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亚玲早就醒了,把李嫂和唐飞亚说的话一句不漏地全听了去。.

她想不到自己的妈妈居然做得这么过份,悲酸,伤感,惭愧,凄凉……诸般情结一涌而至,很不是滋味。她的鼻泛酸,独自抹泪时被唐飞亚瞧见。唐飞亚和李嫂到了面前,她扑在唐飞亚的怀里就放声大哭起来,哭声里蕴着悲苦与无奈,最无奈的是耍阴谋的是她的亲妈,骂不得,说不得,好想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哭出来。

唐飞亚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小声安慰:“没事,我和你相处的时不长,你妈妈对我不放心,所以才这么做的,再说,李嫂现在把实情说了出来,那以后就没什么事了。”

“玲玲,你现在有孕在身,千万别伤心,否则伤了胎气就不好了。”李嫂也挪过来,拉住吴亚玲的手,幽幽地叹口气,“你妈妈经历过多的事,受过多的骗,所以,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她自己。她让我来到你们家,也是这怕小唐对你不好,你妈妈这是关心你呢。放心,我以后就跟她汇报一些无关痛痒的事,你们的私秘事绝对不说半个字,只有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地在你们家继续待下去,否则我明天就离开。”

“李嫂,你不能离开。”吴亚玲抬想头来,满脸的泪珠珠,反握着李嫂的手,幽幽地叹口气,“以我妈妈的心性,李嫂你要是离开了,她还会派别人来盯着我的老公,以如让别人来我家长住,还不如李嫂你就留下来,咱们凡事有商有量,也无大碍。”

“李嫂,玲玲说得对,你不能离开,从今天开始,我们开你双倍的工资,那边的工资你也照领不误。”唐飞亚省了话,懒得叫赵玉兰做妈了,只说“那边”来代替。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嫂也不好拒绝,只好答应。

经过这么一闹,天亮了,吴亚玲去洗漱,唐飞亚去做早餐,反倒是李嫂无事可做。

用过早餐,恰好赵玉娜把吴亚玲的车还回来了,唐飞亚又安慰了吴亚玲几句,便让李嫂带着吴亚玲去医做检查。幸好,李嫂当年跟着赵玉兰那些年会了开车,还有驾照,也就临时充当吴亚玲的司机,也让唐飞亚放心地让她们离开,否则他还得亲自开车送她们去医院。

吴亚玲和李嫂先离开这个家,唐飞亚却跟赵玉娜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聊上了。

唐飞亚手中端着茶杯,盯着赵玉娜笑说:“娜娜,我老婆把宝马车都让你开回家,可想而知她对你是十分的信任,应该是把你当心腹了,想不到她居然把心腹干将让给了我,显而易见,她对我也是十分好的了。”

很明显,他话中有话。

昨晚他运功疗伤时,其实把赵玉娜和猎豹说的话全听在耳里了,只是后来他装作没有听见,此际,他想让赵玉娜说实话。

赵玉娜今天依然正装打扮,清秀中透着一丝精明,柳叶眉稍稍一扬,“唐总,你别试探了,我告诉你实话吧,其实吴总让我做你的秘书另外隐情。”

她想了一晚,认为唐飞亚肯定听了她和猎豹的对话,以如让他来问,还不如主动招认,至于招认以后唐飞亚会对吴亚玲产生什么样的看法,就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啦。

唐飞亚淡然一笑,“说吧,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吴总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她怕你在外面坏,所以让我跟在你的身边做眼线,往明处说就是让我监视你。”嘴上说着话,赵玉娜的眼里掠过一抹阴森,心里暗暗地计较:“吴亚玲,你别怪我心狠,实在是你不应该这么信任我,我也喜欢这个男人,没办法,只好跟你来阴的。”

“哎,她还是对我不信任呀。”唐飞亚喟然长叹,摇头晃脑,咬一咬唇后又说:“她对我不信任,她的妈妈对我般刁难,这样的日实在难熬。”

赵玉娜双手一摊,“如果她爱你,就应该信任你,不应该疑神疑鬼。唐总,请恕我直言,你和吴总之间的爱还不够,否则她就不会这样对你。”

“嘿嘿。”唐飞亚发出阴森森的冷笑,倏地,他朝她靠一靠,出乎意料地捧住赵玉娜的脸,眼放邪光,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唐总,我,我……”好疼,赵玉娜疼得挤出一滴苦涩的泪,心头更慌更怕,拿不准这个家伙想干什么。她使劲地想扎脱,但是唐飞亚的双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脸上,根本动弹不得,偏偏让她勉强能说得出话来。

她费尽力气说道:“唐总,你有什么事放开我再说好吗?”

