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兵气不打一出来道:“什么证据,拿出让老子看看!”

我在圈子里游走踱步道:“你是张冰舞的老公,自然有家里的钥匙!”

“简直胡说八道!”刘兵怒吼道,“我是张冰舞的老公不假,但她早就把钥匙给换了,老子根本就进不了门!”

我笑眯眯地扫视围观者,最后看似无意的定格在光头大汉脸上,以求教的语气问道:“哥们,如果你是凶手,在没有钥匙的情况该怎么打开门?”

那大汉瞪眼道:“娘希匹,你他妈别胡说八道,老子怎么可能是凶手!”

“我又没说你的凶手。”我委屈道,“我只是让你从犯罪分子的角度来分析一下他要怎么打开门,你就帮个忙嘛,替我分析一下。”

“那还不简单!”大汉如释重负道,“直接撬开门就是。”

我追问道:“用什么撬开呢?”

“东西多了!”光头大汉假意思索道,“比如铁钎、刀子什么的,不过,刘兵既然是杀猪的,用的肯定是刀子了。”

“果然聪明!”我夸奖了他一句,看着刘兵道,“根据现场勘查,你就是用刮骨刀把门撬开的。因为你没有钥匙,正好掩盖了自己的身份。”

刘兵压抑着怒火道,“你所说的证据就是这些?”

“当然不只这些!”我一字一句道,“根据现场勘查,你在杀害张冰舞时关掉了保险,这就等于露出了马脚。”

光头大汉兴奋道:“兄弟,“这话怎么说的?”

我白眼道:“你真笨,他原本就是这家里的人,就算关掉了保险也不影响行动啊,可外人就不同了,关掉了保险后一定是睁眼瞎子。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杀人的时候正好电闪雷鸣,不小心让张冰舞看清了他的模样。”

“不可能!”光头大汉道,“张冰舞不是已经死了吗,她就算看清了刘兵的模样也说不出来呀?”

我背过身给老所长使了个眼。

老所长一愣,旋即眼睛一亮。

我则回答道:“谁说张冰舞死了?”

光头大汉紧张道:“你们不是说刘兵把张冰舞杀死了吗,她怎么还会说话?”

我白眼道:“我们只是说刘兵杀害了张冰舞,没说张冰舞死了啊?”

“不可能!”光头大汉急迫道,“刘兵人高马大的,不可能杀不死一个女人吧,兄……兄弟,你一定在说谎对吧?”

“人高马大未必就会杀人啊!”我淡淡道,“刘兵只是个杀猪匠,对杀人当然不在行了!”

光头大汉脱口道:“那张冰舞怎么会说刘兵是凶手呢?不是……我是说,他真的看清凶手是刘兵了。”

“没看清。”我蹙眉道,“根据张冰舞说,当时凶手从后面揪住她的头发,她根本就看不见对方的脸,只能凭身高来推断凶手是刘兵。”

“这样啊。”光头大汉暗中松了口,笑道,“我就说嘛,乌漆麻黑的她怎么能看清刘兵的摸样呢。”

“可是!”我忽然道,“在张冰舞被割断喉咙之前,她却摸到了凶手的脑袋。”

光头大汉不由得浑身一震。

我继续说道:“而且,根据张冰舞回忆说,凶后行凶后还说了一句话。”

“什……什么话?”光头大汉的汗水已经下来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嘴巴。

“凶手说——”我转身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娘希匹,还想抓老子的头发,可惜老子是个光头!”

咣当!

此话一出,全场的目光顿时定格在光头大汉脸上。

“你胡说,老子怎么可能是凶手呢!”光头大汉急慌了,几乎想都没想就来了这么一句。

可大家都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的脑袋,几个民警更是机警的向他缓缓靠近。

我微咪双眼道:“可张冰舞就是这么说的,难道他会撒谎?”

“不可能,不……你们要干什么?”光头大汉终于发现干警们的举动不对劲了,忽然推开众人撒丫子就跑。

“站住!”

“你跑的了么!”

民警们顿时一拥而上,拽手的拽手,掐脖子的掐脖子,抱腰杆的抱腰杆……立即就把他按倒在地,咔嚓一声戴上手铐。

全场顿时大乱,纷纷尖叫走避,而光头大汉则奋力挣扎喊叫:“放开我,放开我,老子不是凶手,老子不是凶手啊!”

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弯腰问道:“你不是凶手,那你跑什么?”

“我……我没跑,我是怕你们冤枉好人!”

“哼哼。”我冷笑道,“这么多围观者,剃光头的也不少,他们为什么不担心我们冤枉好人?还有,我说张冰舞没死,你为什么一再说不可能,难道你以为张冰舞必死无疑?”

光头大汉目瞪口呆,老半天作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