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兰虽有些心慌,毕竟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事,她以前想都不敢想;但为了迎合皇上,她硬是努力地忽略掉房中突然多了的那个女人,更加卖力地**起来。如果说在此之前,章雅真对他还有些期望的话,那么此刻,她的心已变死灰,彻底寒了心。一切都已不重要,后悔充斥着她的芳心,没有任何表示,转身就要离开。

龙允乾先她一步命令起来:“站住,朕有说让你走了吗?”章雅真只背对着他们停下脚步;“听说兰兰一进宫,你就罚了她,她身上这些伤痕是你的杰作吧?”

“皇上既已知道,何必多问?是臣妾打的!臣妾身为九嫔之首,难道还没有资格管教一个位分低微的民间女子吗?”心死了,也就什么也不怕了。她的声音听来,是那样的理直气壮、大义凛然。可惜,她悔悟的太过晚矣。

龙允乾也不生气,此时加速了**的动作,痛的月兰叫得更加大声。一声大喝过后,龙允乾突然拔出

,将一股阳精洒在了月兰身上。没有任何留恋,转身对章雅真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吧,即日起,朕册封月兰为月妃,雅贵嫔,你觉得如何?”

章雅真转过身子,“皇上英明神武,臣妾没有异议!”说完又看向**的月兰,面无表情地道:“臣妾给月妃娘娘道喜了,娘娘万安!”然后飘然离去。龙允乾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抹心痛从他的眸子闪过。

皇帝立妃的消息传到宁寿宫,太后彻底发火了。眼看着这个皇宫越来越没有规矩,眼看着儿子一次次地向各地方下旨奉税,眼看着大顺的百姓一步步陷入水深水热之中;她深深地感觉到祖宗汤业将要不保。她也后悔了,这才理解了当初先皇的苦心。

是夜,跪在崇祯殿里,太后满脸沧桑,口中念念有词:“先皇,是臣妾对不起你,当初你已发觉了我的不忠,本已怀疑了乾儿的出身,可是您却念着仁慈,没有对我母子发难;您现在后悔吗?如果您要一早便除了我们,那今日这一切,是否就能避免了呢?先皇,臣妾直到现在才明白,您是对的,允轩他确实是帝王最佳的人选,只有他才有您的风范,可惜,臣妾看清得太晚,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允乾对他下毒,先皇,您在天有灵,就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这龙家汤业、大顺天下?”

佩容一直站在殿外,听到太后的忏悔,极为不忍。这时,一个小宫女匆匆而来,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便被她打发走了。里头传来太后的声音:“佩容,谁在说话?”

佩容答:“回太后,是昭阳宫的宫女。”

太后皱了皱眉,停了一会儿,又问:“有什么事吗?”

“宫女说景贤宫的月妃带了奴才,在昭阳宫大发威风,此刻雅贵嫔已被她打得死去活来了,太后,这事咱们要管管吗?”

想到自己的儿子之所以变成今日这个样子,那全是被章雅真害的;再想想龙允轩英年早逝,那也是间接地被她章雅真所害,太后的气不打一处来,残酷地道:“去管什么,打死了活该,红颜祸水,大顺就是败在了她的手上!”

过了一会儿,又传出她的声音:“佩容,派个人去瞧瞧,待那月妃一离开,便让人宣她到宁寿宫,哀家倒要瞧瞧,是什么样的姿色,会令皇上弃章雅真那张脸,而册了她!”

戌时过后,才见这月妃懒洋洋地来了宁寿宫。向太后行过礼后,也不知是被方才的一番折腾劳累了,还是根本未将太后放眼里,在起身的一刹,她竟然打了一个呵欠。“放肆,月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太后无礼?”佩容眼疾手快,身子上前,扬起一巴掌便打在了月妃脸上。

月妃这才怕了起来,赶紧又跪下,“臣妾该死,求太后恕罪!”

太后看着她,冷笑着道:“怎么,累了?这大夜里的,你一得了势就将雅贵嫔好一顿打,能不累吗?”说完向佩容吩咐道:“再拿几盏灯来,哀家倒要瞧瞧,她与顾念琳到底哪点长得像!”云霞纹彩裙,橙色罗衫,长发高髻缠金流苏闪闪、珠花颤颤;眉间一朵精致的梅形花钿。。。。。。太后不屑地冷哼了声,接着道:“果然是有人刻意教了的,只是即使是穿了一样的衫子,作了同样的神态,月妃,你终究不是她,连章雅真这个先进入皇上心里的人,都得不到他的垂怜,月妃,你以为你能在这后宫作威作福长久吗?”

