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刘兵面前致歉道:“对不起,为了抓住凶手,我们不得不故意冤枉你,你受委屈了。”

“不……不委屈!”刘兵热泪盈眶道,“只要能抓住凶手,受多大的委屈我都不介意,兄弟,谢谢你,谢谢你啊……”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感动得哭了。

我示意干警们放开他,然后换上光头,这才对老所长道:“所长,真凶已经抓到,请审问!”

“好好好,这是精彩绝伦啊!”老所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拍作案道:“犯罪嫌疑人姓名!”

“娘希匹,老子不是凶手!”这时候的光头大汉凶相毕露,坐在哪里就像雄狮般怒吼道:“你们这帮龟儿子抓老子干嘛,老子犯什么法了……放开我,再不放老子杀你们全家!”

这小子的凶恶简直超乎想象,把围观者都吓得脸色惨白。

听口音,我已经百分之百的断定他就是凶手了,也不知道是出于对死者的同情还是出于对邪恶的憎恨,又或者料定他已经没有机会报复我了,扑上去给了他几个火辣辣的耳刮子。

“你打我,你敢打我!”他瞪着铜铃似的眼睛,好像要吃人似的,“娘希匹,老子要杀了你——”

啪啪,啪啪……

我见老所长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再次给他几个更为凶狠的耳光,把手都打麻了,恶狠狠道:“到了这时候你还敢喊打喊杀,当真以为老子不会打人吗,再吼,老子打得你连妈都不认识!”

“警察打人了,警察严刑逼供了……”这小子居然大喊大叫起来。

啪啪……

我又给了他几个耳刮子,谑笑道:“告诉你,老子不是警察!”

“有种,你小子有种,老子记住你了!”他气得闭上嘴巴,只是眼神里的凶残却让人不寒而栗。毕竟是杀过人的凶犯,眼中的杀气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认识老子又怎样?”我冷笑道,“你以为自己有还机会报复我吗,做梦!”

“老子是冤枉的!”他咬牙切齿道,“老子是守法公民,你们难道敢滥杀无辜不成?”

“无辜?”我冷笑道,“张冰舞明明说你是就凶手,你还敢说无辜?”

“你他妈骗鬼!”他完全被气糊涂了,脱口道,“老子明明就割断了她的喉咙,她要是还活着老子就用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连我都没料到他这么容易就招供了,还以为他脑子有毛病呢,错愕道:“你刚才说什么?”

“还说过屁呀!”全场起哄道,“他自己都承认割断了张冰舞的喉咙,凶手不是他难道还是我们啊?”

“哈哈,哈哈……”老所长激动得快疯掉了,拍桌案狂笑道,“他妈的,老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傻的凶手,我的天了,快笑死老子了,嘎嘎嘎……”

光头大汉这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眼睛一黑,整个人彻底石化。

最后,根据众人的指证,光头大汗绰号叫非洲牛仔,是八公里外瓦子集的杀鸡贩子,这人历来野蛮凶残,在瓦子集一带无人敢惹。

案子到这儿也就基本定性了,只是后续工作还任重道远,但这都和我没关系了,我现在最想敲诈大表姐,在我看来,我完全是在帮她破案,和派出所没有半毛钱关系,就嬉皮笑脸道:“大表姐,是不是该请我吃饭了?”

“请,一定请!”大表姐倒也爽快,“你想吃什么?”

老所长激动得浑身发抖:“我……我请,这顿饭我请……”

我假装凶巴巴道:“我好不容易才敲诈我大表姐一回,你想坏我的事啊?”

“啊……啊?”老所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表姐,连连点头道,“明白,大大的明白,嘿嘿……”

“你明白的个屁!”大表姐跺了下脚,又用眼睛剜了我一下,生气地冲出了人群。

“得,这下又要挨打了,不过等老子先打了再说。”我一回身,抡起双掌劈头盖脸地往非洲牛仔脸上扇,一边扇还一边道,“凶啊,你怎么不凶了,你不是说要杀我全家吗,娘希匹,老子现在就把你打成残废,看你还怎么报复我!”

娘希匹是非洲牛仔的口头禅,我发现用在这地方的确挺过瘾。

这也是我有史以来最过瘾,最野蛮、最无顾忌的一顿耳光,其凶狠程度居然把非洲牛仔的耳朵和脸颊都打破了,牙齿也脱落了好几颗,当然,我的手掌肯定是受不了的,所以我改用皮鞋,反正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打多久就打多久,把个大老爷们打得杀猪似的尖叫,痛疯了。

而围观者不但不阻止,还大喊大叫加油助威——相信,对于一个态度嚣张的杀人凶手,是没有人会同情他的,加上我不是警察,派出所的民警们自然也不会阻止了,反正出了问题也不关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