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论起武功来讲,王洋手中的长矛是要强于何江那杆木枪的。WWw,QuAnBen-XIaoShuo,cOM而张辽和高顺的马上功夫却相差不大,只在毫厘之间。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最后的结果并不像一加一等于二般简单。

张辽平时性格稳重,所以枪法以固守为主,窥破对方弱点方一击破敌;而高顺虽然寡言少语,可是在战场上却攻字当头,无论对方实力如何都会倾其全力攻击,不给敌人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

在战场上如果遇到了一个攻势如同暴风雨般猛烈的对手的时候,那么就算自身的实力稍微高过对方,也不免会被其气势压倒使不出全部实力的。更何况王洋的实力未必要比高顺强大。

不过高手过招都是如此,一方气势爆发的时候另外一方必有感应。如果不以浑身解数挺身抵挡的话,那么就算高手也难免要死在对方的重压之下。

两人过招四十个回合一过,高顺知道如果再不使用杀招的话,那么久战之后自己的身体必然疲惫,从开始到现在占据着进攻的主导地位的高顺,就算自身实力再怎么强横也不可能坚持太长时间的。所以高顺将满身的战火全部点燃,在两马即将会面的时候右手枪出,凝聚了全身精力的一枪终于急速爆发了。

高顺战意一起王洋便有了感应,他看到面前那黝黑的枪头竟然渐渐变得难以捉摸了起来。虽然刚才何江使出的“毒蟒乱舞”也会隐藏长枪的轨迹,可是终归还是有闪亮的光影可以追寻。可是高顺这枪竟然好像被一团黑影所笼罩一般,铜盆大的区域中处处黑暗处处都有可能成为高顺的攻击点。

现在是两人交战的最关键的时刻,除了微风吹动草地发出的沙沙响声之外,整个大地上竟然没有一点声音。双方人马无不翘首企盼,到底是高顺的无影枪势能够获胜,还是王洋手中长矛可以化解对方杀招寻觅胜局。

战场上两人的修为无疑被对方的强悍推进一步,俗话说得好:难为知己难为敌,只有两个实力相近的人才能够真正了解对方明白对方。他们不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敌人,两人心中对对方只有倾慕而无怨恨,也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武学的至高至上的境界。

尽管高顺的无影枪已经突破了自己的极限,让他看到了更广阔的一片天空。可是王洋这边也有所成就,他面对眼前漆黑的一招竟然毫不畏惧,一条长矛迅速抖动开来,速度之快让人数不清到底在他手中出现了多少矛影。

那挥出的长矛竟好像吸收了周围光线一般,将微弱的橘光打散铺成一片,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朵金色的黄花一样绚烂。

说话间高顺枪头的暗与王洋矛尖的明便撞击在一起,两人座下的马匹由于阻力同时停下了脚步,只听得一连串毫无止息的清脆声音,从黑影与光影中传了出来,两人肩膀不住抖动好像都在全力进攻一般,火花从兵器的交接处迸发出来,这一独特难见的景观让人永生难以忘却。

一连串的撞击声嘎然而止,大家惊奇的发现高顺和王洋竟然齐齐收势准备最后一搏:高顺振臂回枪料定这一刺下去必定惊天裂地一往无俦;王洋拉回长矛知道接下来一击定然开碑断石风云色变。

两人相视良久突然哈哈大笑,笑后他们武器前指狠狠地冲着眼前的敌人挥舞过去。

星光为之失色,枪矛碰撞之际好像两马周围出现一阵气团,战气扩散开去风声猎猎,吹得两方火把一阵摇曳霎那间失去了光彩。

只听“叮”的一声巨响,两人保持着刚才直刺的姿势,立在马上没有一丝的动作和声音。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高顺语气一滞口角流出鲜血,他将钢枪收回身边拨马说道:“但愿我们今后还有机会再次交手。”说着轻夹马腹往营寨中走去。

王洋嘴角带着笑容,虽然想笑可是他却怎么样也笑不出来。

“不愧是高将军,果然人如其名。”王洋吃力的说完几句话之后,也慢慢的控制战马往己方的方向走去,只见他坐在马上身体前后摇晃,阎峰一见之下大呼他的名字,然后抖马跑到他的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身体。

“大哥,我给你丢脸了……”王洋呼吸声渐为沉重说话声也慢慢低沉下去:“不过那个人好厉害啊,很长时间都没有打得如此过瘾了。”他躺在阎峰的怀里有些虚弱的样子,身前的护心铜镜此时突然间“叮”的一声粉碎,化作满天铜片散落在地上。

“二哥!”何江此时看到这一情形催马跑到跟前,他恶狠狠的看着洛阳军的营寨嘴唇都咬出了鲜血。

阎峰看到何江想要冲入洛阳营寨,于是一把拉住他的缰绳说道:“胡闹!你这个样子还能上前杀敌么?对方手下留情只是震碎二弟的护心镜而已,只要医治及时绝对没有性命之忧。”他看着何江投来的询问的目光点头说到:“没想到高顺如此人物,在最后生死刹那还能收住攻势饶我二弟一条性命,看来今日的人情我们是要欠下了。”

他把王洋的座骑缰绳交给何江,然后吩咐他迅速回山寨找人医治他们二人的伤势。然后阎峰伸手从得胜钩上拿起两柄巨锤说道:“两位将军果然都是当世的豪杰,我今日一见之下才知道为什么二位在朝中享有盛誉。本来高将军出手容情放过二弟性命,我也应该带队回山不在这里丢人现眼多做骚扰。可是我们各保其主无法率性而为,不若叫出左将军出阵,我与他交锋过后再定输赢如何?”

