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这个是好不容易得到的,确定无疑!”

皇甫绝紧紧的握住了头发,“清狂,朕明白了你的意思,朕一切都明白,朕会第一时间杀进闲云山庄的,你等着朕!朕一定不会让你嫁给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

两边都紧锣密鼓的开始布置,皇甫绝开始布置自己的天罗地网,而在闲云山庄,东方钰开始布置自己的婚礼。

小厮与丫鬟们已经将各色的鲜花堆满了山庄的任何一个角落,冷香小筑里面更加是鲜花如云,所有的人都是谨小慎微的,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导致东方钰大发雷霆。

这一段时间是比较累的,众人也都是忙忙乱乱的,因为是大婚在即,清狂倒是清闲了不少,因为还没有大婚,也没有人随意的改口叫清狂什么别的称呼,不过是每个人见面轻笑,那笑容比平日里多了一点敬意而已。

清狂这一日走到了水亭,看了看水亭里面的鲜花乱七八糟的,她娇好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怎么回事?”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身穿土黄色布艺的花匠,这个花匠走了过来,木讷的望着一眼清狂,“老王不这几天生病了,老汉是老王的堂兄弟,这几天给老王顶班!”

听到这里清狂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露出了一双狡黠的眼睛,“既然是这样子,为何不好好的摆放整齐,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尽是做这样子没有原则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主子要成婚,当心扒了你的皮去!”

清狂朝露一样的眼睛望着面前的老花匠,老花匠也是有一点害怕,点头哈腰的连忙去收拾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朵,清狂清澈的眼睛望了望花束里面的第二盆,说道:“尤其是第二盆,你仔细着点,可千万不要打碎了,否则我定会主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哎哎!老汉知道了,老汉哪里敢啊!”

这人一边收拾花架一边给身旁的人埋怨,“这什么年头啊,可见达官贵人家里的人都是难伺候的,哎!”

身旁的那个人点头道,“是啊!咱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了,她说让你注意第二盆花,我们过去看看。”

这两个老花匠慢慢的走到了第二盆花那里,一个人挡住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形,“满地找牙”一定是靠近地面的一面,老花匠轻笑,手伸到了花盆下面,果不其然摸索到了一个纸条,慢慢的藏在了袖口里面,身后一个巡逻的护卫大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侍卫英挺的眉毛轩了轩极度不满意一样,两个老汉胆战心惊的跪了下来,“老汉该死,实在是因为花架东倒西歪的,老汉们扶一扶罢了,老汉们能干什么啊!小哥饶了老汉们这一遭吧。”

“哦,这样啊!那也罢了,以后干活麻利点儿!”小兵说完以后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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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域殿,天子高坐,文武百官三呼万岁,皇甫绝大刺刺的说道:“呈上来!”

又是一张纸条,皇甫绝看了看不觉得浓眉皱了起来,“怎么样得到的?”

黄全走上前两步,“回皇上,羽林卫从闲云山庄得到的,花盆子底下的秘密,皇上放心,依字迹看那是没有问题的。”皇甫绝听到这里,宽袍大袖摆了摆,“不必说了!”

“羽林卫何在!”

身后金盔金甲的羽林卫早就已经走了过来,皇甫绝冷冷的睥睨着地上的文武百官,问道:“黄公公,今日可有官员擅自退朝不在的?”

“回皇上,并没有一个官员擅自离开的,皇上说了金阶之下老奴已经布置了羽林郎,大概是没有人敢要自行离开!”

黄全说完退了下来。

“很好!既然众卿家在此,那么朕正好发落这一帮乱臣贼子!”

皇甫绝上弦月一般的眉眼渐渐的变成了黑暗荟萃的湖泊,嘴角冷笑,“礼部尚书张进出列!大将军裴玄出列!禹州郡守梁满出列!黄州刺史素颜量出列!工部侍郎李浪出列……”

叫了大约有二十几个名字,于是这些人都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已经有人察觉到了来自于圣上的危险,白皙的皮肤也因为紧张而冷汗直流,“微臣死罪!微臣死罪!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这话的是礼部尚书张进,这人不但中饱私囊而且与东方钰几年来关系一直不错,如果不是某些事情暴露了行藏,还不至于被皇甫绝这么快就识破了,枪打出头鸟,皇甫绝自然不会放过始作俑者,杀了他也是一种以儆效尤的意思,明媚的日光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既然你自己都说了死罪,那么朕就准你死罪!只是……慎刑司的刽子手在哪里,替朕想一个办法,无需让他一时半刻死了,给朕好好的做事,让张进张大人与朕念过名字的人统统凌迟,千刀万剐而不能死去。”

黄全走到了前面,点头道:“老奴已经安排好了,趁着这大好的毒日头,皇上就抬着轿子到外面去看看刑吧!”

