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现在不求和盟,只求寿宴结束,北遥王会以正常人的思维放南越回国,可万一他不怕人耻笑,而余若霖又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何是好?

傅云澈忽然想到白日北遥王去迎接他们时,好似还带了个老妇人,伸手摸向下颚的胡渣,突地勾唇:“咱们似乎忽略了一个人!”

李固一听,‘啪’的一声合上折扇,指着一头雾水的人们:“对,老太后,素闻北遥王虽然**熏心,但极为孝顺这个太后,如果能双管齐下,或许可以取胜宝月!”

“老太后,一个老太太,想要的无非就是安享天年,能怎么讨好?”

“谁说老人家就没喜好了?她或许对诗词歌赋无兴趣,但只要人能活着,就定有什么东西支撑着她,如果一个人真的生无可恋,任何东西都激不起她的兴趣,那么就会安安静静的等待死亡,又何必要随北遥王出城迎接咱们呢?”万俟神枫白了公羊余庆一眼。

傅云澈召唤来小庚子,吩咐道:“把外面的两个太监叫进来!”

“是

!”

不一会,大伙沉默了。

“太后娘娘她确实只喜好钻研茶道,还有逗鸟,其余的,她老人家倒是不是很上心!”

“下去吧!”

“遵命!”

舞台上的女孩们还在继续排练,可下面围观的人却无心欣赏,都一筹莫展,欧阳战云揉揉眉心:“茶道,逗鸟,倒是附和老人家的喜好,只是咱们这群人,只会钻研战术,再说了,咱们到只会钻研茶道和逗鸟的年龄还有数十年!”

“就是!”公羊余庆嗤笑:“你们说这些老人,为何只喜欢这些东西?反正我对逗鸟没兴趣,至于喝茶,喝的那也是宝月的碧水茶,也就是说不是咱们可双管齐下,而是宝月,人家人美,能讨得北遥王欢心,人家茶好,能讨好老太后,完全没咱们什么事嘛!”

“董震不是有跟来吗?董震一辈子都在钻研茶艺,不知他是否有钻研出超胜碧水的仙茶?”慕白瞅向傅云澈。

傅云澈摇头:“不怕慕白兄笑话,如今傅某喝的也不过是那无与伦比的碧水,碧水独占鳌头十多年,岂能说超越就超越?李固,这碧水还是你所想吧?”

李固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为余若霖做那么多了,点点头:“但是老臣钻研不出超越碧水的香茗!”这个世上,最难超越的永远是自己,当初有眼无珠,跟错了人,如今倒是自己害了自己。

“不管如何,咱们都需要努力一番,小庚子,告诉董震,两个月之内,必定钻研出超胜碧水的茶叶!”傅云澈说完便起身,尾随而出,来到院中,望向苍粼国方向,大手攥紧腰间荷包中的尘土,苏梦蝶,这一局,南越定能胜宝月对吗?

“快看,陛下又在想娘娘了!”

“陛下是我见过最痴情的男人!”

两个宫女路过时,都露出羡慕的神情,娘娘也是福薄,如果她还活着,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陛下也是最幸福的男人,一个帝王,能为了一个女人永不变心,一个女人,能在怀着孩儿期间杀战场,这种感情,真如大海捞针般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