“将军贵体怎能轻出,不若由我张文远来会会你这个华山贼首如何啊?”张辽再次挺枪奔出营寨,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尽量的拖延一点时间的。

阎峰看到张辽又出不由得大笑起来:“张将军虽然受伤不重,可是恐怕也难以抵挡我一锤攻击,与其白白阵前送命不如赶快退将下去换人再斗。”他看到张辽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勃然大怒:“难道张将军看不起阎某不成?如果你们那个左将军不敢出阵,我也学学二弟不捡你的便宜,我们尽遣部曲战场见面吧。看看到底是我能攻破你的营寨,还是你们能守住我们的攻击?”

说着阎峰向身后一摆手,刚才就一直准备战斗的华山军呼喊着向洛阳军营冲去。张辽见到对方说打就打不留一丝情面,于是急急退入寨中令手下紧闭营门准备战斗。

按照以前的估计,这伙华山贼寇或许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打家劫舍的混混而已。可是刚才出阵的两人无不手段高超武艺娴熟,就连久经战阵的张辽和高顺也差点没阴沟翻船。以此推知华山军的实力也应该不可小视,虽然不能达到高顺手下八百死士的程度,最起码也应该能和张辽部曲一较短长。

张辽一声令下身后密密麻麻的箭矢布满了天空,除了高顺的陷阵精锐之外,张辽的两千部曲和负责押运的一千余并州兵全部操起了弓箭,向前方不远处的华山军做着远程攻击。虽然没有了那些统一的号令,射出的弓箭也是歪歪斜斜不够集中,不过对于漫山遍野的敌人来说,这种散射的攻击力也算是比较有伤害性了。

不过华山军随后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让众人吃了一惊:他们虽然没有洛阳军这种厚重的铠甲,大多数都是身披轻盔或者厚硬的熟牛皮,可是这伙人的战斗能力与前一阵的白波军相比只高不低。

几百米的距离只容许洛阳军放出两轮弓箭,这些华山贼人便已经杀到营前,那近六千支箭矢只有区区不到三百支发挥了作用,成功率竟然只达到了半成左右。

看着呼啸般杀到营前的华山贼,那些刚才还操弓拿箭的士兵扔掉手里的武器,急急的拔出腰刀拾起长枪。远距离攻击的不顺利已经不容许他们多做思考,如果还想在战场上保存性命的话就只有真刀真枪的与对手拼命了。

“怎么左将军见到火光仍未回援?”张辽看着前方张牙舞爪的敌军,心中也有些担心的说道:“看对方实力如此强横,我怕时间一久我们大寨会抵受不住的。”

高顺已经调顺了内息,虽然现在与高手交手还不太可能,可是两军交锋杀些喽罗降低对方士气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此时左将军出现反而危险。”高顺一边指挥部曲顶住寨门,一边高声说道:“敌人一心要他性命,显然这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如果左将军此时回援,那么我敢保证华山军必定会掉头攻击。到时候大人身边没有能战大将,局势危矣。”

张辽听后点头同意:“看来今夜就只好辛苦我们兄弟俩了,只要能消耗掉华山主力,那么将军大人只需回马一击便可轻松将其击溃。那个贼头或许也不知道我们外面还有强援吧,我倒想看看当他们战至疲惫的时候,发现身后突然出现一支数千人的队伍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张辽看看高顺带血的战袍问道:“我说高兄,你的伤势不要紧吧?可不要被这些鼠辈看了笑话。”

高顺哈哈一笑眼睛紧盯着快速靠近的华山军说道:“你那肩膀才令人担心,只要你还能战我绝不退缩。不如我们看看谁杀的贼寇数量多如何?”

“就是如此,平日我们较量也不敢使出全力,要不是今日两员敌将帮忙,我们恐怕还停留在原地踏步呢。你的伤势比我严重,我便让你十人,谁要是输了就要在福仙居开上一桌请客。”张辽说完话华山军已经攻到营门,那些事先布置的机关鹿角统统被他们撤去,已经失去了作用。

现在已经跑到寨门的华山军,挥动着手中的大斧狠命的向木栅和简易营门砍去,张辽和高顺的部曲挺着长枪无差别的穿过栅栏的空隙,向外面不断靠近的华山贼人攒刺。

一时间木屑纷飞号叫连连,虽然有了寨门和寨墙的掩护,洛阳军可以直接向敌人进攻,可是木制的防御设备又怎么能抵御对方不断的砍伐呢?一会工夫营寨的栅栏就被砍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华山军踩着同伴的尸体拼命的往里面挤。

张辽看到双方已经短兵相接,于是拨马向缺口跑去想要止住敌军,高顺看着他渐去的背影喊道:“高某怎需小子容让?那十人之数就此作罢。”说完策马向营门奔去,因为在短短的时间内,营寨的木门也已经被华山军凿开漏洞,那些贼人不顾死活的从仅容一人通过的洞中往里面冲。

张辽听到高顺的喊声手中银枪一扬,他顺势挑翻一名挥刀砍来的华山贼人,心中却不知道今夜一过还能不能与这位军中好友再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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