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各怀心事

为了让颜忱尽快消食,因此,众人选择了从客栈走路出去,算算时间,就这几天能到京都了。这赶路的脚程也就慢了下来,所以,离下个驿站不远。

颜忱是一路走,一路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边说:“好撑,好撑,怎么能如此的撑。”

宛姐儿像照顾半个主子似得,一会儿,把颜忱摸肚子的手拿下来,还说:“吃完饭,别老摸肚子,肚子会大。”

不过,颜忱这待遇,确实和半个主子有的一比,不用做普通丫头的粗重活,也不用,端茶递水,唯一要做的便是负责吃和负责磨墨。

“不是摸摸帮助消食嘛?”颜忱有理的说道。

宛姐儿逗颜忱:“你以为你这是在怀孕呢啊?!”

李静姝走在她们两旁边看着她们的互动,不禁笑道:“忱儿啊,你怎么这么可爱?”

三人走在前,落于身后的就是晏梓起,裘五爷二人了,慢慢的走着,聊着什么。这靠近京都,周围的事务也越来越繁华,街上也很热闹。

似乎是否少了一个人?对头!正是那爱和颜忱做对的素绣。几人才出客栈,她就被自家的人给堵了个严实,然后又请去喝了茶。对于此行为,素绣很愤恨,却有无力,毕竟是自己长辈,只能认栽。

裘五爷用自己的扇子捅捅身边的晏梓起说:“怎么看上这么一个傻妞,对不起你的公子称号啊还有这阁主的身份啊?!”

晏梓起笑着摇了摇头:“娘子还是要单纯一点的好。要和你娘子一样,一肚子坏水,专爱看人好戏,那还得了?!”

突然,前面的颜忱一个驻足,陪在身边的宛姐儿和其他三人一顿疑惑,这小妞子又怎么了。

颜忱瞪大眼睛看着走在人前的那人说:“这男人,好看,额间一簇火。”

往前一看,那男子,头发在阳光下呈现一抹红,额间一族火红,手上挂着一串珠红,身着一身袍红,脚踏一抹朱红,连腰间绑着的鞭子都是红色的。

这迎面而来的,不是先前在缪城遇到的魔教延绵是谁。身边没有跟着他的护法小厮,延揽,而是换了一个人。

只听身后一声:“他怎么在这里?”

接着是另外一道声音:“一路遇见他的还少吗?”

好吧,两道声音,前一声是裘五爷的,后面一声就是晏梓起的。

不过是不是又少了一个人?

细细想想,还有一个人,不见了,那就是兹九,不过他是办正经事,先他人一步去驿站打点。所以其他几人才能如此的悠闲。

颜忱盯着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只听得身旁的李静姝说:“怎么,比起舞公子更好看?”

颜忱一边盯着,一边摇头:“那自是当然没有妖孽美男好看,这个是什么呢?”

李静姝阿谀道:“是什么呢?”

颜忱又盯着好一会儿,说“是漂亮!”

一群人,除了晏梓起,一脸淡定的表情,其他人瞬间笑喷,裘五爷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对着晏梓起说:“她怎能如此可爱?如果那小魔头,听到有人这么赞美他,他会不会想揍人。”

“那得看揍的人,背后那守护神是谁不是。”说着下巴朝着晏梓起扬扬。

裘五爷和李静姝总有那么一种默契在哪,两人心照不宣。

晏梓起难得好心的开了口说:“不可小看他。”

墨桐先于十八太保回京禀报情况,十八太保则是跟着颜忱一行人,慢慢回京。这里京都越来越近,颜家人也越来越迫切,迫切想看见颜忱。

再说此时的颜忱,把自己的宝宝妞妞忘的一干二净,看见如此多的美男。让她无暇顾及其他。就连那祁明莲,也远远抛在了脑后,直到再见。

回了京都以后,这日子一下子开始变得忙碌起来。因为李静姝的婚礼便在三个月后。

而颜忱,也是见到了传说中的三小姐,李静姝的嫡出妹妹,李婉兮。

如何形容她好呢?

“妖娆动人,艳光四射”?

“空谷幽兰,清丽脱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绰约多姿,冰肌玉骨”?

“国色天香,花容月貌”?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亦或者是

“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效颦莫笑东邻女,头白溪边尚浣纱”?

