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少爷到家洗了个澡就趴在**等她按摩, 余曼先让朱阿姨帮他煮了碗姜糖水, 在楼梯上出了那么多的汗, 不预防一下很容易感冒着凉。

“先把这个喝了。”

“这什么玩意儿, 味道这么冲。”

看着没见识的男人, 她扯着嘴角一言难尽的说, “姜糖水, 你刚才出了好多汗,我怕你感冒,快点喝了, 等会儿吃完饭再把药吃了。”

“好好地吃什么药啊。”

少爷拧着眉坐起来,接过她手里的碗,一脸嫌弃的张开嘴。

“预防嘛, 万一你生病了, 我就得彻底抛弃你了。”

“……”

少爷端着碗沉默的看着她,余曼无辜的扁扁嘴。

“你看着我干嘛, 我说的是事实, 我现在是孕妇!”

在她有理有据有底气的辩解下, 傅卿言收回过于凝重的视线, 乖乖把姜糖水喝了, 把碗一放, 就趴回**。

“快点,帮我按按。”

“……”

看着急不可耐的男人,她悄悄翻了个白眼, 蹬掉拖鞋爬上床, 跪坐在他身边,轻轻帮他捏腿、揉肩、捶背……

“明天你要送我去学校吗?”

“送,我不是请过假了嘛。”

“那你白天去哪儿?”

总不能单纯给她当司机吧?

“去哪儿都行,实在不行我给你当陪读,陪你上课,旁听需要办证吗?”

“不知道,我没试过,你真不上班了?”

“骗你做什么,等你考完试我再回公司。”

余曼点点头没再吱声,安安静静的帮他揉肩,等到两只手都发酸了才停下。

周一早上余曼有课,傅卿言起了个大早送她上学。

“我上午一节、下午一节,你是晚上来接我吗?”

“中午你在哪儿?”

“可能去实验室或者图书馆。”

研一报道的时候,少爷怕她夜不归宿,所以没准她住校,平时除了教室、图书馆就只能去实验室坐一坐,想躺都找不到地方。

“要不要我定个钟点房让你中午休息。”

“不用,我没那么娇贵,你把我送到之后去哪儿?”

“看情况吧,可能回家,可能找周深。”

余曼点点头,用力吸了口豆浆,今早她起晚了,只能在路上解决早餐。

前几天,少爷把她送到教室就离开,下午提前来教室门外等她,后来他实在是找不到事做,就干脆坐在教室陪她上课。

“你认真的吗?”

“不然呢?反正我没事干。”

能玩的地方都玩过了,再往下拓展,他就该回公司上班了,那他的产假不就白请了。

“那你一会儿低调点儿,不管是睡觉还是玩手机都低调点,别被我们导师抓住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上课不干正事儿的人吗?”

半个小时后,余曼捏着笔咬牙切齿的看着身边呼呼大睡的男人,想用笔把他戳醒。

刚才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这才开始多久,你就睡着了。

课间的时候,她把身边的人摇醒,“你别睡了,刚才老师往这边看了好几眼,你要不然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去?”

“回家去啊,要不然你等会儿好好听课,别睡觉。”

少爷想了想,点点头保证道,“行,我下节课不睡了。”

十五分钟后,余曼看着把手机放在桌上看球赛的男人,想一脚把他从窗户踢出去。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他们俩就被其他同学围上了。

“哇,你先生请假来陪你上课诶,好浪漫啊。”

“对啊对啊,我要是你,我得幸福的晕过去。”

……

看着周围犯花痴的同学,她扯着嘴角硬挤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心想:他哪是在陪我上课,分明是想偷懒不上班。

“他、他最近手里的项目忙完了,希望你们别告诉老师。”

“不会的,他一来,把咱们班的颜值瞬间拉升了好几个高度……”

自从少爷来学习陪读,她不管走到哪儿,都会吸引周围人的路线,大家的眼神、嘴型和表情无一例外的在夸少爷长得帅,搞得她都快自卑了。

好在他们课少,一周也就两三节,不用让她每天都承受这种事。

大多数同学都已经找到了实习单位,她一直没为就业的事发过愁,之前常常往学校跑,是为了论文的事。如果不是突然怀了孕,她已经在肖元哲的事务所上班了。

元旦刚过没多久,她就被少爷送到了傅家,老实说,她不喜欢这儿,宅子太大,她站在前院喊人,都未必有人听得见。

“唉,你们为什么不再上半个月的课,一直上到过年该多好。”

重回职场第一天,傅卿言下班回来,嘴里满是抱怨,余曼接过他的外套挂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要是不想上班,你就不去啊,干嘛一边抱怨一边工作。”

“你当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

原先他确实可以想不上班就不上班,但是现在不行,她在傅家当人质,他要是不上班,天知道母亲大人会弄出什么动静来。

“其实…我觉得你这几年也没什么变化,还和原来一样,尤其是脸。”

知道她是在夸自己,少爷动了动肩膀,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算你会说话,孩子今天欺负你了吗?”

