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轩和灰圆从二秀山上找到希平,说福好有事找他。希平只得回沈家等着福好来见

“希平。那事别再让宁馨蒙在鼓里了。”福好劝说希平。

“去就去。”希平并不是躲宁馨,主要还是躲他娘,怕宁馨这事闹起来惊动到他娘,所以才避着。谁知她娘竟然跑到别人家里来找他,撞上了宁馨。

宁馨那事,他理直气壮,没对宁馨做什么的。

渺然也来了,听说上午的事后,为希平捏把汗,他娘若是以死相逼的话,真不可想象这事会怎么样。

栋轩、渺然陪着希平一起来到福景院,进了草亭里。福好和希平进了正屋里。

宁馨已经快速收拾好,换了身干净衣服,情绪激动地坐在床边等着希平来。听到福好进来的声音,连忙正了正衣襟,半低着头,粉面娇羞地,却不敢看着门口。

“宁馨。”希平一进来,就直截了当地说话,“咱们今天把话说清楚。”

他气势汹汹地,没有一点温情和喜悦,仿佛宁馨不是他亲密的人,是他痛恶的仇人。黑宝石的眼睛惊讶地盯着他,那晚他是多么热烈,多么温情的呀,何以他如此冷漠无情?

“那晚是给你解琼绳的是颜泰。因为你不愿意让颜泰帮你解琼绳,可是又只颜泰能为你解,所以颜泰便扮成我为你解琼绳。”

希平冷冷的话,毫不考虑宁馨是否能够接受。

宁馨愕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晚她明明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希平知道她所惊疑的,道:“那晚是我在门口处应过你,若不这样,你不让颜泰给你解琼绳,我们无法回国。再则,让颜泰给你解琼绳是迟早的事。我们只是希望你能早点自由,所以才那样帮你。你别再无根无据地说是我女人了!”

宁馨脸色惨白,正欲反驳他的话。听到后面一句,闭了口。

希平怕她还听不明白,又道:“你回乌衣国去吧。颜泰是个好男人,不仅会给你幸福,还能贵为皇后。何苦为一个,对你没有半点情意的人,只身漂零在异国?”

廖希平不象在说谎。宁馨两眼一黑,晕倒在**。

“希平你出去吧。”

福好扶起宁馨,取出金针扎在她的人中穴和虎口穴上。

良久宁馨脸色灰白地醒过来,凄楚地看着福好,“你知不知道那晚上的事?”

“颜泰的解琼术是秘传,不能外传的。当时希平为了能早点回国。所以未经你同意,便让颜泰扮成他的样子,帮你解琼绳。其实,颜泰那晚不给你解琼绳,我们走了后。你还是得让他帮你解琼绳。”福好劝慰她。

“如果我知道那是颜泰,至少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宁馨心都碎了,怎么就糊里糊涂地跟了颜泰呢?

希平从外面走到门口里,淡淡地道:“那事你能惨颜泰吗?当时怎么发生事情的,你自己好好回忆回忆。”

“滚,廖希平。你滚!”宁馨抓起竹枕往门边扔去。

希平接着竹枕,又抛加**,向福好道:“好妹,我先走了。”

福好点点头,按着宁馨,“你冷静点!”

“我冷静什么?原来你也知道这事,却不告诉我,害我出这么多丑,还和廖希平他爹娘说了,我是他的女人!”宁馨要崩溃了,如果她早知道那事的真相,她已经跟着颜泰去了离云城,然后找机会杀了他。

“我们以为颜泰会告诉你,可是你不给颜泰说话的机会就跑了!”福好语气加硬了几分,必须得把宁馨这事压住,不能再让她由着性子乱来了。

“滚。你们全都滚!”宁馨一把推开福好。

“你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福好抿下嘴,“如果你真的要我滚,我滚了!”福好出了屋里,在院外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希平在一棵树下,向她走过来,正要说话。福好示意不要出声,两人坐在石头上,对视一眼。

福好心里道,“现在让她冷静一下吧。”

希平心里道,“她简直是个疯子,真怕她会拿林家的人来撒气。”

福好瞪着他,两人只能用同心符说话,“有什么办法,弄成这样,我只有在这守着她。你家里那件事,你还要拖?”

“那是我娘,我能怎么?我想过了,和栋轩、浩然都商量过了,我们去帮乌衣国找那尊玉鸟像,同时帮你找宁佳公主,如果能让越国和大成国成为友好邦交,又能帮你找到娘,才是最好的结果。”

“你以为这样就能甩掉紫玲?那是个实心眼的姑娘,既然你娘和她爹订了那婚约,你走十年,她会等你十年,那不是把她害得更惨?”

