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走到暗道的尽头,下面又是一个螺旋形的阶洞,向下看了看,拉着杨蕙在身旁坐下,杨蕙只觉这里地气颇湿,不知到了哪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家母却根本没有注意,依旧自顾自的说道:“本来这抑制情yu的药物虽毒,但好在和专为家母修习的功夫配合,也可令人不那么难熬,但那个千刀万剐的万兴舟,引得青华帮齐攻美人山,我一时不慎,被乱闯进来的一个五等弟子惊挠,那时我正在修习内功,立即走火入魔,虽然打死了那个弟子,自己也昏死了过去。唉,我只恨那老杂种为什么又救醒了我,可我功力损失大半,怎么还能克制得住情yu,每ri发作起来,那种滋味,真恨不得食人之肉,只好自己抚慰,聊解这煎熬之苦,有一天我经过一个二等弟子的房间,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很怪,他们的门也没有关好,我从门缝里一瞧,立即就呆住了,原来做那种事是这个样子,是啊,这样子才像真正的夫妻!我不自觉的伸出手来安慰自己,那一刻我似乎也尝到了消魂的味道,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终于这件事叫老杂种知道了,他像是也明白我受的苦楚,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搬迁新宫后,他又给我装了电视,还专门为我弄来了一些影片,可是你要知道,这哪里会有真正在一旁看着的感觉真切。”

杨蕙听她毫不知羞的讲着这些秘密,也不禁浑身发热,将脸别到一边去,但也不敢掩耳不听,只听家母忽森然道:“也活该你倒霉,你是因此我这嗜好而死的第二个人,第一人是那二等弟子,也是如你一样无意窥破了我的事,以后会是谁?我想那个杨天心最有可能,虽然我功力大减,对付个把护法也不会太费劲,只是可惜了,他那身材......”杨蕙脑袋中嗡的一声,后面的话再也没有听进去,想要纵身跃起,夺路而逃,却苦于手腕已被家母拉住。家母喃喃道:“话已说完,我心里好舒服啊,难得有人肯那么耐心的听我说出这些心里话,只是这还不够,我也想叫你尝尝我受的苦楚。”说话间,一股热力传了过来,随着功力摧动,暗香涌动,药力已在杨惠身上发挥开来。

从心底最深处腾起的火焰,如同一条恼人的小蛇,在身体四处乱窜,又一直不得其门而入,杨蕙只觉得周身麻痒难受,无力再注意到家母此时的身体因激动而巨烈颤抖,横裹了她的身子,纵身跃下,落在暗道口,发动道口机关,钻了下去,头顶的暗道随即关起。左右看清无人,这才滑下壁来,竟已来到了内进的九四层,家母暗暗笑道:“万兴舟你这小贼等着吧,让你也知道老娘的手段。”在明亮的灯光下,脸生红晕,二十二三的少妇模样哪里有半分老娘的模样。

摄像头的视角仅对在外室,看起来也无意窥探**,只是为防止所关押的人随意走出而设。万兴舟自言自语的道:“是不是该洗个澡了。”进了内室,打开喷淋,拉在布帘,将随身带着的黑墨水分子与水流浑杂,脱下衣裤鞋袜,贯注于其中,令其成形,渐渐制成了自己的人形模样,又等了一阵,这才以水分子隐住自己,关掉喷淋,将那人形扔到了**,自己屏住呼吸,在水分子形成的多棱镜流转中,隐隐而动,走到金sè栏门处,分子刀轻切,割开了两条栏杆,钻了出去,行动迅速准确,将两条断开的栏杆用分子层暂时固定,和自己的分子人形用的是同等手法,在四、五个小时之内,才可能会慢慢化去,但那时自己也早已回来了。

挨到门前,先一拧锁,原来竟没有从外面锁上,但仍是小心在意,这宫里不知埋伏有多少绝顶高手,最可怕的是那龙吟宫主,那无俦内力竟可突破分子护层透体而入,这一次也只不过不想坐以待毙,出去查探一下周遭情况,情况有异,便得立即返回。用水分子琉璃般的在门上一挡摄像视线,立即开门闪身而出,立在门边,从分子镜隙中去看四面的情形。

要到龙呤宫主的寝宫九五之层,全宫上下均知这里是必经之路,所以装饰之豪华,连万兴舟也不禁为之咋舌,心说:“这老小子收聚钱财确有一套!如果那些历史上的皇帝将相来到这里,只怕羞也羞死了。”迁宫之后,龙呤宫一改以前曲折如迷宫的建筑风格,大面积的铺金陈玉,显得宽广浩大,气势雄伟。

大厅静寂,在面对万兴舟的一个长廊中传出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向这里走来,万兴舟听那人显然功力深厚,但由于这地下宫殿太大太静,那轻微的脚步声仍是清晰可闻。万兴舟一闪身又转回室内,隐身伏在床边,心头突突直跳,少时已反应过来,这些家伙既然能装得了摄像头,在门上装个jing报器也不足为奇。

房门被猛然打开,一个短发直立着的青年男子冲到栏前,看到**稳稳躺着的那个分子形,不禁一怔,见万兴舟面侧向里而睡,沉声道:“什么人来了?”

万兴舟在床侧道:“谁知道,你鬼上身吧,哪有什么人来?”

这男子是一个三等弟子,听到鬼上身一词,也是一呆,不知想到什么,骂道:“胡说八道!”转身走了出去,万兴舟在后面道:“你才是莫名其妙!”等这短发男子一走,立即又去把那房门开了七八遍,少时那短发男子又返身折回,如此折腾了三次,那短发男子已大是火光,在门上重重一脚,只听呯的一声,纯金铸成的小门立时凹陷了一块,看起来功力相当不弱,开口骂道:“这鬼佬的破玩意儿就是靠不住!”一踢之间,万兴舟已知道这人和白ri里围攻自己的那护法比起来尚且不如,自无法发现自己的踪迹,而来回也仅是他一个人,心下大定,看他转身走出,立即跟上,打开门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