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懊恼的坐了起来,不耐烦问道:“何事?”他不好好的享受温柔乡,跑这来打扰他的好事,可恶,此刻唐然的眼神完全可以杀人,如果眼神可以取人性命的话!

“顾芸娘死了!”丁蜂的声音不太淡定。

唐然剑眉倒立,瞬间,深深吸了口气,运功将心中欲 火压下,转眼看了眼已经穿好衣服的上官萦,看来她也已经恢复了,速度还真是快,功力怕是要在他之上。揽着她的小蛮腰:“萦儿!”在她的额头蜻蜓点水一啄。

上官萦回之莞尔一笑,毫无不悦之气:“正事要紧,来日方长嘛!”这话倒是把唐然说的不好意思了,好像他很急 色似的,只是她这么快恢复冷静,就凭这一点,她就丝毫不比男人差。

丁蜂偷眼瞄了一下二人的神色,猜到了几分,看来以后要多一个主子了:“刚才属下等人听闻少阁主与上官姑娘吃法怪异,本想找芸娘照着这样子也给我们弄一份,结果发现芸娘惨死在房中,而且,而且,很是不雅!”丁蜂说到最后,臉现哀戚,显然是惨不忍睹。

唐然和上官萦随着丁蜂来到顾芸娘的住处,迟仁和梅明已经守在了门口,免得有人进去破坏了现场。唐然刚一迈步进去,转身挡住了上官萦:“萦儿是不是回避下?”既然是死相不雅,当然不想让上官萦见到。

上官萦却是一脸肃穆:“我看应该回避的是你吧!别忘了里面那个是女人!”说着推开唐然,径自去了里间。

上官萦真心觉得悲愤,只见顾芸娘一丝不挂,下身狼藉,但是她的脸上却是挂着一丝笑意,看起来很诡异。上官萦在床边巡视了一遍,拉被子将顾芸娘的尸体盖上。

见上官萦一脸凝重的走出来,唐然走上前关心的问道:“你真的没事?”

上官萦摇摇头,什么死相没见过,唯独这个死相第一次见:“你是一点不关心你的下属,还是胸有成足知道是谁干的?”

唐然嘴角泛起了清冷,刚才她进里屋的时候,听丁蜂详细说了一遍,心中有了定论:“除了凌风还能有谁呢?只是,他日前重伤,不会这么快恢复,势必是还有他人助纣

!”

上官萦赞赏的点点头,没有看现场,光是靠别人讲述就能推出个大概,还真是厉害。将他们引进内室,的确,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桌上放着三只茶碗,证明这里曾经坐着至少三人聊天。

“少阁主,你看此物!”梅明从窗外窜了进来,将一张人皮面具铺在桌上,唐然与上官萦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有几分像凌风,难不成是有人冒充凌风?

唐然陷入了沉思,良久,沉声道:“这也不能排除他估布疑阵,扰乱我们的视线,杀顾芸娘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杀人灭口,还是凌风的可疑性大!”

上官萦翻身出了窗户,之间窗前脚印有些凌乱,但是有个条状的印记却是明显深一些,又不是脚印,会是什么印痕?再无其他发现,又回到屋内。

丁蜂叫来服侍顾芸娘的丫头问话,竟是守在唐然与上官萦门外的那个丫头。小丫头一进门便扑倒在地:“少阁主,奴婢一直在您的门外伺候,这里的事真的一概不知!”

“你知道我的身份?”唐然冷漠的声音吓得小丫头一个激灵,慌忙点头。

她名唤灵竹,是顾芸娘最信任的贴身丫头,也算是在墨麒阁备了案的人;顾芸娘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会交待她去办,但是近几日,接待两个神秘客人都是顾芸娘一个人打理。

“你可看清那两人相貌!”丁蜂一旁提醒。

灵竹摇摇头,每次那两人来都是深更半夜,而且都是穿着宽大黑袍,根本看不到容貌。

“灵竹,怡红楼暂时由你打理,过几日会派人过来帮你,下去吧!”唐然觉得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

“少阁主,属下觉得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丁蜂满腹疑虑。

唐然冷冷一笑:“的确,顾芸娘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是我们前脚到,她后脚就死了!怕是在阁主那,我们就解释不清楚!”下手之人显然是算计好的,不但除去了顾芸娘,还能为墨麒阁内部制造点矛盾,像极了凌风的做事手法。

将顾芸娘草草入葬之后,一行人来到了余府,今天是第七天,是带走余绾的日子

余老爷端详了半天唐然递上的白玉扳指:“的确是萧兄之物!”言罢,便叫人请出余绾。

余绾乍见唐然等人,甚是惊讶,那次初见唐然,便被他的器宇不凡所吸引,今日得见甚是心欢,害羞的低下了头,向余老爷欠身一福:“爹爹,唤女儿前来有何事吩咐?”

“绾儿,七天前,为父说过有人来接你,快来见过唐公子!”余老爷见余绾不似前几日那么抵触离府这件事,许是已经接受安排了,也不能怪她反对,毕竟她在余府住了十七年。

余老爷递给唐然一封信,悄声道:“唐公子,麻烦你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将这封信交与小女!”说完,转身将白玉扳指交给了余绾。

唐然心里明白,这余老头肯定对他女儿没说实话,嗨,麻烦,将信递给了丁蜂:“好生保管,按余老爷的吩咐做!”

由于余绾完全不会武功,更是不懂骑马,只好套上马车,让余绾和她的贴身侍婢蕊儿乘坐。本欲让上官萦也坐马车,但是上官萦自嘲道天生不是小姐命,催马而行。

唐然与她并骑前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倒也觉得开心,自从那日亲密接触之后,上官萦每每迎上他深邃的眼眸,总是觉得脸颊灼热,似乎,在他面前衣不蔽体一样。是以,宁愿欣赏大自然的风光,也要刻意避开唐然的视线。

原本晴好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山雨欲来风满楼,说得一点没错!”上官萦勒住缰绳,自言自语道。

“少阁主,属下记得前面不出三里有座庙宇,我们要加快脚步!”梅明忙跑上前禀报,向上官萦挤了挤眼睛,似乎在感谢她提供给他一个献媚的机会。

上官萦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其实,几个助手里,觉得梅明最好相处,是个活跃的性子。上官萦以行动支持梅明,双腿一夹马镫,率先冲了出去。梅明见唐然点头后,也是一马当先追了出去,他最愿意和上官萦赛马了,因为输家总是上官萦。

唐然的臉跟天空颜色差不多,这个梅明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自己最近太过儿女情长,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正思索着,却是听见马车里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