福好很同情紫玲,人品端正,心地善良,处处为人着想,却落得这个结局。她想了几天,觉得紫玲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希平应该娶了她。

希平两眼喷火地看着她,福好握紧拳头,也凶巴巴地盯着他的眼睛,两人从来没有这样强硬地对恃过。

栋轩和渺然从草亭轻轻走过来,见他俩象两头凶恶的老虎,要打架一样。渺然抓着希平,将他拖走。栋轩护在福好面前,恶狠狠地向希平扬起拳头。

希平两眼翻白,你们三对一,有种。怕惊动屋里隐隐哭泣的人,希平只有认了,跟着渺然往桃林外走去。

福好和栋轩坐在屋外,静静地守着屋里的人。

良久,屋里的哭志嘎然而止。

栋轩看看福好,福好咬咬嘴唇,往屋里走去。刚走到门口,与宁馨正撞。

“你要去哪里?”福好拦着她。

“不要你管。”宁馨觉得福好再值得信任,撞开她往外走。

福好怕她此时出去会惹事,死死抱着她,“我就要管你。”

栋轩听到屋里扯起来,把大门关上,守在外面。

宁馨此时怒火中烧,再不象以前一样让着福好,发出强劲的金气,用足劲一掌打在福好胸上。福好只是凭着本来的力量阻拦她,并未行气,“呀”地一声,毫无防备地被她打晕,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

“好妹。”栋轩冲进去,抱起福好,只见她双目紧闭,面色青白,似被打中了要害,连忙把她放在**,为好诊脉。

宁馨没想到福好会毫无抵抗地吃她一掌,她这一掌可是把一生的本事都使了出来,见福好半死的样子,对她的埋怨化为乌有,心中一紧,生出一股心疼和怜惜。脚步钉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福好。

“混蛋!”栋轩冲宁馨张牙舞爪地咆哮,“你把她的心脉打伤了。”

“咻”

灰圆在草亭里正研究符术,感觉到福好出事,一道灰白的影子从窗户窜了进去。

“灰圆,福好受伤了。”

灰圆的医术比栋轩高。栋轩只懂些粗浅的止伤术,不敢胡乱医治福好。

灰圆从福好怀里取出金针,老练地往她胸口上扎去,然后发出一团白光,注进她的身体里。

宁馨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要是福好有事,她会难过一辈子。

“你不走了?”栋轩恨恨地冲她道。这女人真是麻烦,栋轩对这种女人有敏感阵的,如不是看在福好的面上,早将她碎尸万段。

宁馨声音沙沙地道,“我只想看到好妹无事。”

“早知这样,刚才何必那么狠?好妹可是为你好。”栋轩咬牙切齿地,眼睛红红地,就差哭了起来。

宁撀嘟着嘴,低着头,不敢出声,只瞅着灰圆给福好治伤。

“好妹。”

渺然把希平抓到药林,两人在药林里正说着事,希平感觉到福好出了事,飞快跑回来,见福好双眼紧闭睡在**,看一眼宁馨,手掌向她高高举起。

宁馨满眼泪水地看着他,“你觉得打我,能让她好起来,你就打死我,用我的命换她。”

渺然心中一惊,这女子对福好真心地好,拉着希平,小声道:“别闹,等会看。”看宁馨面目红肿难看,又道:“你去洗洗脸吧。”

宁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往净房走去。

半个时辰后,福好终于张长眼睛,心口里剧痛难忍。看宁馨坐在一边,放下心来,向她招手,“你过来。”

宁馨后悔地过去,蹲要床前,哭道,“好妹,姐姐不该伤你。”

福好摇摇头,“若是打我那一下,能让你心中舒服许多,值的。”

她这话和宁馨先前说的话没有两般,渺然眼睛一红,转过头去。

“我没事了。要是你有事,我会比自己出事还难过的。”宁馨握着她的手,哭得更厉害。

“这是我欠你的。希望你原谅我。”福好坦诚地道。对宁馨那事,她心里一直有股愧疚。

“我不怪你。”宁馨哭着使劲摇头。

“咻”

灰圆从福好怀里掏出余下的几粒神丹,给她服下一粒。

“福好怎么样?”希平着急地问。

灰圆向他翻个白眼,抬起一双前爪狠狠打他,打得希平后退一步,若不是栋轩扶着,已经摔在地上。

灰圆双手叉在腰上,恨了希平两眼,却笑了起来,意思是说在它在,没事的。

福好虽然被宁馨打伤了,却化解了宁馨心中的怨愤。有灰圆为福好治疗,只过了三天,福好就生龙活虎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