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文生一口女声哭泣着,哭声凄惨、哀怨、令人不忍入耳。

要不是因为男身女声太过诡异,柳夏至都会被这声声入耳的,极度悲伤的哭泣声感动,陪着她一起痛哭流涕。

“呜呜呜本宫好可怜啊!呜呜呜武媚贱人好狠毒啊!本宫纵死被压万年本宫也与尔势不两立,本宫诅咒尔世世为鼠,本宫世世做猫,呜呜呜,世世食尔之肉,喝尔之血,将尔也砸碎四肢放入酒瓮之中!呜呜呜本宫将尔亡魂,呜呜呜镇压苦海渊地,呜呜呜本宫要将尔永世不得堕入轮回!呜呜呜,陛下!九郎治君,你不念夫妻恩爱之情,任由武媚贱人,将为妻镇压在这孤苦无依、寂寞恐惧、空旷无门的囚牢,为妻好苦啊!”

刘文生一口怨女声音,哭哭啼啼,说着哭着,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哭的双肩耸动,几乎昏倒在地。

哎哟!柳夏至一身冷汗瞬间冰凉,武媚贱人?陛下?九郎、治君?中国最著名的一段公案,唐史演义讲的清清楚楚。

陛下是李世民的九子李治,武媚贱人自然是赫赫有名的武则天了。女鬼口称为妻,难不成是被武则天害死的王皇后?或者是萧淑妃?

世世为鼠,世世做猫!这段唐代最著名的诅咒语,把武则天吓得移都洛阳。

“萧淑妃!”

柳夏至儿童时期,既没有电视,电影只有样板戏,家中的一本《唐史演义》,成为柳夏至消遣的主要途径。

人们对于武则天秘史,天生就有好奇欲,柳夏至年龄虽小,但好奇欲也不例外,对于这段历史,那是看的津津有味,书中人物熟悉至极。

“你是萧淑妃?”柳夏至语音颤抖,问了这么一句。

“大胆!本宫的封号,岂是尔等男宠贱婢张口敢言的!罚你掌嘴二十,滚了出去!呜呜呜,陛下,九郎,为妻好苦啊!武媚贱人好歹毒啊!呜呜呜、呜呜呜、本宫好可怜啊”

果然是萧淑妃,唉!争皇后之位,把命都争去了,亡灵也被一压千年,还口称为妻那!不过妃子之位,哪有夫妻名分?

哎呦!镇鬼山娘娘墓!这,这,这儿竟然是,武则天镇压淑妃娘娘亡灵的困魂地狱!

那张氏莹儿的父亲,为什么也镇压在这儿?就算他是萧淑妃的男宠,武则天也不该把他镇压在这儿啊?柳夏至一头糊涂浆子。

难道我被那张氏莹儿骗了?武则天怎么会把一个男人,镇压在这个困魂牢狱中,岂不是给萧淑妃解闷的吗?这怎么可能?

根本不可能!以武则天那样的强人性格,绝不可能在这儿镇压个男人,为萧淑妃解闷!我一定是被张氏莹儿骗了!

编一个千年困守救父的故事,来骗取我的同情心,让我到这困魂地狱中,陪伴一个千年老寡女,解闷来了!

柳夏至想到这儿,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身冷汗“刷”的湿透了全身衣服,张氏莹儿魅惑我到这儿送命来了!

眼见刘文生哭泣着,身上一抽一抽的,这可不行啊!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耽搁下去。

这样的宫廷斗争失败者,这样的冤鬼孤魂,要是变为厉鬼,我和刘文生就得把命留在这儿了。

不行!我必须把刘文生弄出去,即使把上身到他身上的萧淑妃,一起弄出去,也要离开这个囚魂牢笼!

想到这儿,柳夏至壮起苦胆,抱紧老君玉雕,一个箭步向刘文生扑去!

“啊!大胆!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把老头放下再过来。小郎君,本宫最喜欢像你这般、胆大妄为、滑稽可笑的男宠了本宫千年前养的男宠,和你相比起来,太不会逗本宫欢心了,咯咯咯柳夏至,咯咯咯你和柳下惠一样不雄壮吗?你下面若是和柳下惠一样不雄壮,咯咯咯,就不能得到本宫的专宠了,咯咯咯柳夏至柳郎,快把把老头放下,过来让本宫摸摸,咯咯咯本宫看你能硬持多长时间,是表壮还是里壮,咯咯咯。”

刘文生围绕着困魂牢狱中间的石台,躲避着柳夏至的追逐,一边躲避,一边还调戏着柳夏至。

柳夏至怀里抱着的玉雕老君,足有五、六十斤沉重,女鬼怕的就是这个雕像,柳夏至如何敢放下来去追她?

围着石台转了几十圈,累的心脏狂跳、气喘吁吁地,无论如何也抓不到刘文生。

只见刘文生踩着小碎步,扭着屁股,看着跑的不快,就是抓不到他。

柳夏至一身冷汗未干,又被热汗侵湿了,实在跑不动了,累得靠在石台上,“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

刘文生见柳夏至不追赶了,停下小碎步,站在石台的另一边,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双手在自己的脸上、身上到处抚摸着,举止非常暧昧,用女声说着:

“情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叫刘文生吗?郎君啊!本宫最喜欢你这般高大健壮的男人了,情哥哥啊,你果真很雄壮咯咯咯刘郎啊,本宫好喜欢你啊,你就留下来陪本宫吧呜呜呜本宫好可怜啊呜呜呜刘郎啊!情哥哥,呜呜呜本宫在这孤苦无依、寂寞恐惧、空旷无门的囚牢,呜呜呜已经千年之久了,本宫好苦啊!刘郎啊!情哥哥,呜呜呜你就留在这儿陪伴本宫吧,本宫好爱你这般表壮里也壮的小情郎了本宫保证!今后专宠爱你一个男宠,不宠爱第二个男宠,好吗?我的情哥哥”。

柳夏至只看得目瞪口呆,石台对面的刘文生,口出女声自言自语,又哭又笑,一边还双手不停的,在自己身体上下,来回轻柔的抚摸着,甚至还,还当着自己的面,掏出了下身小便之物。

还真是这样啊!唐朝女人豪放,果然是这样的,一个淑妃竟然能在皇宫养男宠,也不怪李治娶他老爹的老婆做媳妇了。

柳夏至靠在石台边,一边大口喘粗气,一边看刘文生在石台对面,暧昧的抚摸自己的,心里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心里暗自想着:

“完了!看萧淑妃这般摸样,千年老寡孤女,又喜欢刘文生这般高大健壮的男人,一定会把他留下来,这间困魂地狱,本来就是亡灵的世界,有亮光都抓不到刘文生,要是电池用完,到时候满目漆黑,更别想抓到他了!”

算了,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我被一个编造的故事,骗到这儿来。

刘文生说的不错啊!鬼话不能信,不能信鬼话!自己竟然被鬼话骗了,害了自己的命,也把刘文生连累的丢了命!

刚才萧淑妃不是说,砸了老君玉雕,就放自己两人离开吗?唉!就把老君玉雕砸了吧!只要我和刘文生两人能出去,随她去吧!

想到这儿,将手中电筒放到石台上,双手高高平举玉质石像,正要往地下摔去,突然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