月妃吓得魂都没了,此时颤声道:“臣妾不敢!”

“不敢最好,哀家赐酒一杯,喝了就退下吧?”太后的话一停,佩容已端了一壶酒过了来。

月妃一见,脸色立刻死青,太后赐酒,就如同于赐死,这一喝下去还有命见明天的太阳吗?月妃吓得磕头响亮,嘴里不断求饶:“太后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太后饶命。。。。。。”最后依然被奴才们上来按住,强行灌下了一杯毒酒。

殿外,一轮明月缓缓升至夜空。太后躺在亭院中的凉椅上,看着这蒙胧的夜色,想着自己的心事。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杀了一个该杀的人!突然,一个念头从她脑中闪过,下一刻,她已决定了:开端谨皇贵妃的棺,还她公道,并让她与先皇合葬。“先皇,臣妾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让妹妹与你同寝一个墓穴,臣妾死后,实在无颜见您啊?”

京城。酒肆里的店小二无精打采地用手肘着头打肫。店中的桌椅整齐地摆着,似已很久没有被人坐过了。见此情景,易了容的龙允轩与顾念琳及李应等人,连连摇头叹息。“小二,给我们准备一桌酒菜!”李应大声叫道。店小二一喜,立刻有了精神,大声应了,就过来为客人们点菜,然后喜滋滋地去准备了。

酒菜上齐后,龙允轩故意让那店小二一旁侍候,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他,生意为何如此清冷。那店小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几位客倌是从外地来的吧?唉,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啊,瞧你们的样子,也是有钱人家,要早个一年半载,赶在天佑皇帝在世时来,这大顺京城啊,定能让你们发挥所长!可惜,如今的昏君,残暴无道,不得人心啊!几位客倌吃了这顿后,还是趁早离开吧,免得让那些爪牙发现你们,那可就得人财两空了!”

顾念琳装作害怕的样子,问:“难道他们见人就抢吗?这还有王法没有?你们这样公开骂皇上,就不怕惹祸上身?”

店小二笑了笑,不屑地道:“王法?他天安王的法,就是王法啊?可是我就是敢骂他了,怎么的?如今各处人心恍恍,不瞒几位,如果起事的义军攻进京城,小二我第一个加入义军,推翻那可恶的昏君,为天佑皇帝报仇!”

顾念琳赞叹道:“这位小哥好胆量,只是听你这样说,好像挺拥护以前的天佑皇帝的,敢问小二哥,那天佑皇帝真有那么好,值得你不顾自身安危,举旗为他报仇吗?”

店小二一副‘你不是吧’的表情,答:“当然好啦,天佑皇帝勤俭爱民,胸怀大志、唯才是用,总之,他的好小的就是说上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对了,天佑皇还有位妃子,叫婉贵嫔,那也是位好娘娘,听说她长得倾城倾国,与皇上夫妻情深,平时总为皇上出些好点子,用在大顺的子民身上;据说那可恶的天安王就是因为眼馋娘娘的美色,而要造反;结果呢,这位娘娘誓死不从他,与天佑皇双双坠崖殉情!”店小二说到这里,一脸婉惜地直摇头。

顾念琳更加诧异,实没想到这大顺的百姓这样通情达理,将自己说得这么好,要知道正是自己这副容貌,而让很多女子遭受了灾难啊?于是道:“这位娘娘再好,可终究是因为她,才导致这天安王造了反,她该是红颜祸水啊?”

“不准你这样说娘娘!”店小二显然生了气,愤道:“娘娘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这与她何干?最坏的就是天安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们可知道,最近这昏君又有了新毒肠了。”

龙允轩一惊,问:“他还想做什么?”

“告诉你们吧,这昏君的行为真是令人发指,听说宫中那位老太后指示他,说是先皇托了梦,让他开端谨皇贵妃的棺,说是要鞭尸呢?你说。。。。。。”

啪!龙允轩不等那店小二说完,一拳狠狠打在桌上,一桌的饭菜震起,砸了个稀巴烂,“李应,准备起事,我一刻也不能等了!”

李应犹豫了下,但任谁都看得出,主子这是意已决,当下郑重应了:“奴才遵旨!”。

春风吹雨洒旗竿,得出深宫不怕寒。店小二一听就喜了,赶紧向众人下跪,道:“原来众位壮士早有反意,如此,就收下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