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要趴下去才能碰到的碎银子,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这种恶劣的太子爷,低吼道:“余若霖,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告诉你,我也是有尊严的!”怎么会有这种人?

余若霖依旧跟大爷一样斜躺着,目视窗外怡人景色,嘟起那淡红的嘴唇吹着女人当初唱的那首歌谣,完全不把那愤怒当回事。

料定了在女人眼里尊严和金钱孰轻孰重一样。

苏梦蝶扶额,也不知道连翘怎么忍受得了这种人?算了,反正和他又不会有多少交集,趴下将银子取出,冷着脸到外面继续驾车,狂妄自大,没礼貌,没风度,什么都没,空有其表。

见鬼了才会碰到这种恶劣的人。

等帘子放下后,余若霖才沉下脸,看向那晃悠悠的竹筒,一把扯下狠狠抛了出去,闭目沉浸在自己编制出的气愤中,抬起右手搭在膝盖上,不断深呼吸。

看看扔出的竹筒,苏梦蝶杀人的心都有了,她算是看明白了,里面那位就是个被那些臣子们惯坏的大少爷,她还没发飙,他还得瑟上了,不行,得赶紧轰走才行,否则非被活活气死不可

而苍粼国早已翻天覆地,连续半个月,出动了几十万兵马,挨家挨户的搜查,依旧一筹莫展,一开始都挺有信心的,苍粼国就这么大,她能藏到哪里去?可是随着一次次失望,都意识到有可能这辈子都……

“混账,一个大活人,难道还人间蒸发了不成?寡人养你们有什么用?”

‘哗啦!’

御书房的龙案上,本正在批改入山奏折的傅云澈听到依旧没消息后,整个人都陷入了狂怒,愣是将满桌的奏章给扫到了地面,起身狠瞪着跪了一地的官员。

“陛下息怒!”

欧阳战云惊恐万分的双膝跪地,自从苏梦蝶走后,陛下的暴戾的脾气就与日俱增,奏章,神圣得不可侵犯的东西,如今都被推到了地面,可见其究竟有多愤慨了,想了想,赶紧又道:“陛下,苍粼国确实没有娘娘的丝毫踪迹,不过末将查到,边境处有一家驿站,半月前,娘娘曾带着一名受伤的男子在那里疗伤!”

万俟神枫也笑不出来了,环胸坐靠在下面,跷着腿揉眉心,想到那女人有可能如她所说,像来时那样回到了她曾经的国度,心便莫名的惶恐,不会的,苏梦蝶,你说过我们要一起走到最后,这才哪里到哪里?

你究竟在哪里?还是说,这辈子都不准备现身了?这些朋友,你都不准备要了吗?不是很重情义吗?真的放得下?

听到欧阳战云的禀报,立刻‘噌’的一下起身:“你确定是她?”

“根据店小二形容的服饰,确定是她,只不过那条路可通往任何一个国家,末将自认为娘娘是回南越了!”别的地方她也不熟悉,更不可能去敌国。

傅云澈捏紧御笔,沉声命令:“立刻通知南越各地官员,无论如何都得把人给寡人找出来,寻到者,赏金万两!”

“陛下,这就等于大海捞针,娘娘若要藏起来,恐怕即便把整个天下都翻个底朝天,也无济于事!”