋楼做班车需要3元钱,这是沛敬路上面最便宜的价格,我以前回家的时候,也是坐公交车,便宜,车上的感觉不错,宋楼这个地方其实还不算偏僻,也靠着一条大路,也就是以前说过的沛敬路,它离县城还是比较近的,宋楼也就是我的老家,只是宋楼里面不仅仅是姓宋的,也有姓朱的,这是平分秋色的两个族群,宋氏一族在宋楼的人员数量上面略胜一筹而其它的姓氏就少的可怜,偌大的村庄里面只有一家姓刘的,还有一家姓王的,姓王的那家人就在我家的后面,隔着一条不是很宽,但是车流量很大的水泥路。

我家的前面是老爸的大哥,我应该叫大伯的,宋永福,除了这个,我爸还有一个二哥,叫宋永贵,还有两个姐姐,名字我现在已经叫不出来了,只是,我爸在他们的家里面排行第五,但是由于女儿不算,我爸便排行老三,村里的人都这样称呼,只是以前都叫小三,后来渐渐的改成了老三,看来岁月还真是催人老。

我是上完小学去城里面上的中学,很不容易,当时在农村,在2003的时候,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当时的环境,我们家可是穷的叮当响,再加上我爸的两个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是欺负我们一家人,我还小,但是成绩不错,我家里决定不在家里和他们斗,也斗不过,就在城里住了起来,现在算算,满打满算的已经7年多了,这7年的时间,我明白了许多,我也长大了,对他们长辈之间的矛盾我也不想理,反正现在都是各过各的,没有什么交集,再说,听说几年前,二伯宋永贵就因为诈骗判了几年的刑,我们全家都说这是菩萨保佑,说的没那么唯心的话,就是社会主义好,社会公平正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也在那几年度过了困苦的岁月,一直到我上了高三,现在就要高考了,本来想高考完好好的回老家休息一阵的,看来这个回老家是要实现了,休息就算了。

说起宋永贵的判刑,这个不得不说一下,这个宋永贵是典型的好吃懒做,平时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情,看谁都看不上,于是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几个人,听说是一个妇女还有一个还在,还有老头之类的演戏,至于细节,我不是太清楚,但是主要的事情我还是能讲明白的。

宋永贵去医院就医,偷偷用一种注射剂,注射在自己的身上,造成医疗事故的样子,而一般的仪器都会被停止的心跳和主要动静脉的静止而显示已经死亡,那么,事先请的女人和孩子就该出场了,哭嚎打闹,直到要到了赔偿,这才罢休,而宋永贵他们则是在太平间的地方,趁人不注意,打了解药后再偷偷溜走,可是,事情总是有破绽的,在骗了几家医院之后,一个医院的院长在和女人商量赔偿的时候,发现女人的神情不像是死了丈夫的那种,给10万块钱的赔偿根本就没有异议,院长就有了疑问,这可是一个壮年的男人啊!然后就找了专家,仔细的研究,终于发现了那个宋永贵的主要的脉搏和器官虽然在静止的状态,但是毛细血管还在为主要的器官输送这足够新陈代谢的能量,这样,医生就找到了突破口,配出了解药,而所有的骗子也被赶来的警察抓走,于是,他们被检察院以诈骗罪起诉,判了几年,后来因为在里面劳教的比较好,于是一再的减刑,在里面呆了5年左右的样子就出来了,当然,这些事情宋永贵当然不告诉我们,村里的一些人是知道的,因为警方要确定他的身份,要村里负责人的证明之类的,自然就知道了这个事情,再说,少了一个村痞,多了去他们家的警察,大家心里都有数,这是被抓了,只是我知道详细始末的时间比较晚,是在一年前。

我在思绪纷飞中,就和李正志还有孙富贵一起来到了宋楼东面的大桥,其实那桥也不是太大,仅能允许两辆轿车同时同行,只是这个大桥是相对其余的小桥而言的,我看看熟悉的场景,黑暗中远处影影绰绰的房子,感觉很微妙,或许是回到家乡的缘故,我们都有故土情节,虽然我年纪不大,或许也有吧。

