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到春节的时候, 余曼的腹部已经十分明显, 因她怀孕, 今年两个人都不能再到处浪, 别说出国, 连出市区都困难。

“明天家里要来客人, 你到时候守在她身边别乱跑, 免得被不长眼的人挤到。”

饭桌上,郎书蕾捏着筷子提前敲打儿子和儿媳,每年这几天傅家的客人都是络绎不绝, 还包括许多小孩子,万一余曼有个磕磕碰碰,他们傅家这个年就过不去了。

“您放心吧, 明天我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原本他还发愁, 明天又要应付那些上门的宗亲,现在好了, 能正大光明偷懒了。

余曼知道他在想什么, 所以皱着鼻子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被少爷瞪了一下后, 乖乖把脑袋埋下去吃饭, 没扒两口又把头抬起来, 好奇的问道。

“明天诗雨回来吗?”

自从被圈在傅家后,她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傅诗雨了,还有安安。

“这个…我也不知道, 自从怀孕后, 她就没回来过。”

提起这事儿,郎书蕾也很头疼,外面都以为傅诗雨是和哪个野男人生了孩子,所以被他们逐出家门。

而事实却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周家那边说了好多次,让他们帮忙劝劝那孩子,可她这个做长辈的压根不想掺和这事儿,她尊重侄女儿的选择。

余曼点点头,眼里有些小失望,但她能理解傅诗雨的想法,只是怕她一个人过年会孤单。

吃了饭,少爷照惯例带她出门遛弯,她从傅诗雨兜里摸出手机给傅诗雨打电话,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初一都过了,你才想起来给我拜年啊?”

听着电话那头她漫不经心的调侃,余曼撇撇嘴心想:我大年三十不是就给你拜过年了吗?你还要我怎样?

“我问你啊,明天你来不来?”

“去哪儿?”

“你说去哪儿?”

虽然还在公司上班,职位也没有太大的变动,但傅诗雨从生下孩子到现在,一次都没回来过,俨然已经不把这里当家了。

“哦,你说傅家啊,不去!我要在家陪安安看电视。工作了一年,难得有假期陪陪他,再过几年他又要上学去了。”

“周深呢?”

“他晚上才过来,现在应该在周家吃饭。”

本以为周深一年都熬不住,谁知道他这次这么有毅力,孩子都快两岁了,他还没放弃,周家父母显然已经放弃说教,由他们俩瞎折腾去了。

“好吧,既然你不过来,我就过几天去看你。”

“行啊,我在家等你们,记得给安安准备个大红包啊,他现在已经能给人拜年了。”

听到这话,余曼没忍住弯着唇笑了,“行,反正明年春节,我闺女能帮我把红包挣回来,怕什么。”

一旁的少爷,听着她们俩这没营养的话,很想摇头走开,傅家什么时候这么抠门了。

余曼隔着手机哄安安叫了自己几声舅妈,才满心欢喜的挂掉电话,把手机还给他。

“她说不回来。”

“我都听见了,不回来是情理之中,没什么好失望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回来。”

不上班的时候,他宁愿和余曼一起过二人世界,不对,现在有了个电灯泡是三人世界。

“其实,我觉得这边还好啊,没有你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夸张。”

在傅家待了些日子,她没觉得这里犹如龙潭虎穴,除了公公依旧高冷的不想和她说话,其他人对她都比较客气。

“你懂个屁,你现在是孕妇,等将来孩子出生后,你看他们还会不会众星拱月式的惯着你。”

“……”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世界好善变。

“你也会这样吗?”

少爷低头看着身边一脸忧伤的女人,诚实的点点头。

“会,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肯定要把这个月积攒的怨气好好发泄一下。”

“我什么时候给你气受了?”

“每天!”

她心情不好要找他麻烦,心情好了也要找他麻烦,睡不够要闹,睡太久也不行,太难伺候了。

“……”

闻言,她抿着嘴一言难尽的摸了摸肚子,心想:原来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

被恐吓的女人回屋后,就抱着枕头缩到沙发上,一声不吭的生闷气,少爷在这方面的反应一向有些迟钝,过了三分钟才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了?又嘟着嘴,谁又欠你钱了。”

说着,他伸手想去捏余曼的脸,没成想被她躲开了,余曼穿着卧室专用的兔毛拖鞋,把腿也放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佩奇抱枕,满脸都写着:不开心、生气、委屈……这些词。

“别说是我惹你生气的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就是你!”