“次女本应天上有,人间难得机会闻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还是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娴静以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想了这么多,颜忱把自己能想到的词,挨个想了一遍,终是得出了两字:娇弱。

顾名思义,娇小柔弱。

这是到了李府,颜忱第一次,见到李婉兮想了很久,才得出的结论。

可是这仅仅是表象而已,为何如此说,在颜忱看来,李婉兮走路要人搀扶,随时要倒,说话没两句就不停咳嗽,像是个体弱多病的主。

不过颜忱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硬生生的把娇弱转成了毒辣。因为颜忱不小心得罪了李婉兮,这下场是惨烈的,这都是后事,现在不提也罢,也罢。

皇城脚下的颜府得到消息以后,以颜母为首,聚集在一起讨论如果要回颜忱,或者在此之前,探望一下,是否安好。颜父则是带着颜二去了外省拓展产业,所以应该是无缘这一次行动。

另一方,皇城内的老皇帝,也和来喜商讨着同样的事情:“小喜子,你说,朕怎么去李府好呢?找个什么理由好呢?点名见成不?”

来喜尽职的提醒道:“陛下,府内内眷您见不到,贵妃娘娘可以接见内眷。三小姐现在是丫鬟,这恐怕点名不行。”

同一时间,颜府。

“娘,我们见不到啊,忱儿现在是磨墨丫头,那能点名见的?”颜大和来喜一样,尽职的提醒颜母。

颜母扭着性子说道:“我不管,我要见我儿,你们赶紧想办法。”

“话说,但三个月后的祁李婚礼,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一道声音,弱弱的响起,一看,原来是摸着胡子的颜老太爷。

这一点,皇帝也同时想到了,于是这两拨人同时锁定了祁李的婚礼。

这天,李静姝在李府花园中作画,需要上色的朱红刚好用完,就命颜忱回书房再多拿一些。颜忱走在书房的路上,习惯性的四处张望,突然看见李婉兮身边的大丫鬟,灵姐儿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不知在做什么。

于是颜忱放轻脚步,悄悄走到灵姐儿身后,都不敢大声喘气,音乐间看到她拿着什么东西,在埋到土里,但是;灵姐儿的身体遮挡了大半,看不清,只能看到她的头前后左右摇动。想要上前的时候,发现她有要转身离开的现象。

颜忱赶忙躲去树后躲着,一动不动,也不敢动。等灵姐儿离开后,上前去一看,刚刚挖开的地方泥土松动,痕迹明显,拿出来的包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白巾帕,上面一抹妖艳的红色,犹如红色牡丹花,十分刺眼。

颜忱这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时间尴尬无比。犹豫纠结了很久,颜忱还是决定拿回去交给李静姝。

左等右等,等着颜忱拿朱红块来墨了上色,结果没想到,颜忱带回来这么一个东西。李静姝一下子脸色潮红。

即将出嫁的李静姝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最近一直被自己的娘和教导的嬷嬷拉着说夫妻闺房芝士,这帕子什么意思自然也是知道的。一下子愁思万分。

这帕子是谁的,灵姐儿为何要将它埋藏起来?

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说婉兮搞了什么事情?

瞬间是一个疑问套着一个疑问,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李静姝瞅了瞅周围没人,迅速的把巾帕藏到袖口里,脸上一脸淡定,也没能掩盖一抹抹淡红。其实她心里早慌乱,正常的未出格,待字闺中的女子见了此物都要娇羞一番。

于是,李静姝也没有了作画的心情,带着颜忱,宛姐儿收拾东西就回去了。一路上尽在思考这个帕子,想都没想,问出了口:“忱儿拿帕子的时候,有人瞧见了吗?”

颜忱老实的回答道:“忘记看周围有没有人了。”

李静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呀,你呀,说你什么好,都不设防。”

颜忱还没搞懂这是什么,愣在原地,宛姐儿一手啦起她:“别发愣,快些回去,等回到我们自己的院子,再和你说,现在莫要问为什么。”

说罢便拉着她一路快走,跟着李静姝回了院子,一路上无人说话,都埋头走路。

颜忱按着李静姝的说法就是再犯二,宛姐儿跟着李静姝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见色行事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