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唐然并没有提前回自己的房间,因为这个主院,早上很少有人来打扰,这是上官萦定的规矩。不过,这个规矩对宁舞那个小丫头不管用

还赖在温暖被窝的两个人,正悄悄私语着情话,却是听见宁舞那丫头的声音:“萦姐姐,萦姐姐!”

敲门的声音来自上官萦原来的那间房。

上官萦和唐然一脸无奈苦笑,遇到萌丫头,真没办法。忙起身,穿好,并装作秉烛夜谈的假象。

于是,宁舞便看见上官萦一脸疲惫的打开旁边的房门,屋内坐着同样红着眼睛的唐然。宁舞一吐舌头:“孤男寡女!”

上官萦拧了一下宁舞的脸蛋:“不嫌冷,你就在外面站着!”

宁舞当然选择进屋,上下打量着唐然和上官萦:“说,昨晚你们干什么了?”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

嘿!这个死丫头,上官萦牙根这痒痒:“你个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找抽啊?大人议事,还得你首肯吗?”叉腰装凶。

宁舞一撇嘴:“凶什么?我又没说什么?”说着,竟很委屈的撅起了嘴巴,眼巴巴的望着唐然。

唐然何等人物,主动站起身:“萦儿,不要想得太多,既然还无法得出结论,就顺其自然吧!好生休息一会儿吧!”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说吧!一大早上的,你就来喳喳,所为何事?”上官萦佯作嗔怪。

宁舞关上房门,一转脸,笑得很灿烂:“萦姐姐,跟你说点贴心话好不好?”蹭到炕上,贴着上官萦而坐。

上官萦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大早上的会有啥事,但见她一脸的神秘,怕是遇到了什么心事:“可以啊!说来听听,让姐姐帮你分析分析!”

宁舞脸颊一红:“萦姐姐,你和仲哥哥比较熟,知不知道他有没有意中人啊?”说着,羞涩的低下头。

上官萦一愣,怪不得找她聊心事,原来是和刘仲有关,可是这丫头是不是早熟啊?才几岁,就动了这心思?可是忽的想起这是个早婚的年代,十三四岁嫁人很正常,而宁舞转年便十四岁了,一直都把她当孩子看,人家已经长大了啊

见上官萦沉默不语,宁舞急了:“是不是他已经有意中人了?”

上官萦沉声问道:“你喜欢他?”见她点点头,心里不禁有些为难,怎么和她说紫月对刘仲的爱慕呢?而且刘仲是她的表兄,那可是近亲结婚,不可取,只是这些都无法和她说。()

“宁舞,你还小,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吗?”上官萦准备诱导她自己放弃:“刘仲是有意中人的,他表示过的,以你现在的身姿,怕是抢不过人家!”

宁舞一听,急了:“那怎么办?”

“你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出点肉肉来,再长高些,要不然跟平板似的,男人不喜欢的!”上官萦煞有介事的说着,看着宁舞的臉一点一点的抽成包子状。

宁舞恍然大悟般:“怪不得仲哥哥只是说我是他小妹妹,原来是我的条件不够,嗯,我要努力长高长大!”说着,竟然满脸的坚毅。

惹得上官萦差点笑出来,忙憋了回去,故作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赞同!不过下句话,差点把上官萦噎着。

“不过,下次见到仲哥哥,我要告诉他,我也喜欢他,让他等着娶我!”宁舞一脸认真的说。

正当上官萦不知如何答她的时候,有人敲门:“小姐,在吗?”

“何事?”上官萦如遇救星般,跳了起来。

原来是,工匠一早便开始在唐然的房间施工,打算把原有的床挪出去,然后砌炕,可是几人合力,竟然抬不动那床,犹如与墙面是一体般。

有这等怪事,上官萦带着宁舞随着工匠赶了过去,唐然也已到了现场,正围着床研究呢。

上官萦看了看,无奈,这古人是不是脑残啊!很明显,这床是被上下四根碗口粗的木方拉进墙体,同样的原理,固定在地上,但在表面上却是看不出与别的房间的床有什么区别。

上官萦吩咐工匠拿来锯子,将四根木方以及四个床脚锯开。可是?听见刺耳的一声,是锯到钢铁之声

。众人一愣,没想到,这木头是中空的,里面藏匿着铁筋,设计者还真是变态。

上官萦刚想骂两句,突然灵光一闪,如此特殊的构造,证明它极有可能拥有鲜为人知的秘密。瞥了一眼唐然:“然哥哥,借你宝剑一用!”她来得匆忙,紫焰剑并未带在身上。

唐然会意,她不但是借剑,而且也要借内力。一提气,内力灌于剑身,木中铁应剑而断。

工匠们忙搭手将床抬出去。上官萦伸了个懒腰,懒懒道:“你们都先下去吧!何时开工,等松伯的吩咐吧!”

工匠们走后,上官萦派人将蒙松一家三口叫了过来。

蒙松疑惑的看着空荡的屋子:“小姐,这是怎么了?”蒙松见宁舞在场,谨慎的称呼上官萦为小姐。

上官萦见蒙松有所戒备,便找了个借口将宁舞支走。

“大师伯曾说过,之前藏书阁的密室是几位师伯都知道的,那么可否知道这府上还有其他隐秘的地方?”上官萦看着蒙松夫妇的眼神满是探究。

蒙松夫妇摇摇头:“师父很少谈及武功之外的事情,所以我等虽在府上住了些年,但是也仅仅知道视线之内的物件!”蒙松答着,心里却是画着问号,难不成这间屋子有问题?“平时师父若是遇到什么疑难或是烦恼的事情,都会把自己关在这屋子里几天几夜,外人不得应允是不能进来的。”

上官萦点点头,不再言语,而是仔细研究起墙面:“复柳师兄,麻烦你沿着这个框,把墙面砸开!”说着,把刚才的四点连了起来。

蒙复柳也不多问,举锤就砸,两三下之后,便出了个窟窿,望进去,竟不是隔壁房间,而又是一面墙,两墙之间大概有半米的距离。怪不得两个房间均不觉得有异,原来只是半米的夹层,只是这半米空间有何用?

上官萦立时面露喜色,果然有秘密:“师兄,用力别太猛!”万一里面有什么宝贝,别是砸坏了。

唐然亦面现惊色,难不成柳家的秘密今天就要揭晓了,看来此行还真是收获不小。看了一眼蒙松,蒙松会意道:“唐公子放心,我已吩咐下去,说小姐和唐公子有事与老夫商议,不得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