“想什么呢?”孙富贵看着我,然后车子拐弯,驶向了桥,在警车远光灯的照射下,靠在外面的房子变得清晰起来,还是和前几个月差不多,只是外墙上面有了许多笑广告,有买太阳能的,有包治百病的,还有小额信贷的,在墙上很醒目。

“没什么,只是觉得老家到了,见到家里人不太好。”

我实话实说,巴不得孙富贵不让我露面,我就纳闷了,这个老警察在破案的时候为什么总是带着我?难道真的是看我才华横溢想收我为徒?或者是觉得老宋是可造之材?或者是觉得好玩?这不是有病吗?不就是我在去年的时候,做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吗,但是,这个国家是有法律,有制度的,是有主流的价值观的,在这里,一切与主流价值观相悖的思想,都是影响和谐的,这个是大环境,而我在某些事情里面,是属于后者的,所以,这个孙富贵即使世界观改的再厉害,也不能动摇他作为一位人民警察的坚守吧,虽然有些事情真的很难理解,就向照片上面长大的女孩,还是已经死去的女孩,还有那个穿着红外衣上吊的红衣男孩,都是很难解释的,说是邪教所为,这也是其中的一种可能,但是,这个小孩为什么会被杀?难道这个小孩是武林中千年不遇的那种?也许吧,就向藏族中的活佛,都是靠算出来,你在那个时辰诞生了,那么你生下来就有显赫的地位,甚至能得到领导人的承认,或许,那个男孩就是这样被选中的吧,只是,那是死路。

孙富贵在副驾驶回头看着我:“我知道这个是你的家乡,你对这里肯定比我们熟悉,现在这个时间,基本没有人围观的,只有我们专案组的同志,你放心吧,在里面看看,然后回忆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你们村的人参与,虽然这个对你来说,有点困难,但是,你要想想劫匪在抢劫时候的凶残,这可是死人的!”

我在后面点点头,脸上肯定是严肃的,做出那样的事情,肯定是丧心病狂的,我们都曾想过抢银行的戏码,只是想想,这也是为什么好莱坞里面关于抢银行的戏都能大卖的原因之一,是我们最心底的渴望,或者说是**。

我们想是想,但是一般不会付诸实践,这是社会环境的影响,还有我们道德伦理的约束,还有就是对刑法的恐惧,这是我们的压制自己**的石头,正是这些石头,让我们在行走社会的时候,多了一分谨慎,多了一分权衡,也就造成了大多数人的勤勤恳恳,本本分分。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那个院子的外面,我知道,这是一家姓朱的院子,朱家的人去了徐州,买了房子,这个院子也在好几年前就没有人住了,这里也就荒下来,只是原来的那家人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回家看看,主要是看看朱氏的亲人,然后基本上是不住人的,而这里确实是偏僻的,在村子的最后一排,最后一排只有三户人家,这个是一家,还有两家是在这家的左右,将这个院子卡在中间,院子的前面是一条泥土路,也没有人专门整理,上面长着茂盛的青草,而门中的地方,明显有车子的轮胎印。

房子的外面被警察被警察封锁了,也没有相亲在外面看着,也是,大下午的都发现了这里,要看的人早就看了,到了大晚上的,谁还熬夜陪着早已取证完毕的警察?我再看看左右的两家,很安静,大门紧闭,没有锁,我知道,这是在里面休息呢,左面的那家,也就是在东方的那家,里面是住着一对老人,一对老夫妻,也是朱氏的,辈分在村里挺高的,经常在我家后面的那条路和一些老人聊天晒太阳,只是这几年我回家的次数不多,而那些老人也越来越少,见那些人在一起晒太阳的时候越来越少。

西面的那家也是姓朱的,那家有个小子,叫朱茂恒,是个学啥学不成,吃啥啥不剩的人,只是也去了沛县上学,后来上网的时间比上学的时间都长,然后就出去打工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发财呢。

中间的那家,我还真不知道户主叫什么,但是见面应该认识,我靠,看看时间,10点20了已经,我还没有进去看看,想想都郁闷,而孙富贵和李正志在和一些警察交流一下,示意我一起进去,我也不客气,一抬封锁的标志,直接就从大门进去了。里面的一切还是比较整齐的,平方三间,门是开着的,还有一些专案组的人在拿着一种特殊的手电照着,我也没有兴趣看那些平方,想去那两边的住房去看看,应该是有些线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