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上官萦和紫月异口同声道。

“觉不觉得,好像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来这里?”幻蝶沉声道。

上官萦和紫月对望了一眼,各自沉思,好像真的有这样的感觉呢?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扰乱江湖,打算浑水摸鱼?幻蝶点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这下,上官萦没话说了,毕竟她对这个江湖远没有紫月和幻蝶了解。

“让我静一静吧!”上官萦说着,纵身一跃,稳稳的坐在树杈上,她要吸一吸月的精华,好好的思考一番。

紫月、幻蝶和宁舞则是盘坐在树下凝气养神。

当东方泛白,幻蝶首先睁开眼睛,却是惊呼一声,紫月和宁舞立马睁开眼睛,原来,树上根本没有上官萦的影子,这么早,人哪去了?

“萦姐姐不会是一时想不开,寻短见去了吧?”宁舞睁大眼睛胡乱猜测。

“呸,呸,童言无忌!”紫月吐了两口唾沫在地上。

“大早上的就咒我,你们还真是没良心!”上官萦清亮的生音在远处响起,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近前,手上抱着几个山果,顺手扔给三人,笑道:“幻蝶,看看,能不能吃死人?”

见上官萦神清气爽的状态,幻蝶心下一舒,也笑道:“这么信任我?不怕哪天毒死你?”

上官萦一甩头,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幻蝶“呸”的一声,这都哪跟哪?胡说八道,这话岂是一个女儿家说出口的?不过,上官萦说话向来比较怪异,早就该见怪不怪了:“别贫了,说吧!我们是不是去参加唐逸的葬礼?”

“no,no,no!”上官萦一时兴起,竟说起了英文,看见三个丫头一脸的茫然,这才反应过来,嗨,又说秃噜嘴了,忙改口道:“不,我们要先去趟林家,反正这离荆州不远,再赶去青州也来得及

。”

“去荆州干嘛?有好吃的吗?”宁舞嘟起小嘴笑问,也问出了紫月和幻蝶想问的话。

上官萦笑着拍了拍宁舞的小脑袋:“你个小吃货,整天就知道吃!到了就知道了!”说后半句的时候看向紫月和幻蝶。

紫月和幻蝶知道,上官萦是怕有人对林之牧不利,如果昨晚那人是为了杀林之牧,得知未得手的话,势必还会去追杀,那么林之牧的处境很危险。只是,上官萦不是恨极林家对她娘的无情吗?怎么还去解围?

上官萦笑而不语,如果她说仅仅是因为来到此世,他是林家人中对她还算和善的一个,这个理由会不会雷晕她们?一定会的,所以上官萦选择缄默。

荆州府!

一行四人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宁舞是个闲不住的丫头,一定要出去逛的,上官萦笑吟吟的附和,正好观察下林家动态。

这中原之城还真是热闹,宁舞一直都是在北方生活,因此在街上对什么都好奇,害得幻蝶一直跟在后面,就怕这个小丫头被坏人拐了去,被拐的孩子有多惨,她深有体会啊!

上官萦见幻蝶对宁舞的疼爱如同嫡亲姊妹,甚是羡慕。见紫月眼神柔和的向她望来,心里还觉得有些安慰,笑意甚浓,问道:“紫月是不是也很羡慕她们两个?”

紫月毫不避讳的点点头,的确,从小到大都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没有闺蜜好友,有的是只是毫无止境的医学药理,有的只是毫无条件的服从少阁主的命令,感伤道:“萦儿,我非常珍惜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真害怕有一天我们会刀剑相向!”

上官萦的笑变得苦涩:“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心里明显有着某种的不安,紫月如此说肯定不是没有缘由的,难不成她打算听从丁蜂的嘱咐吗?紫月啊!紫月,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正当上官萦和紫月轻轻交谈之际,就听到宁舞尖锐的叫声,二人迅速的看过去,见幻蝶正把宁舞从地上拎起来,对面站着两个年纪与幻蝶相仿,却是一脸怒容的女子。

“怎么回事?”紫月上前问道,瞥了一眼那两个女子,看穿着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丫鬟

还没等宁舞说话,对方怒道:“该死的丫头,走路不长眼睛吗?”说着抬手就要掌掴宁舞,她还真是失策啊!宁舞可是练家子,再说了有紫月和幻蝶在宁舞身旁,能让她打到才怪呢。

不过,宁舞等人也看走眼了,那女子竟然也有功夫底子,出手甚为快捷,眼看大意的宁舞就要被扇到,紫月和幻蝶来不及阻挡,那女子嘴角一咧,露出得意之笑。

可是?那女子也是得意过早,当手指尖刚要触及宁舞脸蛋的时候,宁舞的身体却是嗖的一下向后退出一步,速度之快,让那女子来不及思索,更来不及收住身体前驱之势,所以在旁人看来,她是追着去打宁舞。

上官萦一只手将宁舞拉回来并推向幻蝶,另一手则是接住那女子一掌,心中暗笑,若不是宁舞大意,岂会被她逼得如此狼狈,早把她打趴下了。那女子被上官萦拦住,心里更是怒火上冲,双掌齐下,向上官萦要害击去。她与上官萦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上官萦只需一招半式便将她打发了。

那女子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鄙夷道:“你们是外地人?”这林家虽不及三年前的盛况,但是在荆州还是有林家一席之地,还没人敢如此惹林家的人。

旁边丫鬟打扮的女子拉了拉说话女子的衣袖低语道:“姐姐,这几人好像是江湖中人,还是别惹她们了!”

那位被称为姐姐的女子,瞪了丫鬟一眼:“没出息的东西!”正所谓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不过是几个会武功的丫头,有何惧?姐姐转过臉看向上官萦:“让你的丫头赶紧给我赔礼道歉,并且赔偿我这身新衣裳,若不然,你们就别想顺利离开荆州!”

上官萦闻言,眉头一蹙:“这位姑娘何必与一个小丫头计较,她什么都不懂,但相信姑娘是知书达理之人,岂能自掉身价呢?”

这话把那女子抢白得不知所措,若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岂不是默认了自己的低俗,若是就这么算了,岂不是很没面子。忽然人群**,那女子瞥一眼来人,立时底气足了起来,横眉立目,冷笑起来。

上官萦亦是冷哼,什么样的刁蛮没见过,她不过是狗仗人势而已,小样儿!不过看到排开众人走过来的人,上官萦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