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澈自是听到了,苦涩的扬唇,仿佛在说‘可惜所有人都懂,唯独那个人不懂’一样。

无意间眸光转向了对面的东宫,再看看月如圆盘的天色,却还是控制不住脚步,就那么走了过去。

“站住!”

守卫立刻伸手制止敌人前进,他是南越的大王,可是不是他们的,若不是来给北遥王贺寿的,真想立刻开杀戒。

傅云澈后退两步,没多看一眼,走回西宫寝殿,来到供桌前,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搁置腹部,笔挺的站在一张画像前,面对着画中人的笑脸,已经不再忧伤,对望了一会才弯腰将画像四周的白菊摆正:“你说这是你们那边的习俗,还满意吗?今天寡人碰到了一位声音与你如出一辙的女子,身形,还有流露出的神韵,都一模一样,可惜语气大相径庭!”

“寡人总在想,是不是你终于肯原谅寡人了,所以回来了,还带了咱们的孩子,原来不是,她是宝月的元妃

!”

门外,溫芯雅悄悄走开,回到厢房内后,便冲一宫女耳语道:“立刻去查查宝月的元妃究竟是何人,容貌如何,此事不要让安橙儿知道,快去!”

宫女愣了,这个溫芯雅,干嘛突然要查敌国的妃子?难得她有一次不信任安橙儿,自然高兴,立刻欠身:“奴婢知道了!”

溫芯雅蹙眉走到贵妃椅上落座,元妃,元妃……

而傅云澈则已经站在了东宫某座院落的屋顶,俯瞰着下方的一切,欲要下去却又顿步,眸子半眯,挣扎许久,最后还是跃入地面,来到门前。

正在给孩子喂奶的苏梦蝶耳朵一动,这么晚了,是谁?宫女们都去歇息了。

“元妃娘娘,在下傅云澈,可有叨扰到你?”

令人着迷的嗓音很有磁性,显得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很踏实,仿佛仅凭声音就可听出绝非下流人士,明明是夜半三更,一个陌生男人突兀的要进屋,任何女人都会有所戒备,但他语气带着礼貌,让她卸下了防备。

任何女人都不会觉得他是个采花贼吧?

傅云澈,你还真是让人吃惊,什么时候对她这么礼貌过?第一次,第一次用如此绅士的口吻和她说话,曾经和他在一起时,那都是以命令口吻和她说话的,还是说结婚远不如不结婚时来得快活?但她还是习惯那个总是对她哧哼的傅云澈。

一个让女人最是厌恶的男人,他可不知道她是苏梦蝶,既然如此,还说什么想再次见面,理由是她的声音和他的亡妻相似,在破庙里,可记得他还特意强调了一句,只是为了声音,如果他是想泡她,她绝对不会多做考虑。

话都不会说,好在她是苏梦蝶,要真是那元妃,也和自己有一样的声音,早出去臭骂一顿了,当她元妃是谁?替身吗?

以前觉得他不会讨女孩子,那只限于自己,现在看来,他是天生的,对溫芯雅也没见他这么含蓄过,千雪说过,他和溫芯雅在一起时可肉麻得很,怎么长大后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男人一旦成功后,性子也会跟着改变?更加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