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璀璨,瑟瑟北风吹过,让人感到丝丝凉意。杨群从家里出来想到女朋友家去,不料等在公交站,半天没来车,于是他急着钻进出租车里往女友家里赶。这时他手机响了,他犹豫了一下,因为电话号码非常陌生,但是他还是接了:“哎,啊!我听出来了。”原来是柳叶打来的,今天这件事让柳叶好一阵思量,半天,她觉得还是应该问问清楚,所以她拿起那张令她讨厌的名片,见单位已经下班,只好打杨群手机。觉得如果要打开这个谜还必须找杨群,所以通话一开始柳叶客气一番并像真的一样表示十二分的歉意。杨群说你不必客气因为我和陈忱是同学。说到这儿,柳叶一惊,啊!原来这样。但是她马上意识到应该和杨群见面才能说清楚,于是柳叶要求和杨群见面,杨群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约好在大不列颠咖啡屋见面。没办法,为了朋友只好两肋插刀了;于是杨群跟女朋友撒个谎,直奔大不列颠咖啡屋。

柳叶在豪宅匆匆打扮一下提着小兜刚要出门;有人敲门,柳叶打开门一看,是几个陌生面孔。两男一女,膀大腰粗。“有事吗?”柳叶理直气壮地问。

“我们是来看房的。”胖女人说。

“看房!看什么房?”

“总裁没跟你说吗?”那女人问。

“没有啊,再说你们应该选择白天来看,我现在没时间,我有事要出去。”柳叶说完把门一关还上了保险锁,直奔电梯而去。三个人默默随从进了电梯。柳叶很反感这三个人,于是她脸冲着门,目不斜视地等电梯到一层。柳叶站在马路边等出租车,这时胖女人跟过来说:“小姐上哪儿,我们有车。”柳叶看都不看一眼,也没吭声。这时两位大汉过来不由分说,架起柳叶就往一辆黑色轿车里塞,柳叶立刻感到万分的恐惧,于是她不停地喊:“哎!你们要干吗?哎!你们要……”她刚要说你们这是犯法的,可还没等她说完,车,“噌”地一下开出老远;柳叶身边一男一女,气壮如牛,柳叶的心咚咚乱跳,她第一个观念:我被绑架了!完了,我得设法逃脱。于是她把态度缓和一下说:“哎,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去取嘛,啊,这……”

胖女人说:“我们不敢要你的钱,放心吧。”柳叶听到这话还真的有些放心,于是她理直气壮地问:“哎,那你们要干吗?”

“总裁给你买新房了,让你到新房去住,没别的意思,不要害怕啊。”胖女人说完还冲柳叶龇牙一笑。柳叶一听这话精神更加放松许多,然后用总裁夫人的口气说:“那你们搞这套马神克干什么?把手机拿来,我打个电话。”

“对不起,小姐,暂时不行。”胖女人说完把柳叶手机从自己兜里掏出来,(刚进车里柳叶要打电话被胖女人夺去)关上手机然后递给前面座位上的汉子。这时柳叶一再声明我还有重要事情需要电话联系,等等,一概没人回应。

再说杨群辞了去女友家的机会,为解除柳叶与陈忱的误会,他一马当先地跑到大不列颠咖啡屋等候柳叶;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了;开始他以为可能快到了,可是等来等去还是没来。杨群出门打的直奔柳叶豪宅,无论怎样敲门、按门铃都无济于事。杨群无奈悻悻回家去了。不过数天内他不断地打柳叶手机、到豪宅敲门都没有结果;有时甚至萌动一种报案的想法。但是他不知道柳小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人怎么突然蒸发了呢?

柳叶被迁移到比原来还大还华丽的豪宅里,但是她没有任何自由,吃饭睡觉都由那个胖女人来料理,外面客厅里总有那两条汉子默默守候,头几天柳叶拼命地和胖女人喊,这三人一声不吭,到时间好饭好菜拿来,后来柳叶转变了态度,和蔼地跟他们讲道理,三人仍是于无声处。再后来柳叶又哭又闹,结果还是无济于事。哭累了就躺在**发傻……

突然一天总裁给柳叶捎来一个字条,是这样写的:

“叶:

最近泼妇来闹;原宅已卖,新购一处(你现在住地),此房归你名下,不知满意可否?为了你的安全,暂时委屈一下,三天后泼妇回夏威夷。切盼保重身体!蒋泽。”

柳叶把字条反复看了看然后撕得粉碎向空中一抛骂道:“妈的!快放我!”

