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牧静待了一会儿工夫,不再见有什么动静,这才来到两名属下的尸体面前,竟看不见伤口,便用剑尖挑开衣襟,发现胸口几个扩散的黑点,一皱眉,自语道:“难道是烈焰针?”

林之牧跳进院子,却是毫无发现,其实就算当时他冲出来,也不见得就能抓到凶手,何况他是迟疑了半天才出来。林之牧再次回屋拎上自己的包袱,转身向黑夜跃去。原来,他不是出来抓凶手,而是看看有没有外人,他好一走了之,免得惹上人命官司。

上官萦不禁暗叹人情凉薄,便飞身向刚才紫月追去的方向而去。刚才听见那两人的叫声,上官萦和紫月发现发出暗器之人向院外跑去,上官萦让紫月先追过去,而她则留下来保证林之牧的安全,免得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以上官萦的修为怎么会听不见有人欺近,那只能说明那人早在她们之前便已隐在暗处,说不定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两人蹲在房顶呢?因此担心林之牧有危险,毕竟他是林家的四哥,曾经对她还算是友善,而且还要从他那得知小诗之妹小词的下落。

上官萦追出一段路,竟然看不到紫月的身影,也听不到任何打斗的声音,坏了,真不该让紫月一个人涉险,这要是紫月有什么闪失,她怎么能心安?

紫月追出一段路,却是被那人左拐右拐的给甩开了,正在紫月气恼之际,一个黑影欺近。紫月耳灵手快,迅速拔剑相向,却是被那人迅速的躲开,那人惊呼一声:“紫月?”

“丁大哥?”紫月收剑入鞘:“怎么是你?刚才是你出手杀人?”

丁蜂诧异的看了看紫月:“杀何人?我刚才不过是见到有个黑衣人鬼祟,便跟了过来,结果就见到你

!”

紫月拧紧了眉头,简要说了刚才的情形,质疑道:“那会是何人所为?”

丁蜂摇摇头,他不过是奉命暗查金佛一事。

“可有什么发现?”紫月急切的问道,因为她知道上官萦很想解开幻影秘笈之谜。

丁蜂依旧摇摇头,即便是他有所发现,也只会是向少阁主汇报,怎么会告诉一个小丫头呢。“婉儿,不,月儿,你要记得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定要与我联系,好及时禀报少阁主!”

紫月点点头,心里却是烦躁不堪,这不是让她背叛上官萦吗?可是身为墨麒阁的人,又怎么能不听从少阁主的命令呢?还真是左右为难。就连丁蜂何时离开都没有注意到。

躲在暗处的上官萦见那黑衣人离开后,紫月傻愣着,隔了一会儿见那人没有回转,这才现身。

“紫月!”上官萦轻声唤道。

紫月却是一激灵,心道还好是上官萦,这要是遇见的是敌人,岂不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真是太大意了。紫月忙尴尬的表示把人跟丢了。

上官萦见紫月未提及刚才与她叙话的那个丁大哥,丁大哥?莫不是丁蜂?不过也没多问,既然是她墨麒阁的熟人,不便多加干涉。但是听刚才谈话的意思,紫月应该是被墨麒阁的人认出来了,那么她林九儿的身份岂不是也暴露了?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紫月怎么只字未提?

“没关系,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血狼轩的火行使者,因为两人都是死于烈焰银针!”上官萦肯定道。

紫月点头,而且表示,火行使者的喂毒银针一定是分批不同毒性的,这样就很难让人摸透它到底是何种毒性?这火行使者行事还真是周密狠辣,怪不得堪称血狼轩五大使者之首。

但是当幻蝶听了上官萦的话,不禁惊诧万分,频频摇头。

“怎么了?幻蝶,有什么不妥吗?”紫月心有不安的看着幻蝶,难道她怀疑什么。

“我在囚牢的时候,听两个看守的闲谈,好像是火行使者触犯了血狼轩的条规,被血狼轩的主人打成重伤,关禁闭了

!这才几天,怎么可能出来杀人呢?”幻蝶诧异的说道,见上官萦投来质疑的目光,续道:“之前,你们没问,我就把这茬给忘了。”

上官萦白了她一眼,忽然想起救人的那晚,怪不得整晚只是见到水行使者,而不见火行使者,原来如此啊。而之前火行使者接到信鸽的报信而变色,莫不是与她所犯条规有关?

“不是她?还能有谁呢?”紫月真的想不出还有谁使用的暗器是银针。

“暗器是可以模仿的,而且也可以是别人拿了烈焰银针去杀人!”上官萦分析道:“杀人的目的是什么?灭口?还是想杀林之牧?”又摇摇头,不对,那两个人并没有查出什么?“最有杀人动机的是墨麒阁!”

“怎么可能?”紫月倏然跳了起来,见上官萦和幻蝶瞪着她,尴尬道:“我的意思是,墨麒阁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杀人!”

上官萦不得不提醒紫月,还在唐家的时候,她们就怀疑过唐家货物被劫与墨麒阁有关。虽然唐然有可能是墨麒阁的人,但也很有可能他不知道这个行动。

“也许,丁蜂只是碰巧出现在唐家庄?并不能说明什么?”紫月辩解道。

“但是墨麒阁的人也出现在了这里,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上官萦盯着紫月缓缓的说。

紫月眼睛闪烁着转开头:“按照萦儿的说法,沙通帮也出现在此地,也有嫌疑喽!”紫月试图转移下关注点。

“谁是谁非,我们查下去就知道,你也不必急于为墨麒阁辩解!”上官萦沉臉冷冷道,她不明白紫月何以如此护着墨麒阁,难道紫月真的打算背叛她?

紫月听得出上官萦有些不悦,便不再说什么?总之她不相信墨麒阁无缘无故杀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墨麒阁与血狼轩又有什么区别了?

三个人当中,应数幻蝶最为沉稳,若不然也不会在唐家隐忍那么多年。幻蝶一直在旁侧听,直到二人不再争执,才冷静的开口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莫伤了咱们姐妹的和气。”见二人没有反对意见,悠悠道:“其实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