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还有多久的独处时间不得而知,因此,上官萦婉转了语气,不想在有限的时间里,让彼此不开心,挤出一丝微笑:“盗用你的理念,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我们携手共进,就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嗨,真是自作孽啊!自己开启的话头,自己收吧!

唐然回之一笑,他与她的想法是一致的,尽可能让在一起的时间是快乐的,挽起她的手:“我们四处走走,看看你的刘兄提点是不是有道理?”

上官萦会心一笑,其实若是那么容易被发现,早就被之前来搜宅之人翻个底朝天了,他不过是找个借口一起散步而已

隆冬季节,这古代的房间里也没有暖气,上官萦命人在主院的一间房子里筑了土炕,并从外面烧火,这样屋里便不会被弄得乌烟瘴气的。上官萦与唐然走了一圈下来。虽然披着纯貂披风,但还是冷的要死,便拉着唐然直奔被改造的房间。

一进屋,唐然便觉得一震,室内温暖如春,忙帮上官萦退去披风。上官萦立即坐进炕头,也招呼他坐上去。

唐然摸着热乎乎的炕,笑道:“萦儿的新奇想法还真不少!”

上官萦得意的一仰头,心道,在现代,这北方大炕估计也只有农村可见了,高楼大厦林立的都市还不照样是冰冷的床铺,不过榻榻米倒是和炕差不多了,哈哈,思想溜号了。

“新奇有什么用啊!到现在还没想清楚,幻影刀谱到底哪里吸引人?”上官萦一瘪嘴。

唐然与上官萦隔桌而坐,桌上早摆好了热茶,喝上一杯,暖暖身子,才道:“之前蒙松父子都演练过幻影刀法,并没有觉得有多厉害?”

上官萦当然也看得出来。虽然蒙松说他只是练到幻影刀法的五六成,越往后修炼越难,因为他资质平庸,再加上本就无争,所以在内功心法上总是无法突破,反倒是左清平与卫礼两位师弟,刀法要比他好,特别是卫礼,天赋极高,尽得柳燕刀真传。

“大师伯对幻影刀法的推崇与江湖上的传闻基本雷同,也就说明此刀法还是威力不同凡响的,只不过大师伯无法发挥而已!”上官萦思虑后,缓缓说道。

江湖人士简直是神化了幻影刀谱,这是蒙松的感觉,也是上官萦和唐然的感觉。上官萦心下划弧,这也不像是葵花宝典,得知可一统江湖,何以人人想得之?越想越觉得蹊跷,索性叫人请来蒙松夫妇。

“大师伯,姨母,快来炕上暖和下!”上官萦忙招呼刚进门的蒙松夫妇。

蒙松夫妇也是一愣,这间屋子还真是暖和,对望一下,便搭边坐了下来

听着上官萦道出疑虑,蒙松惊诧道:“萦儿难道没有听说,有传闻,得此刀法可平步天下吗?这可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境地!”

“平步天下?是真有那么神奇?还是有人故意造谣?”上官萦质疑道。

显然,蒙松夫妇没有如此质疑过,柳寒烟接过话茬:“我见过你外公耍刀的威力,那大概是我十岁那年,你外公说带我去会友,但是行至半路却是遇到仇家,陕甘道上的阴阳双煞,当时只是逃脱了阴阳双煞,他们二三十手下全部毙命!后来也没会成友,便折返回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年寒千山上,阴阳双煞对柳飞絮母女下毒手,除了有任务在身,怕是报当年之仇吧?

“姨母可还记得,去见什么人?”上官萦紧跟着问道。

柳寒烟摇头道:“你外公并没有提及,只是说见了就知道了,回来后也就再没提那事!”

上官萦轻叹一口气,到底见什么人呢?是否与之后惨案有关系呢?“那姨母可知道外公和海月教是否有什么冤仇?”在王屋山上,萧南书曾怀疑过海月教老教主秦中鑫,但是未说及原因。

柳寒烟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这倒是没听你外公提起过!”

上官萦再度如坠九霄,泄气般看了一眼唐然。

唐然这才开口问道:“蒙夫人可知道柳大侠的好友萧南书是墨麒阁的人?”

什么?柳寒烟诧异摇头,要知道柳燕刀向来不与帮派打交道,他的至交好友应是独行侠才对。

蒙松与柳寒烟将所知尽数告诉了上官萦后,便退出去忙府里的事情。

“是否有兴趣去看看他放金佛的地方?”唐然见上官萦又在思索,便有此提议。

上官萦摇摇头:“那里既然是蒙松故意曝给唐逸的,想必除了金佛再无可取之物!”

的确,蒙松故意把曾经柳燕刀藏书阁的一间密室泄露给唐逸,在唐逸到来之前已经做过充足的检查和布置,除了金佛,其他对于唐逸来说则都是毫无价值的东西

唐然不得不夸赞蒙松为人处事十分周全,怪不得柳燕刀把女儿许给他,自有他过人之处。

“萦儿,可不可以先把这事放一放,让神经松一松,也许会想通更多!”唐然提议。

嗯,有道理,上官萦点点头:“说吧!你想怎么放松?”

唐然嘿嘿一笑:“可不可以把我那屋的床也拆了,换成这种热炕?”

上官萦一笑,还以为他想什么鬼把戏呢?原来是这等小事啊!“没问题,我这里试验的毫无问题,可以让工匠按照我这屋的给你做个!只是这几天,你要委屈些去住客房!”

“你原来的屋子不是闲着吗?再说了,这个炕还真舒服!”唐然说着,竟四仰八叉的躺了下去,真有种懒洋洋不想起身的感觉。

上官萦面上一红,该死的唐然,明摆着要和她同住,只是府上眼目众多,可不比羽林峡。

不过,当夜,唐然还是敲开了她的房门,多日未缠 欢,唐然一进来便迫不及待的将上官萦带入怀中,热吻如雨点般洒落,热炕之上,翻转无数,极尽欢愉。

完事之后,上官萦蜷在唐然的怀里:“你是不是故意改炕?”

唐然手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你说是就是吧!怎么,你不喜欢和我一起吗?”

上官萦用头顶了一下他的下巴,不好意思的把脸埋了起来,倒是泛起女儿的娇羞,惹得唐然嘿嘿嬉笑。

“我倒是希望,能日夜与你厮磨,是不是很没志气啊?”唐然自嘲了一下。

上官萦抬起头,吻了一下他光洁的下颚:“不,这也是萦儿想的!”说着,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此时此刻,真的不去想什么秘籍,什么恩怨,只想着儿女情长。

唐然搂着她柔软身体的手,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再次不安分的游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