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亚玲震惊得睁大那对杏眼,小嘴张得能塞得下一个鸡蛋,心脏如同战鼓般擂动,一个声音响彻心扉,“她怎么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惊归惊,但她的理智还在,知道这个惊怎么体现才能掩饰真实的表情。..

真实情况就是她本人知道自己有一个亲哥哥,这事绝对隐秘,知道的人不多,她惊的是马玉琴怎么知道这事。一时间,呆了,懵了,傻了,她一向精明,却不知道此时怎么回应。

“玲玲,你,你没事吧?”马玉琴想当然地认为吴亚玲震惊得发昏了,想叫醒她。

“你说什么?我有一个亲哥哥,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吴亚玲很小心地问道,生怕问出另外一个意思来。

马玉琴若有所思地说道:“是的,你有一个亲哥哥,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是谁?看在你大地帮过我的份上,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而已。我并不知道多的细节,无法提供更多的情况。”

吴亚玲不想再谈这事,却谢道:“谢谢你转告给我这个消息,只是我有一事相求。”

“玲玲,你把男人都跟我分享了,你的事我自当尽心尽力,有事你就说吧。”

“我有亲哥哥这事不能跟任何人说起,包括我的老公,可以吗?”

“好,我谨记在心,不会泄漏半个字。”

马玉琴嘴上说话,心里却暗暗嘀咕:“吴亚玲,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但是,一旦唐飞亚要去牢里探望我的亲生父亲,以我老爸对唐飞亚的信任,这事他肯定会告诉唐飞亚的。”心里的话不能说出来。这事,的确是她的老爸王易风告诉她的,因为她借了唐飞亚的种,王易风怕吴亚玲有一天为难她,便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让她到了危及时就拿出来要挟赵玉兰和吴亚玲这对母,甚至可以要挟吴天龙让出一些利益来。这些情况,对于她来说是绝对的秘密,不能让吴亚玲知晓。稍缓,她觉得没必要呆下去了,道了晚安,就回家去了。

送走马玉琴以后,吴亚玲睡意全无,心里脑里回荡着的都是关于她的亲哥哥的事,想不透马玉琴是怎么知道的,除了马玉琴而外,还有谁知道这事?这事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老妈?

好半响,她坐在沙发上,愁眉紧锁,长长地吁口气,喃喃自语道:“如果把这事告诉妈妈,她肯定饶不了马玉琴,轻则赶走,重则弄残疾,倘若如此,唐飞亚知道了肯定跟我闹翻,怎么办?”

思来想起,她还是决定不把马玉琴知道这事的情况告诉老妈,自己想办法封马玉琴的口吧。

随后,她又小声说道:“亲爱的哥哥,你现在的身份特殊,不能让人知道你是谁,你虽然跟唐飞亚成了知交,但是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希望你自己小心,别泄漏半点身份信息,保重!”

她在沙发上坐了好久,觉得这时候行动应该没有人会知道,便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通后她说:“哥,我想见你,你在哪?”

一个声音洪亮的男人声音传来说道:“我在情人谷这边,刚刚跟唐飞亚见过面,无法马上跟你见面,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睡不着,想跟你见面聊聊。”她不能说实话,只能这样说了。

男人的声音说道:“去睡吧,多想想开心的事就能睡着了。”又哄了两句,便把电话挂了。

吴亚玲拿着话机,摇头叹气,“有亲不能认,这是何等的苦,但愿那些事早一点有一个结果,咱们一家人也就能团聚了。”

随后,她带着全家人团聚的憧憬,缓缓地进了房间,孤枕而眠。

第二天早上,吴亚玲起个大早,打电话去安排了工作上的事,并没有去上班,而是跟李嫂一道出去购物。今天娘家人要来,唐飞亚又不在家,她只能亲自招待。

购物回来以后,忙了半天,准备就绪,就等客人上门。

李嫂见她很累的样,便劝她去午睡。

她没有去房间,而是盘腿坐在书房的地毯上困觉。

迷糊着,梦中,吴亚玲置身一个情景:只见一个丰满还富态的少妇和唐飞亚拥吻在一起,少妇迫切地扯拉唐飞亚的衣服,唐飞亚任由事态发展,不拒绝,也不是兴奋。她本人愤怒,想去阻止,却浑身无力,双脚挪不动。接下来,唐飞亚开始不安份了,把那女的的遮挡物扯得只剩最后的角布了。眼见得那两人将成就好事,她急得大吼:“不要——”

“玲玲,你怎么啦?”

