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杰浑身发热,若说眼前此人是一个为钱而狂的金奴,他绝不相信,但若不是金奴,又为什么要将全部身家交给一个自己相交不深的人来管理,这人也是一个赌徒,且赌得比自己还大,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要羸得的究竟是什么?人生得一知己死无憾,自己在陈磊这里不但已得到绝对的信任,也得到了绝对的赏识,这种超越己的感觉令邹杰觉得震惊与战抖,至于收入多少,已是退居其次了,剌激欢欣的感觉让他只想在这空前的机会下放手大干!

万兴舟挟了菜放入邹杰碗中,脸上表情十分兴奋,而此刻邹杰的脸上也同样兴奋,万兴舟道:“老弟,我说过,这笔钱是你我二人的,在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之前,我还是最后问你,你如果现在想要退出,可以拿着你赚来的30亿梅元退出,当然,到了现在,我对将要做的事信心倍增,如果你愿意信任我,由我做助力,一起赚大钱,做大事。”

“大哥!”邹杰起身拜倒,除了这种原始的方法,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可以说,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一个人的霉运要走到什么时候,谁也说不清楚,更何况我这样的情况,想要翻身谈何容易,有时我真的绝望得已不想活下去,我想所谓的命中贵人,就是大哥这样的人,从此好运连连,快得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邹杰要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早已死了,那一千多万是向朋友借的,不还出来,我又怎么能去死,所以大哥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那便是看不起我了!”

万兴舟扶起邹杰,冲旁边大惊小对的服务员呶呶嘴,说道:“你干什么,咱俩平起平坐的,我不过拿出一点点本钱,现在连本带利都回来了,犯得着这样吗?”说着也是跪下一拜,起来说:“现在大家扯平了,可别再来了啊。”

两人相视而笑,举杯喝了一大口,万兴舟这才低声说道:“老弟,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了,我想也不至于吓到你,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万兴舟这个名字?”

“万兴舟?”邹杰低头想了一想,忽然吸了口凉气,“大哥说的是几年前的一个越狱犯?那时报纸上登的很凶,常常出现在头版,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了几个人,但听说已经死了。”

万兴舟道:“对,其实我就是万兴舟。”脸上忽然起了一种奇特的变幻,瞬息间变成了另一个人,但这变化只是一闪而过,接着又变了回来。

“你。。。”虽然只是一闪之间,但邹杰已看清了那张脸,和原来记忆中曾印在报上的相貌对应而上,更加深刻的泛了起来。

万兴舟拿起酒杯,一把透明的弯刀在手上慢慢生成,透明的红酒杯被分割为一圈圈均匀的玻璃环,然后被穿在了一个虚无的气柱中,并不从手中跌落,直到一个酒杯只剩下一个杯底。万兴舟将这些间隔分明的玻璃环陇在手中,“嘭!”沉闷的响声让邹杰从椅上跳将起来,那些玻璃在无形的范围之内碎成粉状,闪着点点细微的光芒,最后散落在了万兴舟的手心里。

万兴舟将这一把玻璃微尘撒入烟灰缸内,吃了两口菜,笑道:“老弟现在有什么感觉?”

邹杰慢慢镇静下来,他用拇指和食指捏起那些微尘来看,半晌,直视着万兴舟道:“大哥,你竟有这样的本事,这内息的事我并不懂,但我却知道,这样的本事要想做什么,都已没有人能挡得住。”

万兴舟摇头笑道:“那也不见得,不过做起事来,却要比一般人容易很多,我想你现在想必已知道了,为什么我可以在足球场上无往不利。”

邹杰想了一想,仍觉不解,说道:“你不用这些钱出国去好好享受,却要在国内发展,我实在有些不明白,大哥,你要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事情败露,你不是很危险吗?你倒底还想要得到什么?”

万兴舟低头道:“我当时是杀了不少人,那一半是因为我这人脾气本就不好,另一半也是迫不得已,现在想起来,你要是让我再选一遍,我极有可能还是会再这么做一遍,人活着,就像流水中的落叶,浮沉并不由己。以前的几十年,我觉得是白活了,现在年过三十,才像是第二次从头活起,以前可以说不明白,可现在的好些事情,却可以看得明明白白了。”

邹杰回想起自己,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听万兴舟又说道:“你看梅国,现在不是想杀谁就杀谁,想压制谁就压制谁么?他们杀的人何止千万,可他们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终归还是利字在作怪,小至蝼蚁之争为每ri餐食,大到国与国之争为权势与威信,若没有利益在前,他们连小指也懒得动一动。现在中国正处于发展之中,对于这些强国的威胁也越来越强,这些人难道就会放任中国发展吗?我很是怀疑,可能不用多久,这种安静的生活就会改变,数千年的历史,给我们的教训还不够么,天上地下,静极转动,动极转静,yin阳变幻,没有一刻停止,现在这世界各处都已开始出现了极不安定的因素,我想要在那动荡不安的时间来临之前,让中国强大起来,让我们也仍然固守着这一片静土。

“大哥说的是。。。”这个理想对于邹杰来说还是太大,让他一时难以接受,沉默半晌,邹杰说道:“这些对我来说始终还是太不可思异了,原来大哥的觉悟程度这么高啊。”

万兴舟大笑,“哪里,说穿了,这也是一己私利,我只是想让自己的老婆、孩子、朋友有一个更加安全的环境生活,凭什么要让他们天天在高处指手划脚的,让我们中国人站在这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大叫:这里我说了算!游戏规则由我来定!那些满口屁话的人都统统闭上鸟嘴!这才合我的本xing嘛。”

邹杰道:“那大哥的意思是?”

万兴舟道:“我想让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但要先有钱,没有钱,什么也做不了,这第一步达不到,以后的也不用说了。”

邹杰道:“听大哥的口气,相当见不惯目木人,我倒是有个一举两得的主意,拿目木先开一刀。”

万兴舟道:“好,你快说来听听。”

邹杰笑道:“大哥,这倒不忙说,那都是股市里的事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我这里有一件事想先问问大哥的意思,我想成立一家证券公司,由大哥秘密出任董事长,而我就做首席执行总裁,这样做起股市交易来,更有十足把握,而我看时机差不多时,大哥尽可以公开自己的身份,到时将获利用于国家,名声大涨之时,国家自会考虑,可以让国家领导人签署一个特赦令,也就能名正言顺的将这一番大事业进行下去。”

万兴舟道:“你真是现学现卖啊,我不说,你也不说,不过这些我实在也不懂,至于找回身份一事,以后再说吧。”想起向羽青,点头道:“现成的人选来做董事长更好,我看由我老婆向羽青担任最合适,她现在的慈善之名已在国内远播,说起来,我已很长时间都没见到她了,还真是想她呢。”

邹杰笑道:“大哥说的不错,她现在的名声,招集资金更加方便和广泛些,大哥专做幕后也好。”

一席话说完,天已全黑,万兴舟起身道:“我可是一刻也等不了了,这里的一切就烦劳老弟你了。我去把老婆接回,明天下午在球队露面就是了。”

走出饭馆,万兴舟拿出刚买的手机打电话,让手下的保安公司立即安排一班去岭南的飞机,这时刚刚入夜,总觉的路上总有些不太寻常的人在走动着,但看样子竟是相互监视,相互跟踪,鬼影幢幢的不太安分,但心急赶路,也不放在心上,叫了一辆车,直奔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