她只能求饶了,否则吃亏的是她自己。

“嘿嘿。”唐飞亚没有放开手,却入下滑,双手落在她的肩上,轻轻地一施,把她放倒在沙发上,一条腿却压上她的小腹处。

赵玉娜想叫却叫不出来,心里好怕好慌,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唐飞亚按着她的肩,身歪斜着,两眼迸放出一缕阴寒,一瞬不瞬盯着她问:“我帅吗?”

赵玉娜知道挣扎也没用,性躺着一动不动,好好地回答他的问话,先把他的意图搞清楚再说。她的双手垂在大腿两边,睫毛微微下垂,低声说:“帅,帅气逼人。”

“我有钱吗?”他再次问出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在我眼里就是有钱人。”她顺口说出实话,因为她的确认为唐飞亚是有钱人。

“你一直想嫁有钱人对吗?”他的语气里渗着非常明显的讥讽,一字一顿,令人发慌。

“是,我是想嫁一个有钱人,这有什么不对吗?”她居然还有脾气,双眼扑闪扑闪地眨动着,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还用这种方式来问。

唐飞亚的腰弯一弯,头往下落,凑得更近了,近到她能听他的心跳声。

他又一字一顿地说:“所以,你非常愿意听从吴亚玲的按排来做我的秘书,讨得我的喜欢,然后再敷衍吴亚玲,再然后勾搭我,好则取代吴亚玲做我的老婆,次则做我的,你是这样想的吗?“

赵玉娜窘态毕露,满脸通红,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许多了,大声说道:“我,我不是这样想的,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你放我起来再说,人家被你压得好疼。”

“女人,给老听好了,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找人轮掉你。”

他要找人轮掉她?好狠,好毒,好无耻,好坏,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坏?这是吴亚玲口中那个老实本份的男人吗?这个是她所了解的那个唐飞亚吗?

他的腿从她的身上撤开了,手也拿开了,她依然躺着一动不动,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对杏眼里溢满了疑惑,然,她却觉得他比之前更有魅力,更能让她“砰”然心跳,难道她真的更爱坏男人么?那接下来怎么办?

唐飞亚挪一挪,跟她拉开距离,把茶杯端在手中,侧身,面对着赵玉娜,严肃还冷峻,眼一鼓,“说,把你到我身边所有关联的事都说出来,敢说半句谎话,往后我查出来绝对饶不了你。”

他好狠好绝情,昨天还对她和颜悦色,满眼含情,今天就以冷脸相向,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实在变化大了。然,他已经把话撂出来了,她不敢不回答。

她把心一横,咬一咬下唇后才说:“其实除了吴总而外,还有人给钱让我做你的秘书,也想得到你的即时情况。”

“谁?”唐飞亚懒得多说,威严地迸出一个字。虽然只有一个字,却颇具震撼力,吓得赵玉娜不敢碰触他的眸光。

她依然躺着,双眼微闭,幽幽地叹一口气,“唐总,不可否认,你上次去亚优酒店时我就被你的独特魅力迷住了,当时我跟酒店的一位前台小姐开玩笑,说是能在你的身边工作那就幸福了。想不到这个前台是一个多嘴婆,把我说的这句话到处撤播,也不知道是谁跟吴总的妈妈和一位叫马玉琴的女人说了,她们俩都找上我,说是只要我想办法到你身边工作,并且把你每一天的点点滴滴都向她们汇报,限时一年,报酬是各给十万。我家穷,需要钱,所以我答应了她们。随后,我费尽心思说动吴总让我做你的秘书。想不到我还来不及把你的任何情况向她们汇报,你就有所察觉了。面对你这么精明的男人,我只好不要那二十万了,哎——”

她说了实话,轻松了,却更无奈了,二十万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数字,好肉疼,但是没法,眼前的这个男人更难惹,最后的叹息绵长而蕴含着无奈。

听完后,唐飞亚的那张脸波澜不惊,很平静,心里却思潮翻腾,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小女娘好有本事,居然同时做个女人的内探,探的就是他的情况。不可否认,这个小女娘爱钱,那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他盯着赵玉娜瞧看着,一瞬不瞬,好半响,拿出一张银行卡亚摇一摇,“睁开你的眼,看着我。”

