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柳叶下车时对张琼说,“你也上楼,我有点事。”

张琼心里一阵瞎猜与柳叶一同上楼。柳叶心想,我必须和老蒋摊牌,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要么分手,要么结婚,我可不让人家说我是个“二、三”的。

浴后,柳叶坐在张琼身边,一边喝着咖啡说:“姐,你说真见鬼,那天舞会上那个纸条,写的电话明明白白,可我打无数次,就是不通,咋回事?”

“哎呀,你这小傻帽儿,还当真了?这不明摆着吗,陈忱这帮家伙不死心呗。另外这个场合什么人没有,你看着都他妈的像个人儿是的,听姐话没错,像这些小人不能理他。”

“那他搞什么鬼?”

“就这事?我当什么呢,一个破纸条,就当例假纸扔了就算了,根本都不能理它。”但是张琼心里却暗自庆幸自己招数高明,否则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然后问,“就这事呀,找我?”

“不是,”柳叶一脸正事说,“姐,你说,这蒋泽也不办离,我看……”她想说那就算了吧,不过她只说一半话。张琼精灵鬼,马上说:“哎,你怎么又回到这上呢?到手的肥鸭怎么这么随意让它飞掉呢?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能胡思乱想,错过这个机会,会后悔终生的。老总既然答应那他一定会办,你急什么?”

“不过,我再给他几天时间,不行我就……”这时只见张琼就像拿着一挺机关枪似的,对柳叶进行一番苦口婆心地“扫射”。中心,无论如何别胡思乱想,要等待不久的将来,一切都会有的,我们的面包、梦想、天堂……

这次她们的交谈,柳叶并没得到满意的回答,虽说张琼一车的良言,而柳叶就不想当这清混不分没有名分的第三者。张琼如同获得了重大“敌情”,认为这小人有变,得马上向老总报告。蒋泽不慌不忙,从大写字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离婚证书,交给了张琼,并如此这般地进行了一番交代。张琼捧在手里比真的还像的离婚证书,正如她自己获得了解放似的,长出一口气,走进了柳叶的豪宅。而柳叶为彻底认命嫁给蒋泽这块心病终于得到了解决,她对自己是否嫁给了金钱还是嫁给自己并不爱但也不烦的蒋泽,她不过多的去思索,她只觉得在茫然中好像得到了答案,她想委身在蒋泽身边踏实的生活,心里很得意地说:“我可不是被包的,我是名正言顺的夫人。”她非常钦佩蒋泽是个讲究人,说办就办了。于是柳叶比往日热情地迎接蒋泽的到来。柳叶慷慨激昂地走在大街上。她和往日不同,她不需要别人陪同,更不要坐车,干吗要坐车?坐车要耗油钱,反正我也是闲逛。她觉得生活有了希望,有了靠山,她信心百倍。总之她从今日起处处要为“家”着想。不过,她同时承认自己心中有种潜意识的东西,好像无法解脱,那就是到底人生有没有爱情?说有,那我的又在哪儿?说没有,但我为什么在过去和那个鬼如此魂牵梦萦、如此情深意切,如此幽情浪漫,如此刻骨铭心,如此……得得得,不去想他,可是那种感觉存在,但今天为何找不到了?她上何处去了呢?究竟人生还要不要去追求那种感觉了呢?然后她得出了结论。认命吧,属张姐讲话,这就是命。虽然命运这个连鬼神莫测的空旷之词,可是它却给人类带来很多安慰,一切在心灵中比较难解和突然灾难降临时,最终都归结为命,一说认命,也许人就心顺了许多,这种精神解脱法,尽管都知道那是一句空话,但无论如何在人的心灵上都或多或少起过一定作用。

柳叶开始在“地宫”以主人的身份熟悉生活,别人是否认为她是将来的主人,可是她自己在内心里已确认了这个位置。保铃馆她要从机械设备开始熟悉,于是保铃馆的领班要详细给她介绍,偶尔她心血**还要试上几把,然后在大家一片赞许和掌声中离去。她到健身中心看了看,又到洗浴中心查看,她觉得豪华确实豪华,不过她对男女混浴持不同态度。餐饮中心、娱乐中心,甚至在ktv她连唱了数天才罢休。后来她一有空就去唱。心说:“俺家的,俺愿咋玩就咋玩。”还有服务生专陪捧场。于是在不长的时间里,她唱会好多民歌及流行歌曲。她心里一阵轻松自在。正如饥渴之人见到了清泉,非喝个过瘾不可。还有宾馆业,等等,她都要亲自过问,有的还要亲手操作,例如她对酒吧勾兑鸡尾酒很感兴趣,感到好玩,于是她花了整整二十天的时间学习,最后调酒师认为满意为止。要说最让她显露头角的还是审查财务部,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审查,因为她在“地宫”的“官衔”就是财务总监,(挂职)这对她过去学过的审计,财会知识有了用武之地。还别说,这一审,问题显露出来了,而柳叶表现出不依不饶,十分原则,声称要处理一批人,无奈财务主管背地里找到总裁,总裁一脸笑容的说,好好好,由我来处理。总管走后,总裁暗笑:“小崽子还当真了啊。”无奈用好话说服,此事才算完结。柳叶这么一折腾,蒋泽一片赞赏:“太太真是好当家,不愁‘地宫’将来不发达。”一高兴,‘地宫’最机密的地方,(地下赌场)竟然也向柳叶透露点实情,但就是不知什么原因没让其参观。

“要说来的快,还是这个。”蒋泽一直对他地下赌场的效益很是满意。“出不了事,小宝贝儿,不弄好能开吗?你就放心吧。”蒋泽说完紧紧将柳叶搂在怀中。“那你不说去旅游吗?”

“再等几天,忙过这阵子,好吧?”蒋泽像是哄自己的女儿似的对柳叶如此和蔼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