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平儿的媳妇,比我女儿还亲!”廖夫人觉得这姑娘的表情和话很怪异,女人的本能,狐疑地看着她。“姑娘,你可有看见我的平儿?”

宁馨摇摇头,脸色惨白,嘴唇直抖,“怎么原来没听希平说过他有一个媳妇呢?”

“原来?你原来就认识我平儿?你叫什么名字?原来什么时候认识我平儿的?”廖夫人已经捕捉到,这姑娘和平儿似乎有不寻常的关系,不然提到平儿有媳妇,她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平儿不愿意接受紫玲,莫非和这个妖货有关?瞧她那媚人的样子,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形,只那黑宝石眼睛一转一动之间,还有这软声呢语,还不把男人给迷死?

宁馨看着她,脸色通红,唯我独尊的性格,决不允许希平有眼前这个媳妇,声音带着几分娇嗔道:“我是希平的女人。”

“什么?”希平果然被这妖货迷上了,难怪他连老母亲都不认了。见到院子边立着几根树木,挑了根合手的,拿着往宁馨扑去,“我打死你这个破坏人家家庭的妖货!”

宁馨不敢还她手,飞身跳到院墙上,摇手道:“我没有勾引希平,是他自己愿意的。”

廖夫人要给她气疯了,瞧她说的,他俩人已经做过苟且之事了。没武功又没修为,跳不上墙,指着骂道:“只要有我活在世上一天,便不会让我儿跟你在一起!”

肖紫玲先见到宁馨时,心里已经有种本能的醋意。总觉得希平心里有人才会那样,或是福好年纪小,她不太相信希平会为个八岁的小孩守着。而宁馨正好与她心中的猜疑相符合。此时听了她说的,心中所感越发无误。哭着向外面跑出去,希微的女人连忙追出去。

“玲儿。”廖夫人见紫玲跑了,心疼地一跺脚,向宁馨啐了一口。对希微道:“我们走。”

宁馨从院墙上跳下来。林至安和高氏走进来,眉眼愁成一团。高氏一向温柔的,现在也拿不悦的话对宁馨。“你是个姑娘,怎么能随便说那话?”

“我……的确是希平的女人!”宁馨觉得这事必须尽早挑明,不然廖家还会给他找女人。

“你进屋去吧。”林至安摇摇头。他听福好大体说过这事,虽不明白其中的细节,但他相信希平与宁馨没有瓜葛的。

罗新云抱着福安看着廖家的人接二连三从后面跑出来,从前院过来,站在桃林入口,高声叫着:“高大娘,没发生什么事吧?”

林至安拉着高氏,撸撸嘴,两人出了福景院。

宁馨进了屋里,趴在**。伤心大哭起来。希平有媳妇的,怎么那晚却对自己做那个事情?难怪他要逃跑,原来家里早就有人。

难怪福好整日也不在家,原来他们都怕面对她。今晚福好回来,一定要让她把廖希平叫出来说清楚。

林至安见这事越闹越大。便让高二去给希平报了信,让他早点想法解决这些问题。

希平藏在沈家后院里,得知此事,气得要吐血,真是后悔在钫乌衣国的船上,用非常手法甩掉宁馨。

高二报了信。还没走进前院,便看到廖夫人一家从沈家大门进来,嚷着找人。吓得又跑回后院通知希平。希平连忙从后门跑了出去。

赵氏正在院子里种花,龚氏爱弄花,与她相处久了,她也喜欢上了种花,正亲自做肥泥,见廖夫人来了,顾不上洗手,把她迎进客厅,关切地问:“弟妹啊。你身子可有好些?”

廖夫人讪笑道,“赵姐姐好兴致,都快冬天了,你还弄花泥?”

“新近得了一棵新树种,正是这个时候种植。”赵氏小心地看着廖夫人一家,希微脸色有些着急地看着她,肖紫玲低着头,眼红红地象哭过一样,只有希微的媳妇看着还算平静。

“赵姐姐,此时我冒昧上你家,想问一问,我家平儿是否住在你这里?”廖夫人知道沈家夫妇对希平也如同亲生。

“平儿呀……”赵氏觉得希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可能一直躲着她娘,再则她也是当娘的,很能体会母亲的心情,所以不想骗人。可是,又不好说得,若是就这样让廖夫人进后院见平儿,只怕他母子娘要闹得更厉害。

“不方便说吗?”廖夫人着急地望着她。

“干娘。”栋轩从外面跑进来,满脸焦急,“希平又跑了。”

赵氏心里舒口气,连忙对廖夫人道:“你看吧,平儿在我这里也住不稳的。”