皇甫绝冷笑,双眉高昂,“那就好!众卿家随朕一同出班好生去看一看蔑视王法植党营私会是什么罪过!朕要让这些不知其死的家伙一个个生不如死,本朝刽子手的技艺精湛一定要千百刀而不死!”

众人冷汗直流,只得硬着头皮到了围场。

黄全将宝盖拿过来,遮盖在了皇甫绝的头顶,皇甫绝看了看天,说道:“黄公公,开始吧!”

黄全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行刑,都把活做得漂亮一点,说好的凌迟,五千刀,必须到了五千刀的份上这些人才能咽气。”

刽子手冷冷的走上了围场,跪拜道:“回皇上,卑职等一定不负隆恩!”

“那就好!”

行刑了一半,黄全急匆匆的走到了皇甫绝的身旁,跪拜了下去,“诸葛别院有人求见。”

皇甫绝自然知道那人是谁,想必是妖红,看起来这样风风火火的过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边让众卿家看着行刑一边走到了后面,换好了衣服以后走到了外面,黄全已经准备好了轿子,从人们簇拥着皇上走到了外面……

这些人在围场的台子上面大呼小叫的,直到五千刀的时候,人人都算是断了气,过不了多久,皇上又回来了,在龙域殿宣布道:“这些人都是社会蠹虫!植党营私,几年来贪污腐败!视王法如同无物!朕实在是无法从轻发落,着即查封家产,祸移九族!众卿家希望以此为鉴莫要以为天朝的王法是虚与委蛇!”

众人皆是暗暗的纳罕。

下朝以后,皇甫绝拿起了纸条,看着那娟秀的字迹轻笑,“清狂,等着朕,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立刻就可以杀了丧心病狂的东方钰!”

……

……

而此时的闲云山庄里面一片祥和的氛围,对于步步紧逼的危险竟然浑然不觉,东方钰站立在冷香小筑里面。

这场没有经过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婚姻就如同儿戏一样开始了,清狂站立在东方钰的面前,东方钰完美的脸型上是一个怪异的笑容,“怎么,你好像不高兴?”

清狂轻笑,“怎么会不高兴,奴婢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竟然能够成为主子的女人,奴婢高兴都来不及,真的,奴婢很高兴!”

“别要惺惺作态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不甘情不愿,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东方钰冷冷的道,紫色的眼睛透露出一种凛然的杀机。

似乎,他总是无时无刻不想杀了她。

清狂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一个深刻的笑容,“主子,您误会奴婢了,奴婢是真的很高兴!”

东方钰深邃的眼眸落了过来,“既然这样子!那么我就让你得偿所愿!”

幽暗深邃的紫眸闪过一片危险,他一把握住了清狂的下巴,那双手还在隐隐的用力。

狂野不拘的手掌慢慢的用力,清狂只觉得下巴很疼很疼,如果真的要和这样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这一辈子一定会被虐待的体无完肤。

东方钰那双紫色的眸子依旧是那样的邪魅,清狂知道现下反抗是没有用的,不但不会得到赦免还会激怒这一只野兽。

于是她嘴角含笑,笑的那么风华绝代,好像一切的逆来顺受都是应该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就顺理成章的一样,那双性感的眸子同样是紧紧的盯着他的紫色眼眸。

忽然间,他或许是感受到了那双眸子里面的怪异,慢慢的松开了手,慢慢的……

清狂来不及用手抚摸已经疼痛难忍的下巴,只是轻笑,“主子,现下你相信清狂了吗,清狂是真的喜欢主子呢!”

她伪饰出了一个任何人都看不出来破绽的笑容,清澈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男子。

东方钰语气怪异,挥挥手,“知道了,你出去吧!”

清狂走了出去,这才忍不住用手抚摸自己疼痛难忍的下巴,心里暗骂一声,冷笑一声,大步离开了。

但是,此时的东方钰却是心里面有了一点不平静。

为何她的目光会让自己一瞬间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