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亚满脸讶然,叫一声,盯着马玉琴坏坏地笑一笑,“你是不是没有怀孕?你是不是哄我玩儿的?”说着,脸上的笑容倏地烟消云散,微怒,眼一鼓,“如果真拿这种事来骗我,那我一辈也不会原谅你。.”

神情里溢满了认真,他不像在开玩笑,马玉琴连忙把手从他的肩上撤回来,从他的大腿上滑下来,睫毛一扬,“你怎么能怀疑人家是假怀孕呢?”嘴一嘟,她居然也会跟他撒娇了。

她撒娇的样很好看,那张脸上的成熟韵味里透着一抹令人心疼的可爱。他于心不忍,但是怀孕这事不能儿戏,得证实准了。他把茶杯再次抓在手上习惯性地转上两转,眉一挑,“如果你真怀孕了,怎么还会这么不注意行为?进来时连蹦带跳,还要跟男人亲热,你说肚还小没事,我却不以为然,你是头胎,又没经验,凡事得小心,你不可能这么大意吧,所以,我怀疑你是以怀孕来要挟我。”

马玉琴的那张俏脸泛起一抹红,头一垂,呢喃道:“我,我没有要挟你,我是真的怀孕了。”

”哼。”唐飞亚所手伸到她的面前,冷笑一声,“那你去把检查的单拿来我看。”

马玉琴满脸的沮丧,双手一摊,“亲爱的,对不起,检查的单我弄丢了。”

“嘿嘿。”唐飞亚感觉真的被骗了,好难受,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你刚才还说在家里搁着呢,这会儿怎么又说弄丢了,你是不是真的骗我?”

马玉琴一脸的无辜,嘴一嘟,“我,我没有骗你,是真的丢了。”

“老最恨别人的欺骗,滚——”唐飞亚怒不可遏,却把声压得很低,主要是不想吼人,却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可恶,居然敢用假怀孕来做武器要挟他,实在不可原谅。他见她没有想走的意思,把眼一鼓,“你走不走,你不走老走。”说着就要起身。

“这是你的家,要走也是我走。”马玉琴本来还有话要说,见唐飞亚满脸的怒气,便觉得还是先离开为妙。

她站起起来,瞧一眼唐飞亚又说:“你别生气,大不了我现在就去做检查,如果你怕我使诈,那你就跟我一起去。”

“老没有这份闲心,快滚。”唐飞亚实在不想看见这个女人了,她再美也不想多看一眼,就凭这件事,她也是一个心灵丑恶的人,没有什么好珍惜的,还是眼不见心不烦为妙。

“你别凶我,我会走。”马玉琴走得两步又回过头来说?“待会我也会去做检查,到时把单给你看。”说完,扭身就拉开门出去了。

“真他妈的倒了邪霉!”唐飞亚骂一句,倒在沙发上,摇头叹气。

之前,他还为自己能成为两个孩的父亲感到高兴,想不到吴亚玲根本就没有怀孕;马玉琴倒好,干脆用假怀孕来骗人。蓦然间,他觉得自己就是天下最悲催的男人,心情差到了致。

问题来了,马玉琴为什么要骗人呢?如果她以假怀孕来骗他,等于是断了以后再怀孕的机会,换句话说就是她如果不以假怀孕来骗人,那她还可以继续跟他借种,借到怀上为止,她说了谎,就等于自断后,没有了孩,那她在吴家也待不下去了,她有这么愚蠢吗?

难道她真把化验单弄丢了?想到这里,唐飞亚的脑海里浮现出马玉琴刚才那欲言又止还委屈的神情,心一颤,“老有可能真的冤枉她了。”呢喃一句,腾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要去找马玉琴问清楚。

刚到门边,他又转了念头,喃喃自语道:“不行,老现在不能去找她,如果她真怀孕了,那就会去做检查,然后把单拿来给我看,这样一来也好,最起码可以证实她是否真的怀孕了。”念叨完毕,便不过去找马玉琴了。

他下来就是要证实马玉琴是否真的怀孕了,现在闹出这事来,也没有心情再呆下去,还是去公司干正事要紧。

……

到了公司,唐飞亚刚从电梯里出来,就迎面碰上张冬沁,便叫了一声。

张冬沁的办公室在楼下,本来是上来找唐飞亚一起去吃中饭,人却不在办公室,正感到失落,这会儿他却像从天而降一般地出现了。她欢喜地跑到他的面前,呵呵一笑,“哥们,我来找你一起出去吃饭,却只有赵玉娜在办公室,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来公司?”