杨群为了弄清事实给他“地宫”朋友李斯打了一次电话,问起柳叶的事,李斯称这事是机密不好在电话里唠,说见面再说。这样杨群在客观上也明白了一二。所以在晚些时候在酒店里谈起了这事。李斯说最近“地宫”有点“地震”,省公安厅下来人了,主要查地下赌场的事,花点呗,还是有人拱。另外总裁夫人也回来凑热闹,不把漂亮妞换个地方也不行,原来的地方老妖婆知道。

“人那?弄哪去了?”杨群逼问朋友李斯。

“那你问着了,看护人都是我的人。”

“在哪儿?”

“在哪儿……这事都是办公室张琼和总裁一手策划的。”

“连我都不能告诉?”

“不是不是,你想哪儿去了,我真不知道,再说我问这**事干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的,没问这**事。”

“哎,能不能给你的人打个电话问问?”

“打电话……”

“打一个,试试。”

“有必要吗?”

“这不为了老同学嘛。”

“就那个陈什么的,不是结婚了吗?”

“结婚归结婚,他们俩现在还懵那。”

“懵就对了。”

“该插刀了,哎。”

“操,那小娘们真漂亮,是不是你也想插一脚?嘿嘿。”

“快点快点。”

李斯给他的人打电话得知三天后自由。“满意了?喝酒。”

三天后柳叶果然自由了,她马上给杨群打电话。见面后柳叶听到杨群说她和陈忱是一场误会,并且把张琼和蒋泽捣鬼的事实真相从李斯那里听来原原本本地告诉给柳叶。柳叶听后悲愤交加,泣不成声,她不知如何是好,从心里往外地感到委屈,觉得在社会里混,一不小心就被人给卖了,越想越想不通,觉得窝囊透顶,没脸见人,不如一死了之。但是死前她觉得必须见一次陈忱,好了却一份终生爱怨。

柳叶当天就坐火车去齐齐哈尔市,一下火车看见陈忱老早就等在站台上,他还是那么帅气,无忧无虑的样子。柳叶双眼红肿,见到陈忱不知是委屈还是悔恨,心情复杂,但总之在情感上没有以往那么热情,不过由于过去的爱之深之切,所以在思想深处仍保留那份切盼爱慕的痕迹,于是她不由自主地扑到陈忱怀里,半天哽咽说不出话来;而陈忱也是肝肠欲裂,痛苦万分,但是他毕竟是男爷们儿,转眼刚起来,劝慰道:“好了,咱们回家去。”于是陈忱拉着柳叶的手走出站口,柳叶见到这开阔的广场心情似乎宽敞许多,他们打的来到陈忱家的楼下,还没进楼,柳叶停住了脚步。

“怎么?没事,我都跟家里说好的,来吧没事。”

“我不去,还是找个地方吧。”

“啊,也行,你说上哪?要不找个茶吧?”柳叶点了点头,于是他们找到一家靠嫩江江边的茶吧,他们挑选靠窗户一眼能望到整个江面的地方坐下;柳叶看了看陈忱,感到既亲切又陌生。她心里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可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天只憋出一句话:

“结婚了?”

“啊,你看,我特意让小华(陈忱妻子)请假回来给你做点什么。”

柳叶想,都变了,柳叶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汪在眼窝里,她马上拿出纸巾,轻轻拭去眼泪。

“叶,咱们应该高兴才是啊,好歹没让咱们误会终生,你说对吧?”

柳叶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腔委屈,差一点哭出声来,要不是眼前有两名傻子目光,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那种看别人笑话的呆劲儿,实在可恶。要是不差这个,柳叶早就投到陈忱怀里大哭一场了。她用牙齿还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睛里含着厚厚的晶莹的泪花,望着陈忱模糊的脸,无声饮泣……

“叶,别难过了,啊,也怨我,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去什么广州。”

“怎么能怨你呢?要不这些人捣鬼……”

他们都在沉默着。因为苦难的情人之间此时此刻也不知道从何谈起,只觉得委屈、仇恨、窝囊、无奈。似乎被这么一闹在感情上也陈旧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