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萦此举,意在与木村拓野单打独斗,这样的话胜算大一些。木村拓野见她手中的剑泛着紫气,不敢小觑,抽出长刀,立于身前。

林之牧见状,向木村伊川的身侧靠了靠,这二人果然无意参战,对木村拓野的武术相当的有信心。如此一来,上官萦的警惕之心再度升级。

高手过招,拼的就是定力,以不变应万变。上官萦嘴角噙笑,目不斜视的盯着木村拓野。时间一久,木村拓野有些沉不住气了,很想快点解决这丫头,以横扫千军之势向上官萦扫来。

上官萦不敢挥剑直击,而是腾空而起,脚尖轻点长刀,附身便是臉刺三剑,逼得木村拓野频频后退,这一式宛如展翅的蝴蝶翩翩,哪像是剑招,更像是舞姬的表演。

但是木村拓野却是暗暗心惊,对方出剑之快,在他意料之外,若不是退得迅速,怕是肩头多了个窟窿。自认对中原剑法了如指掌,但是上官萦的剑法却是很眼生。

“上官姑娘,你这剑法可是出自魔影宫的魔影剑?”木村拓野想来想去,觉得她的剑法有魔影剑的影子。

上官萦倒是一愣,还是首次听见有人猜测这紫焰剑法的由来,只是她与这魔影宫没有丝毫的瓜葛,何来盗剑法?不禁微怒道:“那你就试试看,是我的紫焰剑法厉害,还是魔影剑法厉害!”说着,紫焰剑幻出朵朵剑花,向木村拓野漫天划去。

木村拓野不再多嘴,而是专注应对这让他觉得越来越不像魔影剑法的剑式。

一旁的木村伊川皱了皱眉头,这样打下去,不得过招上百回合才能分出胜负?上官萦比他更心烦,出道以来还未逢敌手,没想到这个木村拓野如此厉害,这么打下去,自己的体力肯定不如他

上官萦稍一分神,被长刀削去了半截衣袖,刀尖划破了左小臂肌肤;木村拓野冷冷一笑,幻术果然有用。然而小臂传来的痛感,让上官萦猛然惊醒,可恶,差点着了道,怎么忘了东瀛的幻术和忍术。

左小臂瞬间传来酸麻之感,上官萦忽然想到司马通天曾经被他刺伤,导致功力大减而中了凌风的铁蒺藜,不对啊!自己可是百毒不侵之体,怎么会中毒呢?

半截雪白的玉臂上一条鲜红惹眼,看在木村伊川的眼里,甚为妖娆,不禁邪笑道:“林君,你这妹妹不错啊!”眼睛看是瞄向上官萦的身体,啧啧,凹凸有致,那张脸蛋玉面寒霜犹如盛开的梅花,努力吸一下鼻子,似乎都能闻到一股梅香。

林之牧则是陪笑道:“想那柳飞絮可是绝色美人,她的女儿能差到哪去呢?比那顾芸娘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呢!”

木村伊川嘿嘿喋笑:“上次便宜了拓野君,这次得让给我了!”

木村拓野抬起一脚直踢门户大开的下盘,上官萦身体轻盈,一个旋转身,便躲了过去,反手便回了一剑,只听嗤的一声,削掉了木村拓野的木屐,却是未能伤到他,暗暗叫苦,麻药劲一上来,剑也失了准头,刚才故意露出破绽,竟未能伤他。

木村伊川瞧准时机,扬手射出三枚袖箭,分上中下三路袭击上官萦。袖箭之上喂有蚀心散,嘿嘿!这和刀上的药效果可是大不同,刀上的毒只是普通的软骨之效,很容易解;但是这袖箭上的蚀心散可是他专门研制对付功力高深之人的,此药的烈性比普通的合 欢散要重上十几倍,而且不是立即发作,潜伏期为一到两天,视中毒之人体质而定。

潜伏期内并无什么不妥,只是会比平时爱接近异性,但是一旦发作,必须立即与人交 体 合 欢,不然会癫狂至死,而且要连续三日方能解除,但因功力受损,需要调养至少十天,方能痊愈。当然,体质强的人可能恢复的要快些。

林之牧一见那袖箭,脸色立时如土,那顾芸娘就是受了一箭,所以任其摆布,连续三日被木村拓野蹂 躏,最后还是被诱杀。难不成,他的妹妹,上官萦也要走这一步吗?怎么说曾经也是很关爱这个妹妹的。

“小心

!”林之牧忍不住喊了一句,换来的是木村伊川近身一脚,林之牧毫无防备的跌倒在地。

上官萦听到林之牧的声音之前便已察觉木村伊川神色怪异,时刻注意他的举动,但是酸麻之感渐强。虽然以险招击退了木村拓野,向后一个跳跃,躲开一支,用剑击落一支,但是随后而至的第三支却是眼看着就要射中。

木村伊川恻恻阴笑,他从来就没失手过。

突然,一股劲风袭向第三只袖箭,同时一人影向上官萦扑去。木村伊川嘴角泛起冷笑,悄无声息的再度发箭。

唐然一手揽住摇摇欲追的上官萦,心思全在上官萦的身上,等到袖箭飞近,忙挥剑抵挡,击落三支袖箭,但是小腿上却是一疼。

木村伊川见唐然出现,怕他还有援兵,唤回木村拓野,得意笑道:“木村家除了幻术了得外,微袖箭也是绝无仅有的,唐然,也许,你要感谢我才对!哈哈……”说罢,与木村拓野向暗夜奔去。

林之牧则是倒在地上无法起身,惊慌的望着唐然与上官萦。唐然扶着上官萦走到他的近前,举剑便想了结他,被上官萦制止。

“刚才多亏他及时示警!”上官萦蹲下来,看了一眼林之牧,发现他的腿骨已经骨折,回过头看了一眼唐然:“然哥哥,麻烦你帮他找个树杈当拐棍!”

唐然很不情愿的找来一个树杈,扔在林之牧的身旁。

林之牧却是毫不领情的冷哼:“九妹,你别忘了是这个人灭了林家!”

上官萦此时已经软软的靠在了唐然的怀里:“你若还念在我们兄妹的情分,就赶快把解毒的法子告诉我!”

林之牧诧异的看向上官萦:“你中的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软骨散,怎么你的反应比别人大呢?”

什么?普通的软骨散?唐然一愣,忽然醒悟。因为上官萦的体质与旁人不一样,所以最普通的毒药对她来说反而是致命的药物,更不能随便吃解药,一探手,掐住了林之牧的脖子:“快说,解法有何不同?”

林之牧却是冷笑:“她没什么大碍,反而是你,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