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风尘仆仆满怀**地来到姜波处,可万没想到扑了个空,这无疑又给他沉重的心灵布上了一层阴影。

深夜里他想,既然你小叶子跟我玩这个,那我只好也玩了,我不能两头都失去,既然鸡飞不能蛋打呀。一定把老庄这块稳住,要实现我的人生价值,当我出人头地那天,说不准有多少小燕子要向我飞来。留得青山在,还愁没柴烧?但是,柳叶她太迷人了,恐怕今生今世再难遇上像她这样自然清纯洁净的美人儿了;女人美,多是长的美而风韵不足,可柳叶不然,她不但人长得无可挑剔,她的气质,她的性感程度都是无与伦比的;但很可惜,还未来得及安慰安慰,她就……

他转念一想,还是老计划,我不能轻易放弃她,从姜波嘴里得知,说柳叶并没有对我王昊说三道四,就是说对我王昊并没有完全失去信心,这一切都有待我进一步去争取,过几天,对,过些日子,待她把气消了,到那时再施展我的“才华”。不过首先要在老庄这块表现的天衣无缝才是,要引来她更多的同情和帮助,最后我要让她变成我的轿夫,臭老臊婆子吃嫩草,那你得付出代价。世上有很多平常角色并不好演,例如我现在,心里正着火,还要佯装无事人,而要一旦大大咧咧,这又会引起庄制的藐视,所以既要心中有事又要不可十分放不下的样子,让庄制既感到我能成大事,而又注重感情之人。

“怎么?这几天总吸烟,怕不是有什么心事吧?”庄丽刚刚从浴室里走出来边揉着披散满肩的长发,并弥漫着迷人的清香。在镜子里发现王昊吸烟,有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

“啊,没有,有什么心事。”王昊表现出佯装无事又很城府的神态。

“你这小东西,”庄丽满带一身浴室的清新气体,坐在王昊身边说,“有事没事也都表现在脸上,瞒别人瞒不了我,说吧,啥事?”

“我?真的没事。”王昊为了把戏进一步演好,所以他必须在演戏行家这里更加严谨才是。于是他表现十足地把痛苦压在内心而外表又八分轻松的样子,以为只有这样才可打动这颗老心。

“真的没事?那好,今天我心情好,陪我唱歌,”庄丽看王昊还没动身,便拽了他一把说,“走哇。”

“啊,走。”

和往常一样,庄丽在自家宽敞的练声房里,又开始展现出她那粗哑令人生厌但不跑调的歌喉。

王昊一声不响地为她弹琴伴奏,但很显然,王昊没有往常的激情,并不微笑,更不违心地点头,只是机械的弹琴。

“哎呀,你是怎么搞的嘛?”庄丽唱了两支歌,发现王昊的情绪不配合,不在状态,所以给她的情绪也带来了影响,于是她走到王昊身旁生气地说,“啥呀,死板板的,完成任务,走,不唱了,走吧,我领你去酒吧去,让你开开心。”

王昊停止了弹琴,但一说去酒吧,心里真的“咯噔”一下,隐痛许久,只好说:“别上明星酒吧。”

“怎么?那里不是最豪华的吗?”庄丽边开着车说。

“我是说,那里太远。”(实际他怕环境引发伤情)

“远?有车怕啥,是不是怕遇上你的小情人儿啊?”庄丽是谁,她完全知道王昊在演戏,但是她必须让他把戏演足,并且一定让他断了那根筋,这样他才能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

无语,王昊没有说话。因为他想,台词太多,一是不庄重,二会令人反感,所以只好此处无声胜有声。随你便,你愿上哪就上哪。但表现必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不语。

在酒吧,王昊也只表现有问必答,无问不说话神不守舍的神态,庄丽判断:这小子是真的遇到了麻烦。

回到家里,庄丽想套套王昊:“咋的?王昊,和我在一起腻了?如果……”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不是因为您。”

“那你这是演的哪一出?沉默寡言,闷闷不乐的样子,给谁看那?”

“我……”

“哎呀,小女人,有话说。”

许久,王昊还是没说一句话,只是道具的眼泪轻含在眼圈里,闪闪发光。可是当他真的要说与柳叶分手时,那种真情眼泪确顺流而下。

“小叶知道咱们的事了,就……”其实王昊说的是实话。不过他想利用这张牌,让庄丽知道我的巨大损失由谁来补偿,其实这也是王昊进身的筹码,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你必须为我修桥补路,是不是?这是人之常情嘛。

“啊,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你压在心里干吗?哈哈哈……那你还不赶快……”庄丽刚想说欢欲而后快。但又一想此话有些太那个,只好转个话头,“也好,成功者必背水一战,你既然好好伺候老娘,我绝不会亏待你,做出牺牲嘛,对不对,这一次c角演好,下部戏你就是a角。”

王昊差一点晕死过去,他的心立刻紧缩,并在热血里颤抖,心想:我的亲妈!我的上帝!我的胜利!我的理想!近在咫尺的辉煌啊!瞬间还成像出成名后做广告的感觉……

“一个人想打天堂的主意,就该看准上帝下手!”王昊牢牢记住巴尔扎克这句不朽名言。于是王昊紧紧抱住“不甚理想的身躯”高频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