她捏着佩奇的肚子,气鼓鼓的瞪着他,傅卿言面上一怔,觉得她又在没事找事。

“那你继续生气吧,我懒得理你。”

他算是明白了,女人啊,惯不得!越惯脾气越差。

少爷转身就去忙自己的事,留她一个人在沙发上生闷气,余曼抱着怀里的佩奇,想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到底是谁说孕妇可以为所欲为的,放屁!她照样什么都不可以。

过了两分钟,离开的男人走回来站在沙发旁边,把一本画册递给她。

“什么?”

“你自己看看。”

余曼一脸狐疑的接过画册,发现里面竟然素描画,画上的人都是她,看书的她、睡觉的她、吃零食的她……

“这是谁画的?”

听着这么白痴的问题,傅卿言又想敲她脑袋了。

“你说呢。”

天底下,除了他,还有谁能看见她这么不规矩的样子。

“你画的?”

少爷抿着嘴,对她的智商和反应速度表示担忧。

“什么时候画的?”

“别拿出来!铅笔画的。”

眼看着她要伸手把画纸从塑料夹层里取出来,少爷情急之下拍了拍她的爪子,他找了好久才找到合适的册子,把画一页一页的放进去,毕竟她现在是个孕妇,接触这些东西不太好。

“哦,真的都是你画的?”

“你爱信不信。”

说完,傲娇的男人转身去忙别的事,余曼抱着画册坐在沙发上,好奇的往后翻。

少爷的素描十分简洁,别说阴影没有打,他连头发都是简单的几笔带过,用线条勾勒出她的轮廓,虽然简洁,却很有□□。

“你以前学过画画吗?”

“没有!”

她扁扁嘴扔掉怀里的佩奇,从沙发上下来,抱着画册跑到他身后,贴在少爷背上,把画册摊开放到他眼前。

“我不信,你肯定学过画画。”

没学过的人,不可能这么厉害,如果是她,可能把画纸用橡皮擦个洞了,也未必能画出个人形。

“没学就是没学。”

“屁,你就继续装吧,这本画册归我了?”

“只是借你看看,不是送给你,你别自作多情。”

“我不管,我说归我就归我,谁让你画的是我。”

余曼靠在少爷的背上,下巴抵在他肩上,眉眼中满是笑意,早把刚才那点委屈抛到脑后了。

“你能不能别压着我,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重?”

“我为什么变重,还不是怪你?在孩子出生以前,你就受着吧,当初在**你要是忍得住,现在也就不用承受这个负担了。”

“……”

少爷抿着嘴,放下手里的东西抓住余曼的手,把她从身后拽到身边,再顺势拖到自己腿上。

“别说我,你在**忍住了吗?嗯?”

什么都怪他,分明是你情我愿的事,而且他都出钱买避孕套了,还要他怎么样?

“那是你先动手的啊,你见我主动过吗?”

前期她在**一直是条死鱼,甚至还有点性冷淡,都是他自娱自乐,后来感情走到那一步,才逐渐放开,但也没他那么夸张。

“你没主动过?”

“没有啊,每次都是你先来亲我,亲着亲着就脱我衣服,我只是没推开你而已,这不算主动。”

坐在他腿上,余曼得意的挑了挑眉,好像再说:你继续说啊,反正我就是没主动过,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看着瞎嘚瑟的女人,少爷扯了扯嘴角,低头抓住她的手在指尖轻轻揉搓。

“看来上次的熏香还不够劲儿,竟然没给你留下印象,下次我再换点更好使的东西来。”

“……”

想着他那个催·情的熏香,余曼浑身一颤,脸都白了三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那套工具还没扔,等孩子出生后,咱们好好操练操练。”

对上他那是邪气四溢的眼睛,余曼磨磨牙,心想:操练你大爷,自己找个**练去,别来烦我。

“你在心里骂我?”

“没有!”

有也不能承认,承认就完蛋了。

“没事,你骂吧,反正也没几个月了。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几个月真的快把他憋死了,前三个月不能动手,好不容易能动手了,孩子又开始闹了。

“我记得,生产后几个月,即使不戴套也怀不上,是不是这样的?”

“……”

看着男人开始谋划的眼神,她一脸嫌弃的推开他打算下去,却被他死死地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继续瞪,我想做的事,你拦不住。”

“你不要脸。”

“我有一张脸,不需要第二张,脸皮太厚就成周深了。”

躺着也中枪的周深:我可去你大爷的,滚远点,别叫老子。

“松手,我要去**看画册。”

“就坐这儿看,跑什么跑。”

“我不想坐这。”

哪有坐在人腿上看书的?她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就别看了。”

说着,他伸手把画册合起来,拉开抽屉扔进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你别太过分了!”

“我就这么过分,你不服气也得忍着!”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赢,余曼委屈巴巴的撇撇嘴,低头摸着肚子小声说。

“宝宝,他又欺负我,以后咱们娘俩不理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