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从腿上拔下比正常袖箭短了近三分之一的微袖箭,重量也比一般的袖箭轻了许多,能以其伤人,必是通过经久的练习,掌握纯熟的技巧。唐然将袖箭掷在地上,怒道:“你还不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滚!”

林之牧强忍着疼痛,拄着树杈,一拐一拐的离开。

上官萦服下随身携带的百花丹,这还是紫月硬塞给她的,说是平时没事吃着能有驻颜健体的功效,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如果林之牧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一个时辰以后她便没事了。

上官萦担忧的看了看唐然,如果她没事了,就说明唐然会有事。

唐然豁然一笑:“我武功这么好,怎么会有事?走吧!”

“我们这是去哪?”上官萦发现这不是来时路,诧异的问道。

“唐静应该还在德安府附近,因为他们来回带着人质走多有不便!”唐然着实担心唐静的安危。

上官萦认同的点点头,见天色已放亮:“我们需要两匹马,这样可以赶到他们之前回到德安府!”只是上哪弄马去?不禁皱了皱眉。

唐然诡秘一笑,不语。

一个时辰之后,来到平阳府城外十里的一个茶寮,唐然将上官萦安坐在板凳上,自己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便提着馒头和热水走了出来。

此时,上官萦差不多恢复了功力,嫣然笑道:“这该不会又是你们的驿站吧?”得到的却是唐然肯定的点头。

刚吃饱喝足,便有人牵来两匹马,二人也不多说,翻身上马,转道直奔德安府。由于担心唐静的安危,二人马不停蹄的行进,唐然则是想更快的赶到德安府境内的羽林峡,也就是他的秘密之所,那里些许有法子为他解毒

。上官萦见他神色无异,才算放心些,看来林之牧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了。

第二日傍晚时分,上官萦见到了上次受伤时隐匿的地方,怎么回到这里了?不是去救唐静吗?

唐然绷着脸,带着上官萦左拐右拐的按照方位进入羽林峡。一闻到这里的气息,就觉得神清气爽,这才答道:“我已经留信给丁蜂他们,让他们设法营救静儿,目前我要做的是保住我自己!”说着,皱了皱眉头,天知道这两天以功力压制毒发多么的耗力与辛苦。

进了这羽林峡,就等于与世隔绝,唐然快马加鞭直奔羽林峡深处。

上官萦这才明白不是林之牧夸大其词,而是唐然体质强加上功力高深,所以延缓了毒发,他这是想甩开她,独自去想办法吗?“喂,唐然,你去哪?”却是几个转弯便没有了唐然的踪迹。

上官萦一路向前,便来到看了上次住的地方,不过她没有故地重游的心情,要赶快找到唐然,如果林之牧所言属实,此毒除了合 欢无药可解,那么他岂不是要癫狂致死?

一想到死这个字眼,上官萦的心就揪了起来,不管对他是爱还是感恩,都不能让他这样的死法,呸呸,是绝对不能让他死。无法想象身边如若没有了他,心会空荡到什么程度?除了复仇,唐然是她在三年前鼓励自己活过来的唯一理由。

上官萦里里外外的寻找着唐然,不停的呼喊他的名字,可是山谷里仅有她的回声:“唐然,你个混蛋,王八蛋,大笨蛋!”上官萦越找越心急,越骂越生气,明明两个人有过肌肤相亲,就算是为他解毒又有何妨?他是不是傻啊?

眼看天就黑了,再找不到,入夜后就更难找到了,上官萦急得没有了平日的冷静,泪水在眼里打转,疯了似的运用轻功到处乱窜,真的害怕再也见不到唐然,她不要诀别。

可是狂奔了几圈都是找不到唐然的踪迹,上官萦颓废的坐在延伸至水上的木栈之上,已经嘶哑的声音却是依旧继续:“唐然,你给我赶紧滚出来!”上官萦近似绝望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忽然,觉得木栈上有颤微的异动,紧接着听到略带怒意的声音:“你不停的喊叫,让我怎么宁心运功?”

“唐然?”上官萦破涕为笑,噌的一下跃了起来,一转头,便看见三丈开外站着浑身湿漉漉的唐然,他一脸的嗔怪与无奈

上官萦也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泪水,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扑进唐然的怀里,像是几个世纪没有见到这个人一样,娇嗔:“你是不是想吓死我,才甘心?”却是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唐然极力克制身体的欲 望,推开她:“这回看见了,心安了,别再打扰我了!”但见她带雨梨花的模样,心里疼了,他的坚持真的值得吗?

上官萦却是不放开他的手,神色坚定的拉着他向屋内走去。

唐然似乎明白她想做什么?心里很是纠结,从身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递给上官萦:“要不然你把我绑了吧!这样我就不会在消失在你的视线,也不会伤害到你!”

上官萦接过绳子,看都没看,直接扔了出去,关好门窗,微怒般走近唐然。唐然心里却是痛了起来,这样一来,他怎么能克制得住,那势必会伤到她。

但转瞬,上官萦的眼神便柔和下来,一探手,抽掉了他的腰带,长衣松散开来。唐然抓住那双小手:“萦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种情况系,对你不公平!”

上官萦莞尔一笑,贴近他的胸前,紧紧的环上他的腰际,倾吐如兰:“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就当是我报答你也好;而且只要你清醒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又何来公平不公平呢?”

唐然身体本就克制的很辛苦,如此以来,全身瞬间放松起来。上官萦忽然感觉到贴着的身体滚烫起来,想必是卸去了功力,无法自制。

“然哥哥,湿衣服还是快些换下来吧!免得着凉!”上官萦毕竟是女子,脸色微红,为自己找个理由,帮着除去他身上的湿衣服。

唐然愣愣的看着这个满脸娇羞的女子为自己脱去衣服,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是开心亦或是惊讶?当她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肌肤,他再也无法抵挡身体的欲 望,伸手将她搂进怀中。

“萦儿,你真的无悔?”唐然还是不敢冒进,怕是伤了她,就像当年伤了那个女孩一样,所以上一次,他心有顾虑,这一次依然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