语气冰冷,像命令,不可抗拒的命令。

赵玉娜的眼皮陡地弹开,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张冰冷的脸,却奇怪了,他手里摇着一张银行卡,难道他要给她钱?她最喜欢钱,越多越好,希望他能找一个听起来很体面的理由给她一大笔钱。

“这张卡里有二十万,如果你肯听话,肯为我办事,肯顺从我,那这里面的钱就全归你了。”冰冷的话却令人心跳,唐飞亚说得平稳,一字一顿,眼放精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赵玉娜又说:“当然,这只是第一笔钱,只要你顺从,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另外,包括吴亚玲在内的个女人的钱你照拿不误,至于你向她们汇报一些什么内容,我相信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那些事该说,那些事不能说。懂我的意思吗?”

他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就算是一只蠢猪都听明白了,然而她还对一件事不能确定,便放开胆问道:“你说的顺从是什么意思?”

“做我的女人,!”他那热烘烘的手伸到她的脸上拍了两下,森寒的目光直勾勾地锁住她的瞳眸,一字一顿地说道:“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难道这不是你所想得到的结果吗?但是,你不能跟我提任何条件,否则,你的其他个主随时会找你的麻烦,她们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怕了,赵玉娜这会儿是真怕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比那个女人还要狠,她敢不顺从吗?那对好看的眼眨了下,有气无力地回应:“一切依得你。”

“拿去花吧。”唐飞亚还真坏,把银行卡塞进她那雪白的沟沟里,心里还暗骂:“娘们,老先折磨你,让你知道谁才是只眼的马王爷。”

此际,他的心头充满了恨,恨谁?赵玉兰,吴亚玲,马玉琴,这个女人居然都想掌控他,都想在他的身边安插眼线。不用怀疑,她们都对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们的秘密无从得知,但是他却敢肯定这个女人都想掌控他,都想把他治得服服贴贴。

无形中,他对吴亚玲的恨意不是那么浓,道理很简单,她是他的老婆,老婆监视老公情有可原。然而赵玉兰却有点讨厌了,丈母娘监视女婿,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另外,马玉琴表面上对他千依顺,却背地里使阴招,这样的女人更可恶。总之,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令他的性情悄然发生着转变,这种转变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他的心在说:“她们要控制老,老就将计就计,利用赵玉娜这个小女娘来反制她们耍耍。”幸运的是赵玉娜心甘情愿地让他利用。

他瞧着赵玉娜把银行卡收好,心里暗骂:“赵玉兰,吴亚玲,马玉琴,你们都瞎了眼,用钱收买的人能可靠吗?你们能用钱收买她,老同样也能用钱让她反你们的水。”想到这里,他好得意,把赵玉娜扶起来,揽在怀里,摸着她的脸笑说:“我知道你聪明还能干,还是名牌大的高材生,放心,我不会让你的才华被埋没,时机到了我会提拨你,前提就是你得乖。”还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她敢不乖吗?落在他的手里,她还能说什么。她依在他的怀里,心跳加快,好希望他有所动作。

然,她失望了。

唐飞亚轻轻地推开她,浓眉一挑,“你先去公司,在办公室里待着,有电话进来时记下对方的身份和要求,把办公桌给我擦干净。”

他不想让她在自己的家里继续待下去,就算用她也不能在家里。在这个家里,他只能跟合法妻吴亚玲亲热,其他女人只能在外面。

赵玉娜不敢违抗,唯唯诺诺地先离开了。

唐飞亚要等吴亚玲的检查结果,如果她真怀了他的孩,有些事得缓一缓再办。当然,他好期待能有一个自己的孩。

接下来,他没有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盘腿坐在地板上练起功来。

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发生多的事,忙,他基本上没有练功,然,昨天晚上柳如风来找茬给他提了个醒:随时会有厉害的对手找上门来。所以,他决定一有空就要练功。幸好,他和莲花参透了赵玉兰给的那本秘笈上的正确练功方法,不怕走火入魔。他决定要在短时间内把气功提高到最高层次,如果能达到莲花的境界,那就不怕任何对手了。

运完功,唐飞亚正要打电话问吴亚玲的检查结果时,李嫂打来了电话,一接通他就急切地问:“李嫂,结果如何?”