一个饱含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亚玲被惊醒了,明媚的阳光让她回到现实中,省觉刚才是在做梦。她轻吁一口气,暗暗嘀咕:“幸好不是真的情景。”随后才扭过头瞧着说话的那人。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父亲吴天龙。吴天龙半年纪,头发乌黑如少年,两眼有神,微紫的皮肤略显老态。他见女儿惊魂未定的样心生疼惜,盘腿坐在她的身边,满脸的慈祥,温和地问道:“怎么啦?做噩梦了么?”

“嗯。”吴亚玲点了点头,瞧瞧外面明媚的阳光,揉一揉眼,“也许是热的原因,才会做恶梦。”

“来,喝一杯水,醒醒神。”吴天龙伸手从圆桌上拿过茶壶,倒了一杯水,笑眯眯地递到吴亚玲的手中,笑说:“平时多喝茶,能醒神健脾,益处多。”

吴亚玲喝了茶,精神了许多,却明显感觉到全身出了虚汗,却不想让老爸瞧出来,微微一笑,“爸,不说茶了,奶奶他们来了吗?”

“还没有,你奶奶和阿姨随后过来。”吴天龙口里的阿姨是指黄一凤,见吴亚玲会意地点了点头,他又说:“由于你阿姨要来,所以,今天就不叫你妈妈过来了,你不要有想法。”

“我不会有想法,只是怕妈妈来闹。”吴亚玲满脸的忧愁,老妈是什么脾气她非常清楚,别说吵架,当着老的面跟黄一凤干架的可能性都有。她好担心,却无力为力。

吴天龙知道她担心什么,轻缓地抚摸一下她的发,幽幽地叹口气,”孩,这些年以来,由于爸妈的事让你受委屈了,你妈妈因爱而生恨,做下很多失常的事,你却想方设法替她捂着,还这她随时会出状况而担心吊胆,真是难为你了。”

“爸,儿女能替父母忧是教顺,孝顺父母也是一种幸福。”吴亚玲的秀眉微蹙,愁容更浓,“只是有时有心无力,此刻,我心里正忧着一件事,这事处理得稍有偏差,只怕要出事。”

“什么事?”吴天龙知道女儿向来稳重,此刻却见她愁容中还隐隐透着一丝怯意,心一紧,又问:“玲玲,有什么紧要的事就说出来,咱父女俩一起想办法化解好吗?”

吴亚玲咬一咬下唇,一瞬不瞬地盯着父亲说:“爸,哥哥的事除了咱们一家口,还有谁知道?”

吴天龙的眉头微微一皱,女儿这么问,肯定是这事外泄了,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后说:“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去当兵,在部队上是特种兵,还出任过中南海保镖,复员后直接以特殊身份做了卧底警察,这事除了我和张桂华而外,也就省公安厅的厅长知道,但是张桂华和那位厅长并不知道他是我的孩。他的身份只有咱们一家口知道呀,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他的话有点乱了,意思重复,疑惑更是重重,心念电转,就是想不起来还有谁会知道。

吴亚玲觉得这件事非常重大,不让妈妈知道可以,但是她却想让老爸知道,以免到时出事应付不过来。

她考虑再,还是说道:“爸,昨晚,吴占江的老婆马玉琴来我家,特意来说我有一个哥哥,我当时并没有露出已经知道这事的半点痕迹,被我巧妙地掩盖过去了,我实在想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关键的问题在于她不可能知道第一手资料,也就是说她是从别人嘴里得知此事的信息,那就证明最少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事。”

吴天龙浓眉紧锁,觉得女儿分析得对,愁容上脸,微微地叹口气,“你说得对,马玉琴肯定是从别人嘴里得知的,现在咱们得想法套出是谁告诉她这事的,并且还要想办法封住她的嘴,不能让她再跟其他人乱说。”

吴亚玲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这事先不能让妈妈知道,以她的脾气,肯定要对马玉琴下毒手,一旦闹出事来就更麻烦了。”

吴天龙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这事的确不能让你妈妈知道,这样吧,我找时间去试试马玉琴的口风,看看能不能让她透露是谁转达的信息。另外,如果可以,我许她点好处,封她的口。如果到了万不得已,那就……”下没有说,眼里却闪过一抹狠色。

吴亚玲把老爸眼里的狠色敛在眼里,心头一颤,急说:“爸,你想对马玉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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