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在骗我,好,很好!”程澄自嘲地笑起来。

“就我一个人傻傻地以为着你们是来跟我抢儿子的,你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我不过是一个带着儿子过日子的平凡人,你们到底想在我跟儿子身上挖什么?现在豆豆出事了,你们开心啦?”

三人沉默,他们知道她现在的心思很乱。

作为一个母亲,自己的儿子躺在手术室里,那种惊慌恐惧是一般人都体会不到的。

可他们也是听命令办事,她说得没错,她确实只是一个带着儿子过日子的平凡人,可她不知道孩子的爸是个怎么身份的人。

如果夏侯澈坐上那顶端的位置,那他以后就是黑白两道的龙头老大,如此的殊荣不是一般人都能够攀升得起。

而作为他儿子的小豆豆,更加不可能是一个平凡人,姑且不说夏侯澈会不会认他,但老爷子那边就肯定会派人把人给抢走。

怪就怪程澄六年前不该踏进“爱情买卖”,不该喝醉,不该拉着夏侯澈的手臂说要点他过夜。

如此一来,自然也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情发生。

可以说,从她怀上儿子的那一刻,她就注定要参与在夏侯家复杂权利的斗争中。

只是,现在风间舞跟楚逸不能确定的是:那绑架小豆豆的人到底是夏侯老爷子的意思还是夏侯觉的意思。

夏侯老爷子一直想逼夏侯澈回家接受作为继承人候选人与夏侯觉进行斗争,他当初会派楚逸来查探这事也是为了证实一下小豆豆到底是不是夏侯澈的儿子,这样他就可以利用这点来威胁夏侯澈回去接受挑战。

至于夏侯觉,他一直自负,怎么也不承认自己有个弟弟。

为了争得那龙头老大的位置,也不能否认他会出阴招想毁了小豆豆。

有了儿子的夏侯澈可是比他有了很大的优势。

其实,只要夏侯觉也生个孩子出来那他早就顺利地夺得那龙头老大的位置,可他一直就是无所出。

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绯闻女人出了一个又一个,但就是没有一个能够怀上孩子。

大家都在猜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所以生不出孩子,可夏侯老爷子又不承认试管婴儿。

按理来说,老人家有了曾孙比什么都开心,也不可能计较那孩子到底是从哪种途径得来,可老爷子就是反其道而行,这其中真正的用意,大家至今都不明白。

风间舞不明白,楚逸也不明白,至于那去欧洲走秀的克里斯更加不可能明白。

“不说话那你们就是默认你们是真的居心不良,说话啊,你们平时不是很多话的吗?不是很喜欢跟那臭小子一起戏弄我的吗?现在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成哑巴了?你们是不是都是夏侯澈那死男人的走狗?是不是他安排你们故意这样做的?小薰,你是他的人,你说。”

话头又转回小薰的身上,她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程小姐,你就别强迫我了,我也是身不由己。”

说出来都是有血有汗的血泪史,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被少爷处罚,她都被倒扣一个月的工资另加赔上自己一个月的人身自由,她已经够惨的了,再被处罚下去,她未来十年的时间都不知道能不能够恢复自由身。

“呵呵!”

程澄冷笑,“你们不用说我也明白了,是夏侯澈,是他想回来跟我争儿子,所以才搞出了这么多新花样。我呸,豆豆是我生的是我养的,他凭什么。”

“就凭我是他的亲生爸爸。”

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程澄的身躯猛地一绷。

本来已经是猜到的事实,现在再经人口一承认,她还是不由得怔住。

三人看着走出手术室,脸色有些苍白的夏侯澈,全都松了一口气。

程澄慢慢地转过身,红肿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夏侯澈,后者,对她勾了勾嘴角,一脸的平静。

六年了,六年来她第一次真正知道那个跟自己缠绵了一夜的男人是谁,她曾经怨恨他,但也感激他,可现在看着那梦幻的身影跟眼前的男人贴合起来,她只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其实认真想一想,夏侯澈不经意也给她透露了很多讯息。

那次做亲子鉴定时他在医院,还有今天早上他那么愤怒地指责她教儿子的方式,还有,他那么强硬地要求她跟他结婚。

是她笨,居然到他亲口承认才后知后觉。

如果这男人不打算认儿子的话,那豆豆是不是就没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想到那,她像个疯子一样扑上去:“夏侯澈,我他妈的恨死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可以上大学,可以结交男朋友,还可以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就因为你,我连初恋都没有就丢了第一次,还得痛得死去活来把孩子给生下来。这些,我都不跟你丫的计较了,那你现在干什么冒出来,我告诉你,豆豆要是有事,我第一个就是砍了你。”

她拳拳虎虎生风,夏侯澈刚给小豆豆输完血身子也处于虚弱状态,现在程澄发疯似的要找他拼命,他一个不稳,往后倒退了一步,那拳头,狠狠地揍在他的鼻子上。

“嗯!”

他痛哼一声,捂着鼻子忍耐不住半跪下地面。

鼻子流窜出来的温热**告诉他,那是鼻血!

血滴在地板,猩红得如同开了冬天里的鲜红腊梅。

“糟糕!”

小薰大叫一声,忙推开风间舞和楚逸奔了上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