“我烦着呢,别数落我好么?”手一挥,唐飞亚推开人就想走。张冬沁一把扯住,笑说:“哥们,你的心情不好么?走,咱俩去吃饭,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我说说,包管让你拨开云雾见天日,心情立马好起来。”

“别闹,时间还早,还没到饭点呢。”唐飞亚还没有昏头,才十点过,吃早餐嫌晚,中饭又早,他便觉得张冬沁在逗起闹,甩开她的手,嗔道:“别闹了好不好?”

“哥们,跟我走,我有好消息告诉你,顺便帮你排忧解难。”张冬沁虽然穿着正装,却嬉皮笑脸地没正形,扯着他就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唐飞亚瞪着张冬沁问道:“你确定有事跟我说?”

“我那敢跟你闹,你是我的上司呢,你要是把我开了怎么办?”张冬沁还想说笑几句,电梯却到了底层,便收住话头,拉着唐飞亚就去了停车场。

唐飞亚感觉得出张冬沁的确有事要跟自己说,便不再拒绝她的邀请,却让张冬沁开车,他自己坐到了后排。

张冬沁见他坐到了后排,便知道他的心情的确不好,开车之时安慰人不妥当,便不再说话,启动车就朝新城区边上的山庄驰去。

到了地方,张冬沁挑了一家环境优雅的山庄,要了包间,点了菜,却吩咐一个小时以后再上菜。把服务员支走以后,她给唐飞亚倒了茶,坐到他的身边,侧脸笑一笑,“哥们,在我说正事之前,把你的烦心事说出来我听听,让我先把你的心情调好再说事。”

一直以来,唐飞亚都把张冬沁当成最好的朋友,每每碰上烦心事都愿意跟她说道说道,这丫总能找到安慰人的话语。这次也不例外,他还是非常愿意把烦心事跟她说说。

喝了一口茶,他“哎”地叹口气,唇角扬起一抹意蕴苦涩的笑意,“沁丫,我们昨天在办公室的猜测被验证了,甚至结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怎么啦?赵玉娜真是吴亚玲的眼线么?”

“不仅如此,这丫除了吴亚玲还有两个主。”

“是谁跟谁?”

“赵玉兰和马玉琴都出钱请赵玉娜做眼线。”

“赵玉兰是你的丈母娘,她想知道你的即时情况情有可原,但是马玉琴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飞亚觉得马玉琴借种的事不能跟张冬沁说,便搪塞道:”马玉琴是我的前女友,她跟吴占江结婚后不幸福,一直还幻想着跟我再续前缘,所以花钱请人做眼线,目的就是想掌握我的动向与状况。”

马玉琴是否想跟他再续前缘不敢确定,但是这个女人想掌握他的动向却是真的,否则也不会花冤枉钱请赵玉娜做眼线,他的这番话也不算谎言,之所以说出来就是想听听张冬沁的见解。

张冬沁略略地思考一下后笑说:“这种女人不值得你伤心费神,她无非就是见你现在混得好了,又在吴家过得不顺心,便想试着跟你和好。如果能跟你再续前缘那就正合她心意,倘若无法跟你破镜重圆,那她会觉得把你当作一个依靠也不错,一旦她被吴家赶出门,她有一个讨钱继续风光下去的门道。像她这种女人不会掀起大风波,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唐飞亚觉得她说得在理,马玉琴向来没有什么大的野心,应该不会搞出什么大动作来,便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个女人就是爱慕虚荣,无非就是图钱。”

“就是,这种女人不值得咱们细细地讨论。”张冬沁语锋一转,笑说:“来,把你丈母娘对你做的事说一说,我到要听听这个非凡的女人想干什么。”

“哎——”唐飞亚摇头叹气,双手一摊派,“我这个丈母娘够烦人的,她无事逮着我吵架,当众说我吃她女儿的软饭,还在家里跟我提这样那样的要求,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但出钱请赵玉娜做眼线掌握我的情况,我还怀疑她找人来想把我弄残。”

“啊,有这种事。”张冬沁满脸的不可置信,丈母娘找人弄残女婿这种事她还从未听说过,惊讶过后,一瞬不瞬地盯着唐飞亚说道:“哥们,这事重大,别胡乱怀疑,快把发生了的事跟我说说。”

唐飞亚便把昨天柳如风和柳絮絮找茬的事,以及回到家说起时吴亚玲的反应,还有他自己的分析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他摇头晃脑地说道:“赵玉兰就是不想让我比她的女儿强,就是想让我吃她女儿的软饭,所以她想把我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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