“他去哪里了?”廖夫人瞟一眼紫玲,眼角一湿,拉着栋轩问。

“唉。他上二秀山了。我没拉得住。”栋轩是故意来放虚声的。

“一定是听说我来了,就跑了。”廖夫人气得浑身打颤抖。紫玲站在廖夫人身后,勾着头,忍着泪水。

“唉……”赵氏不断叹气,不知说什么好。

“算了。我不找他了。赵姐姐,我们告辞了。”廖夫人被儿子的行为,气得全身发凉,手脚发软,站起来时,身子不停地摇晃,希平和他媳妇连搀扶着她。

看着廖夫人一家客气地来,又客气地走了。赵氏轻叹一声,问栋轩:“希平真的上二秀山了?”

“听说他娘来了,一溜烟就往后门跑了。”

“给福好说,让她好好劝劝希平,早点把紫玲和丁丁的事解决好。”

……

福好和刘氏在书房里正准备着明日《仙史》课用的草药图。

栋轩到书房,把外面发生的事和福好说了。

刘氏掩嘴直笑,“难道今年希平非娶妻不可?”看一眼福好,她一直更喜欢法术强、又博学多才的栋轩,所以希望将来福好能嫁给栋轩。

福好在书房里徘徊一阵,皱眉道:“让希平当面给宁馨说清楚吧。”

“我和渺然劝过他,他死活都不愿见宁馨。人都不知跑哪去了呢。”栋轩皱眉道。

“带着灰圆去找,让希平回来见我。”福好下定决心,今天务必要先解决掉宁馨的问题。

想着宁馨遇希平老娘撞上,福好头痛。上午赶紧时间,和刘氏画好明天的配图,在沈家吃了午饭,便回福景院看宁馨。

宁馨在屋里睡在**哭得厉害,中午高氏送来的饭都没碰一下,高氏在院子外面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见福好回来,才松口气,去了前院。

“你这是和谁赌气呢?”福好不得不拿出点‘家长风范’出来。免得宁馨一冲她发泄,又哭又闹,又要上吊的,她下不了手解决这事。

宁馨翻过身,坐起来,哭得声音沙哑,“你可是知道早点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在外面事情办完了,当然要回来。”福好象个大人一样,将她拉到小桌前坐下,“不吃饭,饿谁呢?”

“我饿自己好不好?希平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宁馨两眼浮肿得象对桃子。

“你干嘛非要见他呢?”福好在她面前,一直是不知道解琼绳那事的,所以现在也不能暴路出来,她其实知道的。不然宁馨会更伤心,认为福好与希平合谋起来欺负她。

“我……”宁馨一横心,说道,“那晚希平给我解琼绳时,把人家……”

“把人家……”福好只有八岁可以装傻的,“怎么了嘛?”

“人家,人家那晚后,是希平的女人呢。”宁馨脸红红地,本来不敢给福好说的,可是再不说出来不行了。

“你怎么做希平的女人了嘛?”福好一双龙目亮晶晶的,又满是幼稚地看着她。

“你不懂呢。就是他把人家……”宁馨无法向她描绘这事。

福好无心逗她,似懂非懂地道:“是不是你们象大人一样了?”

她这个表达很特别,宁馨愣了愣,想她种说法也对。点点头,脸羞红得低在胸前。

“这样啊。”福好无法亲自否认她那晚不是跟希平睡在一起,耸耸鼻子,把饭放到她手上,劝道:“你想见希平,这幅样子,恐怕见着会吓跑他吧?”

福好竟然没有气愤。宁馨似乎看到希望,试探着问:“你会不会生我气?”

“我生你什么气呀?”福好不解地道。

“就是我和希平做了夫妻之间的事。”宁馨越来越感觉到福好根本就还不懂男女之事。

“如果你们真做了那事,我一定会让希平娶你。”福好淡淡地道,“你把饭吃了,我们再好好说这事。”

“嗯。”宁馨在福好面前发不起威的,又听到福好这话,心情一下好了起来,端着饭大口大口地吃了。

福好检查了她头止的伤口,还好不严重,又没伤在脸上,所以看不到疤痕。

宁馨则催着她,让她叫希平来见面。

“你先去净房好好洗洗脸,整理下你这样子吧。然后在屋里等着,上午我约了希平过来,我出去看看他来了没有。”福好收拾了桌子,端着碗筷出去。

宁馨照照镜子,目赤脸肿,头发凌乱的,这样子与希平见面,的确有失仪态。连忙拿着一套福好帮她找来的衣服,走进净房去清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