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杰看了这样的大阵势,极感不安,要是这些直升机在空中就展开攻击,避无可避,马上就会尸骨无存。但一想到万兴舟的知遇之恩,却把心一横,想到:“大不了把命送在这里就是了!尽量保护大嫂,也算是报答了他。”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向羽青似看透了他的心意,道:“看样子这些jing察很有影响力,征用了这么多的民用机,而自身也有两架直升机,倒是少见。要是不为我们的这两架飞机而来,多半是为了确保安全带到jing局,否则仅那两架jing用直升机,就足以击落我们了。”邹杰定了定神,心中默算各市的股份走势,以分散注意力。jing方一行五架直升机把他们夹在当中,不急不徐的引导飞行,架驶员事不关己,飞得又平又正。向羽青让机上随行照顾的两个女佣抬自己上了邹杰带来的轮椅,吃了两片镇静药,闭目不语。飞机越山过岭,来到一大片市区上空。

由一架jing机在空中监查,降落在一个jing局大院当中。这一个大院占地极广,约有两千余平米,三幢大楼环绕周围建立,院子左侧楼前已停了一架民用型直升机,当己方两架刚一停稳,百余名武jing就拥上前来,各持自动步枪,将飞机团团围住。空中停驻的jing机见对方已受控制,转了个头,又向别处飞去。

未等旋浆完全停止,左首直升机里的二十名保镖跳下来,团团护在向羽青机前,在这些荷枪实弹在武jing面前竟毫无惧sè。这些保镖十分看重职业声誉,可算得上是“不识实务”,不过也正因如此,在这个圈子里才会极为有名。四名jing官分开严阵以待的武jing,穿行了进来。

当先一名五十岁上下的老jing官先敬了一礼,不急不徐的道:“对不起,耽搁诸位的时间了,这里是景江省jing察总局,请协助jing方调查,如果有谁带了武器,请先交出来吧。”这老jing官说得极有礼貌,在这绝对压倒xing的武力面前,殊为难能。邹杰先有了五分好感,安下心来,吩咐众保镖配合交出武器。这些保镖听雇主发话,当即把全部的七支手枪和持枪证一并拿出,向羽青随着众人被抬下机来,坐着轮椅向楼内的讯问办公室走。

办公楼极为宽畅,邹杰看数十名武jing仍是紧张严肃,枪口抬向上方,前后押着众人进楼,只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不知道在调查什么,需要出动这么多jing力,可是要说是看出了身份,也不该如此对待。他四处留神,看到大厅左面开着的房门,门上写着“局长会客室”,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只觉得里面陈列豪华,不似一般jing局的简洁清明。问走在身前的那个老jing官:“局长不在吗?”那老jing官回过头来,看邹杰眉目清秀,气质高雅,道:“噫,你认识我们局长?”邹杰摇了摇头,那老jing官便不再言语。来到办公室,二十名保镖当即被分带到另外一间调查,向羽青和邹杰分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那老jing官和其它三名jing官互相交换着看了一遍,验证无误,将证件和股票交易证还给两人,一名jing员颇感兴趣的问:“真的只用了半年时间,就赚取了这四千万?”邹杰笑道:“是啊,如果jing察同志感兴趣,那尽管来找我,不过,这股市的事情,也还真说不清楚,我想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要不然哪能一直只赚不赔!”那jing官笑着摇了摇头,看向羽青浓妆艳抹、又巴不得将所有金银珠宝都穿戴在身的样子,倒真是个刚刚发家的暴发户。看了看她的轮椅,又问:“您的姐姐是怎么受的伤?”

向羽青声音之大,倒吓了四名jing官一跳,她恨恨的道:“你们还好意思问呢!我们税金可没少缴一分钱,可你们这些jing察呢?我被人抢的时候又在哪里!这些杀千刀的抢匪,抢了东西还不算,还要砍伤了人!来来来!你们要不要看看,我好端端的一个人,倒还要坐起轮椅来了!”说着却扯身上的绷带,十足的泼妇模样。邹杰一边制止,一面道:“姐!姐!”满脸尴尬的道:“发了财,也是不好,现在只能请保镖也才安心些了。”

四个jing官看到绷带上渗出的血迹,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既然查清是正当的有钱商人,也不能随便得罪,更何况自己jing局局长也和大商人有极密切的关系,并常常得益于此,那老jing员便起身打开讯问室的大门,先交待守在门边的武jing去放了那帮保镖,道:“不好意思了两位,只因为你们租了直升机飞行,又恰好zhong yāng下了命令,在对这一时期的来往直升机严密调查,所以才委屈你们到了这里。”

向羽青虽然疼得脸孔扭曲,还是破口大骂:“不租直升机,在陆地上你们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你们这些jing察,不要出了什么事,就往zhong yāng上一推!”四个jing官脸sè难看,均想:“女人发起脾气来当真不可理喻,而有钱的女人,脾气更是古怪。”那年纪最轻的jing官说道:“这个,这个,我们确实是有文件的,可也不需要给你们观看。”

向羽青听他们这么说,偏要火上浇油,知道文件的内容,也好看出是不是和万兴舟的失踪有所关联,大吵大闹道:“你们要是拿不出文件,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去告你们!你知道这一分钟我们就损失多少钱!这么无缘无故的把我们抓来,哼,我出得起这钱,说什么也要告到zhong yāng去!”一个白脸jing员气道:“你…你这是无理取闹!”那老jing员却想:“这件事让局长知道了也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快些处理完。”他jing局职位虽不高,但资格却老,处事四平八稳,省里有什么事,往往都由他从中调停解决,说得当事人眉开眼笑。这时他一摆手,另外三名jing官当即住口,只听他道:“这zhong yāng文件是发给省厅的,虽说不便给两位看,但有些内容也是全国上下都知道的,现在国际局势紧张,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对我国进行情报刺探或是借机破坏,是我们jing方当前的第一要务,今天午间就截获了一架间谍机,而你们从敏感区飞过,截停调查也是必须的,这附近有几所军分区,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再乘直升机旅行,这次如果是由军方直接出动,直接击落也有可能……万主席是我所见过最强硬的国家领导人,他对付敌人是从不手软的。”看到两人脸sè大变,想来这番话已收到效果,却不知两人听到万兴舟的名字,都是不安难受。忽听外面一阵吵闹,有人大叫:“打死人啦!jing察打死人啦!”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