“哎——”李嫂的叹息声传来,随后才说:“小唐,医生说玲玲并没有怀孕,只是最近她累,导致那样的情况发生。”

很显然,李嫂隐去了某句话,唐飞亚却明白她说的意思,那就是吴亚玲因为累,导致例假来得晚了。

白高兴一回,唐飞亚却不失风,笑说:“李嫂,麻烦你安慰好玲玲,也请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几句。”

随后,吴亚玲的声音传来说道:“老公,没有怀上,白高兴一回喽。”

“没事,咱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要孩。”唐飞亚嘴上这么安慰,心里却骂娘:“他奶奶的,这也折磨人了吧。”

“谢谢老公的安慰,那我就不回家了,直接去公司。”吴亚玲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很显然,她应该很伤心,不想说话了。

唐飞亚把话机搁好,喃喃自语道:“那我还去劝赵玉兰出山么?”

想了又想,他还是觉得让赵玉兰把吴亚玲替掉妥当些,这样一来,吴亚玲就不是那么累了,怀孕的机会更大些;另外,赵玉兰也没有闲暇时间琢磨那些缺德事了,他也能省心不少。

有了决定,他不想在家里待下去了,换了衣服,拿上包就出了门。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到了楼的那个家。

一进门,他发现家里新添了很多东西,用的、吃的都有添加,不用怀疑,肯定是他的老爸唐一山做的好事。

他把饮水机的电源打开,泡了一壶茶,把门虚掩着,坐在沙发上,拿起电话机,拨下了马玉琴家的电话号码。

马玉琴现阶段没有出去工作,宅在家里。此际,她正在家里抱着绒毛够狗做白日梦,梦的是怎样跟唐飞亚再亲热一次,正想得耳热心跳时,旁边的话机响了起来,接通后,唐飞亚的声音温柔地传进耳里,他在楼,要见她,让她过去。

挂掉电话,她觉得自己的第六感很灵,心里才想着要跟唐飞亚约会,他就主动来约了。看看时间,还早,离吴占江回来吃中饭的时间还一段距离,正好可以多跟唐飞亚待一会。

她有一个习惯,那怕是在家里也要按出门的标准化妆。妆是是现成的,她又去换了一套漂亮的淡绿色连衣裙,得体而大方地出现在唐飞亚的面前。

唐飞亚总觉得每次见到马玉琴时都有非份之想,都觉得她漂亮得令人窒息。

此际,他还有闲心开玩笑,目光锁在她的脸上,笑说:“哟,老伙计,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漂亮呢?每次看到你都有心跳的感觉。”

“嘻嘻。”马玉琴那丰韵的身优美地打个旋,歪一歪,坐到他的身边,右手搭上他的肩,挤弄出万种风情,冲他抛个媚眼,“干嘛,想我了,想跟我亲热了?”说着就要去摸他的脸。

“等一等。”唐飞亚拿开她的手,拉开点距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又说:“我这次叫你过来是想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她心里好忐忑,有点怕他问事的感觉。

“你真的怀孕了吗?”唐飞亚盯着她,神情凝重,笑容倏敛,眉一挑,“希望你不要骗我,这事不能开玩笑,懂吗?”

他之所以要来确定这件事,就是怕马玉琴也出现吴亚玲那样的情况,这事的确不能马虎。

“嗯,怀上了。”马玉琴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去医院检查过吗?”

“我,我前天才去做的检查,如果你不信,我去拿检查结果来给你看。”马玉琴说着就要起身。

唐飞亚拉住她,坏坏地一笑:“我相信你就是,别走,陪我说一会话。”手上一用力,把她拉来坐在大腿上,抱着她的腰,把嘴附在她的耳边,幽幽地叹口气,“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来找你确定这件事吗?”

“为什么?“

“因为吴亚玲昨晚说没有来例假,估计是怀孕了,今天去检查,却没怀上,我担心你也是凭例假来判断是否怀孕的,所以想确定一下。”

“哦,原来如此。”马玉琴嘴上应付着,心头却响起一个声音:“吴亚玲不可能怀孕,她永远不会生孩。”当然,这是她深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绝对不能往外迸半个字。

“亲爱的,你在想什么呢?”唐飞亚见她若有所思的样,便随口问了一句。

“我,我想趁现在孩还小,想跟你玩一次,可以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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