“他今天倒是挺活泼的,在我肚子里打了套军体拳。”

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非把胎动认为是孩子在欺负她,她纠正了几次没有效果,也就懒得再说了。

“没事,等他出来了,我帮你教育他。”

“这可是个女孩子,你教育?得了吧,你能舍得就怪了。”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别看少爷现在一提起这孩子就咬牙切齿,她估计等孩子出生后,少爷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你不信?那怎么走着瞧。”

前几个月他们故意没问孩子的性别,前几天带她去做体检的时候,医生说怀的是女孩儿,傅卿言当时压根不信,他实在是想不通女孩儿怎么可能这么混蛋,还没出生呢就变着法的折腾他和余曼。

关于孩子是怎么坑爹的,他真是有一肚子的怨气要出,之前他好说歹说缠了余曼几天,才让她羞答答的答应晚上在**运动一下。

两个人在**缠缠绵绵的准备了好久的前·戏,即将进入正题时,在她肚子里安静了一天的熊孩子,不知怎么突然闹开了,一连踹了她好几下,把余曼吓得动弹不得,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最后他只能跑到浴室去解决问题。

当然,类似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每次他俩情到浓时将要突破一下的时候,余曼肚子里的宝宝就开始捣乱,不知道坏了他的多少好事,于是他一直一直以为那是个男孩子。

现在,甭管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儿,少爷表示:这笔账,他是记下了,早晚会还的。

“我就是不信,将来指不定你还帮着她一起欺负我呢。”

老实说,她也想不通,为什么女孩子这么闹,比起当年安安在傅诗雨肚子里的样子,他们家这个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

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刻蹬蹬腿,几次下来,她都怀疑这孩子是故意的了,偏挑那种时候。

“没事儿,将来你就信了,等她出来,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敢打扰他和老婆亲热,别说是闺女,就是亲妈,也能瞬间变仇家。

看着气势如虹的男人,余曼扁扁嘴脸上就俩字:不信!

“行了,收拾一下去吃饭吧。”

“好。”

在饭桌上,余曼低头吃着碗里的东西,少爷不时帮她添菜,婆婆偶尔帮她加汤,只有傅宏伯手足无措的坐在那儿,感觉自己像个误入的外人。

吃完饭,小两口穿上外套出门散步,余曼穿着羽绒服,把手揣在傅卿言的兜里。

“为什么你从来不穿羽绒服?”

“我抗寒。”

“切,我觉得你是皮厚。”

闻言,少爷眯了眯眼,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教育她一下。

“你别以为这是在傅家,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我们家的墙隔音效果特别好,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都老夫老妻了,她怎么可能听不懂少爷的暗示,但她一点都不怕。

“没事,她听得见。”

这个她,自然说得是她肚子里的宝宝,这个丫头真的很会搞事情,每次都把少爷气得脸红脖子粗,偏偏还那她没办法。

“你当我会怕?”

“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可你就不担心这样的胎教,会把女儿教坏吗?”

傅卿言面色一僵,心想:你觉得,她还需要我教吗?

“没事,她不懂。”

“那你干嘛天天给她念《诗经》、《孙子兵法》什么的?听得我直打哈欠。”

少爷静下心来念书的时候,声音特别的迷人,也格外的催眠,她听着听着就困了。

“有那么夸张吗?”

“有啊,你一念书我就打瞌睡,我估计她也一样。”

一听这话,傅卿言的表情垮下来,“完了,她和你一样,是个不爱学习的,等着吧,将来不用我收拾她了,我妈会替我出手。”

“……”

他这句话里的起承转合,真是让她应接不暇,说是担心孩子不爱学习,事实上却是在幸灾乐祸。

“我什么时候不爱学习了?我只是不爱听你讲课。以后啊,你别给我念书了,等她出生后,你一天二十四小时坐在摇篮边上慢慢念,我保证不会说什么。”

“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这种活儿还是交给我妈做吧。”

说是胎教,可他的目的一直不是给孩子念书,而是抱着余曼坐在**,摸着她的手给她讲故事。

在她怀孕前,他们俩很少能有这么温馨又平静的相处机会,每天吃完饭不是看电视就是遛狗,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